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被沒收了手機的陸洵百無聊賴。
他入圈這麼多年,實際上毫無敬業精神,現在一無聊,立馬掏出了不該出現的東西猛抽,後麵更是喝得微醺。
直到後半夜,他仍舊坐不住。
“喂,沈硯祁,無不無聊啊,陪我出去走走吧?你簽了合同總不能就這麼耗著享受到錄製結束吧。”
我剛要回絕,他直接搬出了裴懷貞,“裴總可是說過了,讓你好好照顧我,你不會趁著入夜就陽奉陰違吧?”
這些天被折磨得我都快要應激,哪還有其他的心思去雄競?
不過他說的沒錯,我是拿了錢的,理應敬業。
“嗬,也不知道裴懷貞看上你什麼,我都已經回來了,她還不打算跟你分手!”
他們之前也是恩愛的一對,是陸洵為了事業放棄了愛情。
他上下打量著我,“除了一張跟我相像的臉,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沈硯祁,當別人替代品的滋味不好受吧?我聽說懷貞以前對你挺好,我都羨慕了。”
我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自顧自的走在最邊緣。
陸洵見我不搭理他,鼻孔狠狠哼出一口氣,不屑道:“你這種低端的人配不上她,也不可能得到她的。”
看著他自鳴得意的神情和輕蔑的口吻,我忍不住回擊,“我低端,那你算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壓抑太久,我內心的陰暗分子開始作祟,“陸先生,您覺得自己很優秀嗎?離開了裴懷貞,你又算什麼?”
好歹我自食其力靠上過大學,憑借自己的實力吃飯,他呢?一個永遠憑著女人走後門的寄生蟲。
令我意外的是,陸洵沒有發火,而是拄著木根一個勁往深處走去,將腳下的地踩得嘎吱作響。
“別動它們!”
我好不容易吊著一口氣追上他,就撞見他抄起火把要去烘烤漆黑的樹洞。
“這裏絕對有野獸,你下午沒聽見嗎!”
“陸洵,沒人教過你常識?”
因為是全程音視頻錄製存檔,我盡可能不和陸洵靠得太近。
可他像是非要跟我作對,還往裏扔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
見一片平靜,陸洵不屑:“少大驚小怪的,沈硯祁,當我的替身就請你乖乖閉嘴,現在這時代哪裏還會有野獸?”
“真這麼惜命,你去求裴總放你出去啊。”
他的眼神中是滿滿的挑釁。
我也是一個男人,我也會有脾氣,可是提到裴懷貞,我又像是一瞬間被人抽空了力道,再也提不起勃勃生機。
她不在乎我,即便我放下尊嚴哀求又如何呢?一條賤命,我並不看重。
我不再幹涉,捂著腰間用來報命的匕首躲得很遠。
耳返嗡嗡出現雜音,是裴懷貞。
她應該是突然被人從睡夢中叫醒的,“沈硯祁你沒有腦子的嗎?還不快攔著他!”
陸洵顯然也聽到了,帶著少年的意氣風發,“貞貞沒事的!都是節目組哄人的把戲!我這都是為了收視率呢,沒有真熊!”
他拍了拍腰間口袋裏突起的東西,“再說了,我有這個,保證能夠平安回去,你就等著我把其他人熬沒,帶著寶物拿冠軍吧!”
聞言,裴懷貞如釋重負,囑咐了幾句後才安心掛斷電話。
而這期間,她沒有關懷過我一句。
我進節目前就爆發的高燒......還有我臉頰上的傷口。
每一次我的病都是因她而起,可自從陸洵回到她身邊,她似乎就再也看不見了。
沒人知道我現在多痛,在冰火兩重天的世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