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一聲,對他的理直氣壯隻覺得諷刺,
不過就不過,這回我不會再舔。
打開聊天框,爽快地回複了一個字:「好。」
隨後,手機熄屏,打開電腦,我找起了單身公寓,毫不理會他在電話那邊急得跳腳。
他大概以為,隻要給我個台階,我便會和往常一樣轉身就原諒了他。
可我累了。
自從關文悅回到京市,有一搭沒一搭就給他打電話,手指破了個皮要找他,狗狗吃錯了東西也要找他,甚至大姨媽來了家裏沒有衛生棉也給他打電話。
我氣得拽著袖子問何憲:「是不是對她念念不忘?」
他冷冷地甩開我,輕嗤一聲:「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就這樣,我和何憲因為她吵架的次數越發地頻繁,他嘴裏說著下次再也不去了。
可關文悅電話一響,他跑得比誰都快,事後又低著頭繼續向我道歉,我像個鴕鳥一樣天天催眠自己。
他愛我,他愛我。
可,他真的不愛......
一進公司就忙得腳不沾地,直到前台小姑娘喊我去領下午茶,那個秀挺的身影印入眼簾。
何憲一直是長得好看的,笑容陽光配上高大挺拔的身材,走在街上回頭率百分之百,我因此也拜倒在他西裝褲下。
換做以前,我早就飛撲過去抱著他了。
可現在,踏出去的腳步硬生生頓住。
何憲揚起一抹笑,大步湊了上來,嘴上問著:「周小鵬剛蜜月回來,請客讓我們過去呢。」
神色平淡,好像昨天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斂下眸子,頓了頓:「好。」
等到下班,他直接開了車後座朝我示意,我心裏一動,開門見山問:「副駕駛還有人嗎?」
他上挑的丹鳳眼微顫:「悅悅不喜歡別人坐她的位置。」
我無聲地笑了笑。
直接坐上後座,再也沒說話。
空洞的眼神,四處遊移著,何憲是個典型的直男,周圍一裏之內從不會出現粉色和卡通的元素。
可現在,凝目一看,車上到處都是粉色的抱枕,紙巾袋。
一看,全是關文悅的東西。
嘴巴下意識抿緊,怔怔望著前麵的男人。
半晌,我微闔上眼。
來到包廂,周小鵬還有其他幾個人早到了,關文悅一見何憲高興的直撲了過去,嘴上還帶著幽怨地嬌嗔:「怎麼才來?」
不等何憲開口,我微微彎唇朝周小鵬抱歉一笑:「堵車,來晚了。」
他和何憲是十來年的好兄弟,自然不會真的怪罪,直接要拉我們兩人入座。
一旁的關文悅似是舍不得似的,拉著何憲的手一直不鬆。
周小鵬見狀也笑著:「成,那你倆坐一塊。」說著,讓她老婆還將我拉到另一桌坐下。
活像那兩人才是一對,而我是個十足的外來者。
以往,我傻傻的全不計較,隻以為他們是無心的,如今看來,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接納我。
可笑我還花盡心思籠絡他們,不是送禮就是請吃飯,他們私下不知道怎麼笑我。
真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