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死?
一......一一一上來就問這麼高深的問題嗎?
現在的人類談戀愛都這麼高危啊?
鬼差你覺得這正常嗎?
我才剛做兩天人,你別騙我!
“不願意?”霍雲漣握住她的手腕,欺身上前,整個人幾乎壓在宋汐墨身上。
宋汐墨抬頭,能看到男人清晰流暢的下頷線,和那雙漂亮得如秋水照影般溫柔微涼的眸子,窗外陽光落在他白皙細膩的皮膚上,仿佛籠了層光,如畫中璧人。
當真是豐姿俊秀,芳蘭竟體。
宋汐墨垂下眸子,唇瓣輕啟:“要不,你先去死一個?”
霍雲漣還沒什麼反應,鬼差先炸毛了。
【有你這麼追人的嗎?你還想不想要你的內丹了?這種時候你就該答應他,深情表白說你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先撩者賤!
是他先想要我的命的!
【這都是套路!虧你還說自己看過多少小說,連這點套路都不懂嗎?】
真的?
我怎麼覺得他是真的想要幹掉我?
【當然!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有法治意識嗎?】
宋汐墨和鬼差掰扯的時候,霍雲漣已經坐了回去,“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宋小姐請回吧,不送。”
宋汐墨:“......”
我現在說願意還來不來得及?
不如還是......
【你還是做個人吧!】
宋汐墨不情不願地下車,眼睜睜看著林亦把車開走。
冷靜冷靜。
他身上有符,內丹暫時安全,還是先賺錢要緊。
——
與此同時,宋思思窩在於翹的懷裏,默默流著淚。
就因為早上的事,宋家四父子都沒去上班,留在家裏安慰宋思思。
“宋汐墨實在是太過分了,你都去跟她道歉了,她居然還打你!”
想到早上他打開宋汐墨房門,看到宋思思被五花大綁暈倒在地上的畫麵,宋文珺就生氣,虧他還為了昨晚的事想去關心關心她,結果呢?
宋元誠也臉色難看道:“思思你放心,等那個孽女回來我一定讓她跪下給你磕頭道歉!”
宋文琰聞言眉心微微皺了皺,臉色有些冷。
宋思思敏感地感覺到宋文琰的變化,抬手擦了擦眼淚,低垂眉眼顯出幾分脆弱的傷心。
“汐墨畢竟才是爸媽的親女兒,她的委屈我也能理解,說到底都是我對不起她,我相信隻要爸媽和哥哥們多關心她,她就不會再這樣了。”
聽她這麼說,宋文珺更氣了。
“你怎麼就對不起她了?思思,你就是太善良了,這麼多年來她欺負你還少了?她有今天都是自己作......”
“好了!”宋文琰沉聲打斷他,“不管怎麼說,這七年來我們確實忽略了汐墨,當年是我們把她接回來的,那就應該給她應有的關愛和待遇。”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宋文璟也說道:“文琰說的沒錯,她畢竟是我們宋家人,就算對外隻是個養女,傳出去會影響宋氏的聲譽。”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宋元誠板著臉,掃了宋文珺一眼,後者立馬縮了縮脖子。
“思思,”他看著宋思思可憐柔弱又有些委屈的樣子,聲音放軟幾分,“你大哥二哥說的在理,宋氏集團近年來一直在走下坡路,這個時候不能再受打擊,隻能暫時委屈你了。”
宋思思乖巧懂事地點點頭,“我知道的爸爸,是我搶了爸媽和哥哥們的寵愛,汐墨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聽到宋思思的話,宋元誠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子裏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厭惡。
“行了,你別提她了。”說著,他轉向宋文璟,“下周五晚上,霍家老太爺的生日宴在蔣氏酒店舉行,你帶著思思去。”
宋文琰皺眉,“那汐墨呢?”
宋元誠眸底的厭惡更甚,“她一個什麼禮儀都不懂的人去給我們宋家丟臉嗎?再說了,她的手不是受了傷,讓她在家好好養著!”
宋文琰還想再說些什麼,宋文璟拉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
看著宋文珺和於翹高興地跟宋思思討論晚宴穿什麼禮服好,宋文琰扯了扯領帶,抬步朝外走去。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來吧。”宋文璟跟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宋文琰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呼出。
“你沒看到她手腕上的傷......她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頓了頓,他又問道,“陳嫂還沒找到嗎?”
宋文璟搖頭,“沒有。”
“你不覺得太巧了?”宋文琰沉吟片刻說道。
浴室裏的血他讓醫院的同事驗過,確實是豬血,可宋汐墨割腕也是事實。
昨晚宋思思說是陳嫂說的,結果陳嫂昨晚就不見了,直到現在都沒回來,這其中怎麼看都很可疑。
“我會派人去查。思思她心思單純,有點爭寵的舉動也隻是沒安全感,小女孩心性而已,你別想太多。”
宋文琰望著遠處的天邊,沒有說話。
真的隻是這樣嗎?
宋汐墨並不知道宋家發生的一切,夜幕即將降臨,她捶了捶蹲麻的雙腿,站起身來。
“好了。”
“宋小姐,這個陣法真的有用?”
劉峰看著地上繁複的圖案,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
上午,宋汐墨從霍雲漣的車下來後就沒有走,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了解完他們帶來的器材後,來了句——垃圾。
在知道特調局裏的人連鬼都看不見時,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表情卻是一言難盡。
望天、歎氣、搖頭三件套,意思很明顯。
特調局的人當然不服氣,當場就要跟她比試。
她倒好,雙手環胸直接說道:“和我比?你配嗎?”
劉峰就沒見過這麼會氣人的刺頭,不到半天就弄得神憎鬼厭的,要不是他攔著,下麵那些人都得跟她動手。
簡直有毒!
宋汐墨斜眼看他,“我怎麼知道。”
劉峰:“......”
那你這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是幾個意思!?
“跟你開玩笑的。”宋汐墨語氣平靜,眉眼微彎,笑意卻不達眼底,“你要是不信我,之前說的大可不算。”
從一開始那些人就用質疑的眼神瞧她,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
何況是她!
劉峰聞言連忙賠笑道:“宋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多嘴,您看看您還有什麼需要的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