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品被爆抄襲那天,繼妹在朋友圈慶祝畫展開辦成功。
【能力不夠,愛意來湊】
配圖中,她和我丈夫臉湊在一塊,相貼觸的臉用顏料評出一顆愛心。
我寫下第一條評論:祝99
下一刻,繼妹哭著打來電話向我道歉:“姐姐,姐夫隻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幫我,我也不是故意要刺激你…”
手機換了人,劈頭蓋臉的罵聲傳來:“江書越,自己抄襲還不允許別人慶祝辦畫展。”
“心眼那麼小,難怪畫不出好作品。”
一小時過後,我和繼妹的對話框中出現了,她和丈夫戴著同一對對戒的照片。
換作以前,我可能已經殺到她家門口,讓所有人都看到我是個為愛癡狂的瘋子。
可現在我隻是簽下離婚協議,將回複郵件發送給導師。
“老師,我決定出國進修。”
.......................
剛收拾完碗筷,丈夫謝知州終於回來了。
餐桌上沒有熱好的飯菜,整個房間地板上布滿一張張撕得七零八碎的廢稿。
他不悅質問:“至於嗎?這點事情又要開始鬧?”
我玩著手機頭也沒抬:“我沒生氣。”
可他壓根不信,冷哼道:“連我的畫像都撕碎了這還不生氣?連飯都不給我留一下。”
見我不回應他,他也惱了,拽著我的手腕嘲諷道:“你就作吧,反正先道歉的人也是你。”
手腕處布滿一道道劃痕,之前我鬧了很多次,可最後自殘也沒得他一個憐憫的眼神。
但這次我不會了。
我甩開他的手,剛打算從抽屜中拿出簽好的離婚協議,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戒指。
“你妹妹送的,她就是太善良,怕你生氣趕著讓我回來。”
“為了哄你,居然還說把下一幅畫的署名權寫上你的名字,真是個傻子。”
戒指不容我拒絕,強勢的遞到我手上。
銀的,尺寸也不適合我。
謝知州見我盯著那枚戒指半是威脅道:“她一片好心,你最好不要拒絕。”
他看出我眼中的輕視,“這枚戒指她戴了那麼多年,對她很重要。你這種物質的女人隻看金不金。”
重要嗎?
重要到謝知州剛給她買了卡地亞的對戒,轉手就將這枚不值錢的送給我。
我的笑意從嘴角溢出。
“我手上戴一枚就夠了。”
手上泛舊的婚戒在燈下有些暗淡無光。
我和他結婚時,還沒那麼有錢,他送的戒指甚至連顆鑽都沒鑲。
可這麼多年我不曾嫌棄,也不曾摘下。
謝知州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可仍是理直氣壯將那枚銀戒戴上我的手上。
“思思說今晚看不到你戴它,會愧疚的睡不著覺。”
我不想戴陳思思的東西,掙紮中,本就小碼的戒指卡在指骨間,哢嚓一聲,我的手指脫臼。
生理性淚水從眼角滴到他手上。
謝知州眼中閃過一抹慌張。
“都說叫你不要動,你亂動什麼。”
他低頭認真的看著紅腫的手指。
我想講手中的戒指摘下。
他厲聲嗬斥,“先別動。”
似乎察覺自己語氣太凶,又放柔和了聲線。
“我先去拿點活絡油。”
我沒阻止,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也就這雙手了。
可他起身的瞬間,手機突兀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