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愣了一瞬間,“你說什麼?”
我平靜的重複道,“我說,我們分手。”
程雪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你要和我分開,我不信?”
“我知道你肯定是生氣了,但也不能說這樣的氣話啊。”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程雪的手機就響了。
她下意識和我拉開距離,但我還是看到了。
小風箏。
我嘲諷的笑了笑,心裏一陣惡心。
“我接個電話阿然。”
她接了電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阿然,林峰奶油過敏送去醫院了,我得去看一下。”
程雪皺著眉認真的對我說,“你先回家,等我回去和你解釋。”
她甚至沒等我開口,就拉著秦瑤匆匆的上車,留我一個人在原地。
我最後一次看著她遠去,直到消失不見。
挺好的。
我自己回到家,看著這個住了多年的家,如今隻覺得可笑。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才發現自己的東西少得可憐。
坐在沙發上,我出神的看著手裏的失去光澤的戒指。
它其實特別普通,是我們畢業第一年,程雪跟風,我們自己去做的情侶對戒。
“阿然,你給我帶上!”
程雪嘟著嘴伸出手,“雖然我現在不想結婚,但是可以勉為其難陪你帶這個。”
我看著她眼裏的興致盎然,沒有拆穿她的“勉為其難”,認真的為她帶上。
她狀似不在意的抓起我的手,給我帶上戒指。
然後故作凶狠,“帶上就不可以摘下來了,誰摘誰是小狗。”
我笑著說好。
可是後來的某一天,程雪忽然取下了手裏的戒指。
麵對我的質問,她格外不耐煩:
“你幼不幼稚啊,一個戒指而已。”
“它這麼廉價,又影響我彈琴,我隻是摘了,你在亂想什麼啊?”
現在我慢慢的想明白了。
其實廉價的不是戒指。
而是人。
是我的感情。
我總是想著長情相守。
到頭來才發現。
人,最難長情。
我隨手把戒指扔進垃圾桶裏,拉著行李箱從這個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