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公司,領導就給我派了一個新項目。
放在以前,我肯定會百般推脫。
新項目意味著一直加班,沒有時間陪趙雨姍。
甚至上次,同事私下和我談話,說我要是再這樣推脫下去,工作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這次我卻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個活。
新項目同樣也意味著積累經驗,做的好的話還能升職加薪。
領導有一瞬間的錯愕,習慣性因為我拒絕而皺起的眉頭停滯了幾秒,才舒展開來。
當天晚上,我加班到九點,才回到了家。
趙雨姍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聽見我的動靜,站起身來朝臥室走去。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也沒看我一眼,完全把我當做空氣。
仿佛和我呆在同一個地方,都是對她的侮辱。
哦,這是要開始和我冷戰的宣告。
她不喜歡冷處理,所以她開始冷戰,在我眼裏就是我們要完了。
我們一般鬧不到這個地步,我會在這之前把她哄好。
印象裏,隻有兩次類似的情況。
每一次,我都哄了足有半個月,每天跟在她身邊,買蛋糕買包,隻要讓她開心就行。
可這次,我忽然覺得無所謂了。
我沒了陪她玩這種無聊招數的精力和衝動了。
最壞的結果不就是離婚嗎?
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留著也沒有任何用。
要不是今天項目接的急,我甚至打算在今晚和她提出離婚。
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肯定會大吵大鬧。
我不想因為她的糾纏,耽誤了我的工作,得不償失。
我按部就班的拖鞋,換衣服,回到了臥室睡覺。
第二天早上我出門前,趙雨姍連麵都沒露。
這樣朝夕不見的日子過了三天,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那天晚上我到家時,她正對著鏡子濃妝豔抹。
身上穿著一條超短的吊帶露背裙,簡直沒剩下多少不了。
她一邊塗口紅,一邊笑著打電話。
“知道啦,我一會兒就到,今晚咱們玩她個通宵!”
這種場景不是沒有出現過,不過放在我們彼此喜歡的時候,我擔心的是她的安全。
後來李明遠出現了,我多少有些吃醋。
現在,我倒是很坦然。
都不愛了,自然也就不會在乎這麼多了。
趙雨姍在鏡子麵前站了很久,似乎是在等著我像往常一樣開口詢問。
我置若罔聞,直接回了房間。
屋外安靜了很久,然後傳來了重重的摔門聲。
很明顯,趙雨姍生氣了。
我沒有像之前那樣給徹夜未眠的找她,而是還給了自己一個美夢。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趙雨姍的敲門聲砸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