沈宇軒回來時帶著滿身的戾氣。
“一個孩子,有必要較真嗎?”
“不就是一份鑒定報告,明天我找人給你重新補一份就行了!”
“大晚上的,你將他們都趕出去,就真的安心嗎?”
柏苒苒安安靜靜地看著他,沈宇軒終於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剩下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她突然冷笑了下:“你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將她們母子接到家裏住,真覺得合適嗎?”
“難道你心裏沒有其他想法?”
沈宇軒突然被她說中心中齷齪的心思,麵色大變,身體兩側的拳頭都握得緊緊的。
他在隱忍,但很快就恢複了以往的高高在上:“我不像你,想法那麼多,既然你喜歡猜測,就一個人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首飾盒:“如果你沒有安全感,我隨時都可以跟你結婚!”
柏苒苒看著那枚被隨意丟在桌上的戒指盒,連打開都沒打開。
他心裏什麼都知道,更清楚她在意的是什麼,偏偏他不願意去做,那何必還自欺欺人呢?
看著大步離開的沈宇軒,柏苒苒終究不再被他影響情緒了。
她走到日曆前將過去的二十三天畫上了大大的紅叉。
隻剩下最後三天了。
柏苒苒坐在淩亂的房間心也跟著煩燥,她收拾了東西去了賓館。
在賓館的三天時間,她買好了去省裏的火車票,跟老師對接好了行程。
最後,她準備將有些事還是和沈宇軒交待好。
在寂靜的賓館,她提筆幾次都無法組織語言,無論是前世今生,他似乎遇到舒窈後,就徹底變了。
最終,她決定什麼也不說了。
沒想到準備離開的清晨,沈宇軒卻找了過來。
“非要這麼鬧,有意思嗎?”
柏苒苒原本以為他是想接自己回去的,沒想到張口就是質問。
他身後哭紅了眼的舒窈走了進來:“苒苒,我知道你可能誤會我了,可你也不應該去醫院告我啊!”
柏苒苒直接愣在了那兒。
她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沈宇軒接過話來:“你就這麼咄咄逼人嗎?她晉升職稱容易嗎?非要鬧得這麼難看?”
柏苒苒突然明白了他們話裏的意思,原來他以為自己回來是專門針對舒窈,讓她無法聘用職稱。
心中的火氣一下就衝了上來,柏苒苒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擔他們的指責。
“我沒有!”
沈宇軒冷聲道:“不是你,還會有誰?”
“我真是錯看了你,沒想到你的心思如此惡毒!”
“我看這個婚不結也罷!”
嗬嗬嗬!
柏苒苒冷笑出聲,她終於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很好,既然他這麼說了,就如了他的願吧。
在離別前做了最後的了斷,也算是對彼此的交待。
舒窈在沈宇軒離開後,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道:“他遲早是我的,你鬥不過的。”
柏苒苒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巴掌:“真賤,我早就不想要了,你願意就拿走!”
這一巴掌早就前世就該甩下來的,這次終於落下了。
舒窈正想著還擊,返回來的沈宇軒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柏苒苒,你不要太過份!”
說完,他心疼地摟著邊哭邊偷笑的舒窈離開了。
一場鬧劇在出發前上演。
柏苒苒整理好心理踏上了離開的行程。
這一世,她再也不要與他們有任何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