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連自己身份都不敢爭取的鎮國公嫡女,他對她實在提不起興趣。
“那姑娘為何這個時候出來看詩會?”蕭尋道,既然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姐,又怎麼會大半夜的跑到外麵來。
葉安歆麵露為難:“我是跑出來的。”
蕭尋更加驚訝,竟然是逃出來的。
葉安歆放鬆一下,歎氣:“在家裏不順心,被庶母打罵,今日和妹妹動手了,庶母要捉了我去給父親懲罰,我便先出來了。”話不多說,想來蕭尋也不認識她,不指名道姓說兩句應該不會有問題。
性格軟弱,隻會忍氣吞聲,常年被側房欺壓的,傳聞中的葉家嫡小姐,此時坐在自己麵前說自己打了人,還跑出來了。
蕭尋懷疑自己的聽聞和線人可能是假的。
有趣,有趣。
自然,一個大家印象中根深蒂固的人,突然以另外一種姿態出現在自己麵前,少不得想去研究探尋一番,而若隻有自己看見,那更妙了。
蕭尋笑笑:“可姑娘就這麼貿然跑出來了,可曾想過以後怎麼辦。”
這份衝動他還算欣賞,可是不問後路不思後果,難道出來了就不回去了嗎,這樣怕是要吃苦頭。
葉安歆也知道擅自跑出來隻會讓事情擴大,但是這就是她的目的。
眼中露出意思狡黠,她聲音壓低,道:“你不知道。”隨後又仿若開玩笑繼續道:“那我就幹脆不回去了,怎麼樣。”
蕭尋搖搖頭,對她的想法不加讚同,“一時出逃能解一時之憂,在外可比在內艱難許多,自己沒有能力,便不要做不自量力之事,韜光養晦也是一種策略。”
他說起這話時自帶幾分威嚴氣勢,卻讓人聽著不覺唐突。
葉安歆聽了這話,也覺得十分有道理,她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方,除了認真的活下去,還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當然,她的策略是鋌而走險,先前在葉安然和二夫人麵前逞能鬥嘴,虛架子多於底氣,鎮國公府的形勢,就是二夫人母女隻手遮天。
“有道理,但我要是回去了,被抓住痛打一頓怎麼辦•••”她有些發愁的模樣。
蕭尋見這模樣,知道她心有此意,但是有所顧忌。
“姑娘既然敢做出逃出府的舉動,也不是軟弱之輩,自然不會回到以前的境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皇都不大,姑娘若是實在過不下去,蕭某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葉安歆若此番再不回鎮國公府,這兩人以後便沒有機會再次交集。
聽到這句話葉安歆抬眼看向他,望進他的眼中,讓人平添不少信任。
“不必了,個人自有造化,總不能時時依靠別人。”葉安歆拒絕,人家救了自己,已是大恩德,現在還要為自己提供退路,自己這便宜是不是占大了,況且那是鎮國公府,蕭尋隻是一介商人,如何能與之對抗。
“相逢即緣,葉姑娘不必擔心。”蕭尋笑著說,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對這人愈發欣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