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尖傳來一陣尖銳的劇痛。
楚鳴喬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驚駭地發現自己又一次被綁在了床上。
結婚三年的丈夫江轍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床頭櫃的托盤裏,放著他折磨她時慣用的銀針。
此刻,她右腳的大拇趾上赫然就插著一根。
疼痛加上恐懼,楚鳴喬的身子控製不住地抖動著,“阿轍,你......要幹什麼?”
江轍眼底的溫柔和她的驚恐形成鮮明的對比。
俊雅的五官,修剪整齊的烏發,精致的金絲邊眼鏡,這一切優質的因素在一身高檔米白色休閑西裝的襯托下更顯得他儒雅謙和,文質彬彬。
他在她麵前坐下,伸手為她撩開眼前的亂發,“下午去哪兒了?”
看著他溫柔的眼神,楚鳴喬有種喉嚨被扼住的窒息感,“去......去清灣會所幫媽拿首飾......”
“隻是拿首飾?”
江轍的指腹在她右手中指的指尖上摩挲了兩下,伸手從托盤裏撚起一根銀針在上麵不輕不重地戳著。
“真的隻是拿首飾!”楚鳴喬不停地顫抖著,帶著哭腔連聲討饒,“阿轍,我沒有騙你!求你......放過我......”
話沒說完,銀針猛地刺入指尖。
“啊!”
楚鳴喬慘叫出聲。
“還不說實話?”江轍不緊不慢的。
她顫抖著,語無倫次地說著下午的情形——
“媽讓我去會所拿首飾......沒想到那個男人起了色心......我差一點兒就被他強暴了......是會所的服務員救了我......”
江轍繼續捏著她的指尖揉搓。
楚鳴喬抖成了篩子,“阿轍!我沒有說謊......求求你,放過我......”
“差一點兒就被強暴了?”江轍的眼神變得陰鷙,“到了哪一步?被摸了?被脫衣服了?還是被看身體了?”
他言罷猛地攥緊了楚鳴喬的手指,無名指尖被擠壓出來的鮮血在銀針周圍形成一個碩大血珠沿著指腹往下流。
楚鳴喬痛哭失聲,“阿轍......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求你放過我......求你......”
“都被摸過、看過了,還說沒對不起我?!”江轍的表情變得猙獰,“被男人碰的感覺一定很爽吧?”
他說著又撚起一根銀針,猛地紮進她無名指的指尖。
楚鳴喬哀嚎一聲,一下子沒了知覺。
房門在這時被打開,秦瑛快步走過來,“大半夜的,這是又怎麼了?”
她走到床邊看一眼楚鳴喬的慘狀,見怪不怪地皺了皺眉頭,“兒子,你再不痛快也等過了明天,明天江潮汐的飛機就該落地了,咱們還得帶她去老宅吃飯,在老爺子轉讓股權的節骨眼兒上,可千萬別讓江潮汐抓了把柄。”
江轍瞪了一眼沒了意識的楚鳴喬,煩躁地將床頭櫃上的托盤掃到地上,摔門離開。
秦瑛抄起桌子上的一杯冷水潑在楚鳴喬臉上,“行了!別裝死了!”
楚鳴喬渾渾噩噩地醒過來,發現已經被鬆了綁,手上和腳上的銀針也被拔了。
秦瑛坐在床邊不耐煩地數落她,“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阿轍心情不好的時候別招惹他,怎麼老是記不住?”
楚鳴喬覺得委屈,“媽,我沒有......”
“還嘴硬?我讓你去拿首飾,沒讓你去爬男人床!”秦瑛拿手指狠狠戳著楚鳴喬的心口,“要不是你,我們這一脈也不會斷子絕孫,我兒子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