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站在一邊,為自家小姐捏了把汗,她家小姐現在真的是越來越開放,一點也不把規矩禮節當回事,祈禱麟王殿下不要在意。
“既然四小姐不同意,那本王隨四小姐,婚禮照常,原定在下個月十五。”墨君珩點頭,眼眸深處染著濃濃笑意。
風玦見此撇嘴,不死心問道,“真不能解除婚約?”
“四小姐就這麼不喜歡本王?”墨君珩眼眸暗了暗。
“這不是廢話,我跟你原本就不熟悉,怎麼談得上喜歡,成親本來就該是兩個兩情相悅的人走到一起,我跟你別說喜歡,連朋友都談不上,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怎麼成啊。”風玦翻白眼。
墨君珩笑意加深,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異樣笑意。
“嗬嗬…不急,咱們還有一個月半的相處時間。”墨君珩輕笑,起身看向風玦,“四小姐,本王就先告辭了。”
風玦瞪著他,這廝不會真看上她了吧,絲毫不鬆口啊,還說什麼一個半月相處,臥槽,誰想跟他相處啊。
直到墨君珩離開,風玦還瞪直眼看著門外,白茶在她眼前招手,“小姐回魂啦,麟王殿下已經走了。”
“抗旨不尊真的會被殺頭嗎?”風玦拉過白茶,摸著下巴詢問。
白茶點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風玦,“事關皇家聲譽,悔婚肯定是要殺頭的。小姐你問這個幹嘛?”
“那你說,如果我跑了,皇帝老兒該找誰麻煩?我爹?還是丞相府?”風玦眯著眼打著小算盤,她如今手裏有三千兩銀子加花屏,生活經費是足夠她活個一年半載,就算以後沒錢,去挖個墓換點錢也生活滋潤,完全沒有後顧之憂,還很自由啊。
“小、小姐…你不會想逃婚吧!”白茶瞪大眼,風玦毫不掩飾的點頭,“那是必須的啊,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嫁為人婦,嫁了人一輩子可就完了。”
墨君珩雖然長得好看,對她也絲毫不顯嫌惡之色,他看似很好相處,性格溫和儒雅,但風玦就怎麼也喜歡不起來,甚至有些反感,反感他掛在臉上的微笑,那笑意真假!
而且風玦還發現問題,在原主的記憶裏,除了幾次不可避免的相遇,原主跟墨君珩根本沒有多少接觸,更別說這樣麵對麵談話,而現在,墨君珩特地過來找她,還對她很感興趣,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不過她也想不通墨君珩找上她的目的,最後便不了了之。
午夜時分,風玦正睡著覺,忽然聽見院門輕輕響了一下,睜眼翻身而起,就見白茶已經快她一步走到了門邊,透著門縫看了出去。
“誰?”風玦皺眉。
白茶回身,聲音冷了幾分,“是三小姐跟芍藥。”
“又是她們倆,她倆怎麼那麼閑。”風玦臉色不悅,大半夜吵她睡覺不是找抽嗎,這個時候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來偷銘牌銷毀證據。
“白茶,把她們扔出去。”風玦冷冷開口,臉色不是很好。
白茶身體一僵,看著風玦,眼中滿是驚異,“小姐,我…”
“我知道你是玄修,而且實力還不低。”風玦挑眉,在白茶疑慮之時繼續道,“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為何隱藏實力,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想忍了,誰欺負來,就揍誰,你現在把她們兩個給我扔出去,不要手軟,以後也一樣。”
風玦眸瞳銳利,看進了白茶心裏,白茶輕抿嘴,遲疑了一下便點頭,“奴婢明白。”
白茶一推門,原本正鬼鬼祟祟靠近的風璃跟芍藥,頓時嚇得低叫一聲,一抬頭看到白茶,頓時來了氣,“你個賤婢大半夜不睡覺在小賤人房裏做什麼,難道是偷東西!”
白茶沒說話,冷冷的盯著風璃,把她看出一絲惶恐。
風玦從屋內出來,哎喲一句,“三姐姐你大半夜又來我這做什麼,難道也是偷東西?”
風璃一見風玦也沒睡,頓時氣都沒了,神色幾般變化,嬌笑出聲,“四妹,你看姐姐這糊塗,走錯了院子,打擾四妹了你快去睡吧。”
“就是就是,四小姐你去睡吧,奴婢這就跟小姐回去。”芍藥也跟著說,主仆倆一唱一和轉身就走。
風玦會輕易讓她們走?
“站住!吵醒了我就想這麼走了,似乎不太說得過去。”風玦陰測測出聲。
風璃頓時惱了,什麼時候這小賤人竟敢跟她如此說話,不由得轉回身,教訓道,“小賤人,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幾天不修理你長膽子了!芍藥!”
“是,小姐。”芍藥頓時露出惡毒笑容,摩挲著手掌上前幾步,揚手就打過去。
風玦冷笑一聲,微微一仰,聲音帶著淩厲寒風,“夜裏有賊遛進清水苑,給我狠狠打一頓。”
風玦話落,白茶已經快手一巴掌朝盛氣淩人的芍藥扇去,啪啪啪一下子連扇了十幾巴掌,頓時把芍藥扇得一個趔趄,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地上,臉瞬間腫成了豬頭。而還沒反應過來,白茶又一腳踹過去,芍藥慘叫著被踹飛了出去,跌在三米之外,捂著肚子一臉驚恐。
“小賤人你敢打我的人!”風璃反應過來尖叫一聲,手裏釋放玄力衝了上來,“我要打死你。”
“嗬,那就把你也打一頓。”風玦一說,白茶手中也釋放了玄力,濃鬱的氣息瞬間壓過了有著天才少女名頭的風璃,瞬間壓得她透不過起來,風璃整個人被迫停在了原地,臉色發白發青,瞪大眼睛看著白茶,驚愕的指著她,尖銳的叫聲簡直要刺破耳膜,“你…”
白茶勾嘴邪笑,眼底溢起一絲陰邪寒意,“你那點三腳貓能力,用出來都丟人。”說完一巴掌扇過去,帶著玄力的勁風直接把風璃扇飛,砰一聲摔在地上,愣是讓她痛得爬不起來。
風玦怪異的看著白茶,突然笑出聲,“看不出來,你嘴還挺毒。人家好歹也是嵐國出了名的天才少女,你說她是三腳貓實力,那不是羞辱她嗎。”
“小姐教導的是,奴婢以後隻管打不管說。”白茶一臉認真乖巧的,跟剛剛是判若兩人。
風玦,“......”
真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