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天青莊園,程氏最大的產業之一,位於江南市市中心,整個江南市最好的地段。
雖名為莊園,實際上是一座現代化風格極強的酒店。
莊園的對岸是一條浩浩蕩蕩的江水,將整個江南市分成南北兩岸,站在莊園頂層可以一眼望見奔騰的江水和夜晚中燈光璀璨川流不息的車輛,能進入這裏的人無一不是江南市的上流人士。
嶄新的奔馳S級停在天青莊園的門口,酒店門口的侍從神情平靜地看了眼這輛豪車後,便轉過頭去,繼續幹自己的本職工作。
身為天青莊園的侍從,豪車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車門打開,一身職業裝的王姿雅從駕駛位走了下來,神情倨傲而又自豪的看向四周。
麵前豪華的莊園裝飾以及周圍來往人穿著打扮的豪華高貴讓她與有榮焉,似乎天青莊園是她的產業一樣。
成為姐姐王姿雅的助理以後,隨著雲玥集團發展的勢頭越來越旺,王姿玥自然也跟著沾光,進出了不少上流人士出沒得場所,這種虛榮的感覺,她可是相當的享受。
正因如此,今晚王姿玥與慕容氏公子之間的晚宴,王姿雅也是極其的重視,她走向後麵,拉開車門,姐姐王姿玥從容地走了下來,看向王姿雅,
“小雅,我讓你訂的座位訂好了沒?”
聞言,王姿雅的神色出現一抹猶豫,“姐,還沒有......”
“沒有?”
王姿玥的表情瞬間變了。
“姐,你稍安勿躁。今天你剛告訴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打電話訂座位了,但是接待的服務員告訴我,好的位置已經被人包下了。如果想要訂座位,隻能等今天結束之後才行。”
王姿雅開口解釋道。
“什麼?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王姿玥當場就要發怒,慕容氏的公子,他都約好了,結果現在居然連座位都沒有!
“姐,你先別生氣啊!我跟這邊的經理很熟有些交情,隻要我找他,肯定能訂來一個座位的。你放心,和慕容公子的晚宴一定不會出問題!”
王姿雅信誓旦旦的保證,看著姐姐的神色緩和下來了,王姿雅大踏步朝著天青莊園內走去。
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一眼鎖定了一位身穿黑色西裝,帶著耳麥的男人。
“張山!”
王姿雅立刻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張山轉過頭,看向王姿雅,“嘿,小雅,你怎麼來了?”
他的眼神中帶著驚喜,像是看到了喜歡的女孩。
王姿雅當然清楚張山的心思,她很清楚張山喜歡自己,這份喜歡讓張山願意為她提供很多方便,這也是王姿雅敢向王姿玥打包票的原因。
“張山,你上次不是請我出去看電影嗎?我答應了。”
王姿雅笑吟吟的看著張山,
“真的?太好了!”
張山有些興奮。
“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小雅你隨便提,我肯定都盡心盡力去辦!”
張山拍拍胸脯,激動地說道。
“嗯,你幫我安排個最好的位置,今晚我姐姐有個很重要的晚宴。以你經理的身份,搞定這件事不難吧?”
王姿雅笑著用手戳了戳張山的胸膛,說話的這一刻,她已經開始想象姐姐誇她有能力的樣子了。
哪料下一刻張山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王姿雅懵了,快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張山,“你跑什麼啊!”
張山轉過頭,苦不堪言,“小雅。如果是平時,你這個要求我一定想辦法滿足你,但是今天,恕我無能為力!我是對你有好感,但我不能因為這點好感丟掉我的工作啊!”
“你什麼意思?”王姿雅一愣。
“你應該清楚,天青莊園是誰的產業吧?”
張山反問道。
“程家的。”
“沒錯。程家是江南市公認的實力第一的家族,哪怕是慕容氏,王家等老牌豪門也沒辦法和程家相提並論,更何況這裏還是程家的地盤,所以從來不會有人敢在這裏鬧事。我身為經理,某些時刻哪怕用點權利,隻要事情不鬧大,都沒什麼關係。”
“但是今天,天青莊園頂層最好的位置全都被包場了,而包場的人正是程家的家主程軍山!你說,我怎麼敢給你行方便?”
張山苦笑一聲。
“程家主?怎麼可能!弄這麼大場麵,究竟是怎麼了?”
王姿雅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
“據說是為了招待一個人。但具體是誰,我可就沒資格知道了。”
不再廢話,張山轉頭離開。
“招待一個人......誰能有這麼大的麵子,這可是程家的家主,整個江南市說一不二的人物啊!難道,是省上來人了?”
王姿雅喃喃道。
“不可能是省上來人!如果是的話,慕容氏,王家這些豪門也必然不會讓程家一家出了風頭。”
正在這時,王姿玥的聲音突然響起。
“姐姐!你怎麼來了?”
王姿雅心虛地看了王姿玥一眼。
“哼!我要是還不來,今天的晚宴就真的毀在你手上了!”
王姿玥瞪了妹妹一眼,然後吩咐道,“現在換地方是沒機會了,既然頂樓的位置沒了,那就隻能先訂個次一點的位置了。之後把這裏的情況跟慕容公子坦白,希望他能理解吧。”
“如果這次談判因為你的原因出了問題,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姿玥的語氣冷了幾分,看的王姿雅心驚膽戰。
自己這個姐姐說的話,可從來不是單純的嚇唬。
王姿雅立刻轉身就要去訂其他位置,又聽見王姿玥的吩咐,“等等,你去訂這個位置的區域,這裏能夠看到頂層,我倒是好奇,到底什麼人,竟然值得程家如此莊重的對待。”
“好的,姐姐。”
王姿雅朝莊園的前台走去。
與此同時,一輛低調豪華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在天青莊園的門口停下。
程家的管家恭敬的打開了車門,陳雲穿著一身洗到有些發白的t恤從容的下了車。
他一身簡潔便宜的打扮走進這裏就仿佛一個異類,完全不符合這裏每個人豪華有錢的上流社會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