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走向自己的屋子,張氏看到他那副模樣,立刻上前詢問:“當家的,那燒雞你得了沒有?”
“得個屁!”宋維平火冒三丈,“老娘還真是吃獨食,半點不分給我們。”
張氏氣憤地跺腳,“那可怎麼辦?我都快餓死了!整天吃野菜做的餅,我的臉都要成菜色了!”
她心生不滿,自從嫁到這個家之後,可謂是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
如今還要忍受孟春遲作妖!憑什麼?
宋維平咬牙切齒道: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娘現在一門心思隻想著老四,隻怕就算有更多好東西也不會想到咱們。”
張氏聞言,害怕起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老四那小子平日裏看著老實本分,可沒想到也是個有心思的!”
宋維平臉色陰沉,“隻有一個辦法,娘不願意給,我們就隻能找老四,要不然我們兩口子都要被活生生給餓死了。”
張氏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好吧,就照你說的辦。”
宋維平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向來都老實本分,隻要他多說幾句,裝裝可憐,宋維瑱一定能妥協。
翌日清晨,孟春遲起床後直接去了村裏的買賣集市。
她用係統兌換了一些糧食和物品,在市場上換了些必需品。
一直到了傍晚才回去。
宋維平和宋維木則各自在院中忙碌,他們此時心懷鬼胎,卻不敢貿然行動。
回去之後,孟春遲又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包括一條燉好的魚湯和一些精致的小菜。
宋維瑱歸來時看到這一桌豐盛的飯菜,再度驚訝。
“娘,這是?”
孟春遲笑道:“這是我從村子裏的河裏撈起來的,至於這些小菜,不都是從山上挖來的嗎。”
孟春遲隨便找了個理由,宋維瑱更覺得驚訝。
村口那條小河,他們兄弟幾人都去看了好幾趟,哪裏會有什麼魚?
至於山上,如果真有野菜,哪裏還輪得到孟春遲?
不過,眼下他可沒工夫想這些,已經餓了一整天,如今聞到飯菜香味,隻覺得食指大動。
母子兩人正準備開飯,宋維平和宋維木等人聞到香味不由自主地圍過來。
“娘,這魚湯和小菜也是你弄來的?”宋維木忍不住問。
孟春遲冷笑,“當然,不過——不給你們。”
宋維平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娘,家裏的東西,我們也得分一杯羹吧?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幾人餓死嗎?”
他不滿的開口。
孟春遲冷冷看著他。
“你們想要,自己弄去,我的那些東西,你們別動壞心思。”
“總不能我一個婦道人家都能夠弄些吃食回來,你們這些大男人,難不成還要在家裏坐享其成?”
宋維平知道母親話中的威脅,臉色鐵青,卻也無可奈何。
宋維木在一旁,低聲道:“娘,我們以後會孝順您,您就別這麼吝嗇了。”
他都好久沒有吃過魚湯了。
孟春遲笑容冷淡,“孝順?你們之前倒是孝順哪去了?”
宋維平臉色更陰沉,心中已然打定主意,不論如何,都必須把孟春遲身上的東西都要來!
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宋維瑱便背起柴刀,準備上山砍柴。
馬上就要過冬了,必須要早做準備。
宋維平一直隱藏在暗處,看到宋維瑱獨自一人離開,這才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讓宋維瑱聽話,騙取孟春遲手中的好東西。
山路陡峭,樹木茂密,宋維瑱專心致誌地在砍柴,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尾隨而來。
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他才猛然回頭,看到宋維平正大步走來。
“大哥,你怎麼來了?”宋維瑱臉上露出幾分疑惑。
宋維平自詡讀書人,從不願意去做這些粗活,今天怎麼跟著一起上山?
宋維平臉色陰沉,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直接開門見山。
“老四,我今天找你有事,我們兄弟得好好談談。”
宋維瑱皺了皺眉,依舊埋頭繼續砍著柴。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吧,我現在沒空。”
宋維平目光狠厲,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胳膊,強硬地道:“這事不能拖,你現在就得聽我說!”
宋維瑱被他的力氣弄得一陣踉蹌,差點摔倒,穩住身子後冷冷看著大哥。
“有什麼事非要現在說?”
宋維平冷笑一聲,壓低聲音道:
“老四,你也看到了,娘手裏有很多好東西,可是娘對我們懷恨在心,不願意給,如今隻有一個辦法,隻要你肯幫忙,我們一起想辦法從她手裏把好東西弄過來,大家都有的享。”
宋維瑱聞言,臉色驟變,憤怒道: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娘本就一個婦道人家,我們作為兒子,應該照顧她,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
宋維平臉色一沉,語氣更加惡毒。
“少跟我提這套!她並非我們親娘,哪兒來的什麼孝不孝的?我告訴你,老四,你今天必須答應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宋維瑱深吸一口氣,抬眼堅定地看著宋維平。
“大哥,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幹這種不孝的事!不管她曾經怎麼對我們,至少她從未放棄過我們兄妹,我們都應該盡心盡力照顧她,而不是算計她。”
宋維平怒火中燒,一把揪住宋維瑱的衣領,惡狠狠地喝道:
“你個小兔崽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誰嗎?就是為了你和咱們這個家!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們被餓死?”
宋維瑱用力掙脫他的鉗製,站穩腳步,直視著宋維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大哥,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和你合謀害娘的,若你真·覺得自己有理,那就動手吧。”
宋維平怔住了,沒想到這個向來老實巴交的弟弟竟然如此堅定。
他氣得渾身發抖,拳頭高高舉起,卻最終沒有落下。
他知道,宋維瑱雖然老實本分,可是脾氣倔強,不可能輕易屈服。
“好!算你狠!”他咬牙切齒,放下拳頭,“既然你這麼不識時務,就別怪我自己想辦法了!”
宋維平甩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