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從8:00點開始,持續到11:00點結束,這是上午的狩獵時間。
這幾個小時期間,森林裏不時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槍聲,有些近有些遠。
過程之中,幾個隊伍有時候會碰到,互相打招呼,點頭示意,然後又各自離開,去尋找新的獵物。
而有些時候,兩個隊伍、甚至三個隊伍搶一個獵物,誰先開槍打中就是誰的。
勝利者便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高舉著手中的獵槍。
但穆秉訓每一次都格外沉穩,如泰山崩於前而不倒,射擊完成繼續往前走。
隨著又一聲槍響,林溪語閉上眼睛,緊緊握著手中的槍杆。
她發現每看穆秉訓開槍,她的心就會加速跳動一分,再這麼下去,她估計就要心悸。
她正在平複自己的心情,努力目空一切,卻未察覺男人踩著高筒靴,筆直的長腿向她邁進,站在她麵前。
直到她感覺眼前覆蓋一層陰影時,才緩緩睜開眼,發現他正在低頭看著她。
“怎麼了?”他問。
林溪語的心又該死地狂跳了起來,避開他的視線,“沒什麼。”
忽然,穆秉訓耳朵微動,草叢裏有動靜。
穆秉訓看到一隻兔耳朵露了出來,他壓低聲音跟林溪語說:“這隻,你來獵。”
他讓開了一條道。
林溪語極力克製好緊張的呼吸聲,抬起了槍杆,將槍口瞄準那隻兔子,按照穆秉訓之前教他的,穩住姿勢,瞄準,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響,地上揚起了一陣塵土,可是兔子沒打到,它聽到槍聲立刻逃跑。
林溪語的手傳來一陣痛麻,她立刻放開槍杆,甩了甩手。
正在這時,又是砰的一聲槍響。
喬書彥帶著安望喜過來,一槍將野兔擊倒在地,仿佛扳回了一局。
就在之前,穆秉訓搶了幾次他的獵物。
喬書彥微微昂首,說道:“表哥,不好意思,這個是我的了。”
“親愛的,你好厲害,瞄的好準啊。”安望喜在他旁邊吹彩虹屁,一臉癡迷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喬書彥的確有夠帥,是一種意氣風發的帥,很容易很讓女人動心,他嘴巴又甜,也會哄女孩子。
相比之下,穆秉訓雖然更帥,也會很容易讓女人淪陷,但是穆秉訓的帥,是帶有冷漠和疏離的感覺,讓人不敢靠近,他就像可望不可及的高嶺之花,在那高高的雪山之上,誰敢爬上去摘,就做好了丟命的準備,更別說什麼哄女孩子了,他根本就不屑。
穆秉訓並未理會喬書彥,徑直來到林溪語身邊,握住女人被震麻的手,捏在手心裏,輕輕地為她揉手指,“好點了嗎?”
林溪語不知穆秉訓為何突然來這招,餘光偏向喬書彥,隻見喬書彥臉色陰冷。
這時,林溪語恍惚明白了過來。
“書彥,我們到別處去吧,今天你要是能贏,你今晚想怎麼對我都行。”安望喜眼中充滿了暗示。
喬書彥將安望喜摟在懷中,一臉壞笑:“親愛的,這可是你說的,我們走。”
等到兩人走遠了,穆秉訓鬆開林溪語,這動作是自然的,不像是等到別人離開時,他突然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