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隻是想小小的詐白依凜一下,不料暴血熊太過凶猛,導致計劃出了點差錯。
白依凜啟用瞳術能力時,秦良已經按住了劍柄,心意劍天賦都蓄勢待發了。
沒想到白依凜這麼給力,居然擋住了暴血熊的暴怒一擊。
可惜他高估了白依凜,
“吼!”
暴血熊一聲嘶吼,另一隻爪子狠狠拍下!
白依凜臉色煞白,閉上了眼睛。
她的瞳術天賦,可以讓精神力短暫地影響現實。
她以青銅境施展這種逆天能力,消耗實在大的誇張。
她原本是想用意念撕碎暴血熊的爪臂,奈何暴血熊防禦太肉,她僅能做到束縛其一隻爪子。
秦良無奈,右手拇指微彈,青銅劍帶出一抹青芒,“噗”地撕開了暴血熊的爪子。
處於燃血狀態的暴血熊當場暴走,張開大嘴,迫切想要撕碎眼前的兩個人類。
大口血色能量再次凝聚,可秦良並不給他機會。
劍刃壓縮至極點的劍意凝為一點,激蕩橫斬!
噗!
暴血熊胸前被劃開一道長長的血痕,劍氣攜帶衝擊爆發,將這頭高大的“小熊”無情擊飛!
白依凜疑惑睜眼,望見倒飛出去的暴血熊時,小嘴微張,難以置信。
這可是燃血狀態下,實力達到白銀三階的凶獸啊!
這、這......
“轟!”
暴血熊重重落地,嘴巴的血色能量柱迎天爆射!
見此一幕,蒙五表情赫然凝固。
怎麼可能?!
燃血狀態下的暴血熊,沒能殺死他們?
他目光鎖定在暴血熊胸前那道傷口上,神色霎時陰沉下來。
高合、高眉也停了下來,眼中震驚之色難以掩飾。
秦良把出鞘三分之一的劍身晃了晃,誇張喊道:“哇!依凜妹妹好強!”
白依凜小臉抽搐,感受到有意無意靠近自己脖頸的冰冷劍刃,隻得擠出一絲假笑:
“啊哈哈,小小暴血熊,我隨隨便便就解決了啦!”
高合兄妹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他們和白依凜接觸雖然不多,但底子還是知道些的。
瞳術師的精神攻擊確實很強,可局限性也大。
她的瞳術,已經能形成這種程度的斬擊效果了嗎?
而且,麵對的還是燃血狀態下實力達到白銀三階的暴血熊。
“嗷!”
白依凜話音剛落,受傷的暴血熊就翻身而起,怒氣值此刻達到了頂峰。
一束束血色能量不要錢地從嘴裏激射!
目標,儼然是讓它吃了大虧的秦良和白依凜。
“媽呀!快跑!”
秦良推了白依凜一把,兩個人直接撲街。
他摟住白依凜的腰,兩個人一起連滾帶爬,撲在地上,像山裏靈活的狗。
兩個人動作很狼狽,卻玄之又玄地避過了暴血熊所有的攻擊。
“依凜妹妹,你快、快殺了這畜生!”
秦良大喊大叫,“不小心”把白依凜的腦袋按向地麵。
來了個“狗啃泥”的白依凜欲哭無淚,心裏大罵秦良卑鄙無恥。
天殺的混蛋,絕對是在蓄意報複!
“我剛才透支了呀!呸呸!救命......”
她好不容易翻身,吐出嘴巴裏的泥土,卻看見暴血熊四肢並用衝了過來,直接破音。
秦良右手一甩,從地上滾了起來,一米長的青銅劍猛然出鞘。
“鏘!”
淡青透亮的劍身,映出刺眼鋒寒!
在場四人一獸皆被晃了眼。
秦良暗暗催動心意劍。
劍柄上的古篆映入眼簾。
此劍,月霜!
明月寒霜,寶劍鋒藏!
絲絲寒光,自目中生發。
秦良的意念和月霜融為一體。
刷!
月霜淩空斬落,須臾歸鞘!
陷入瘋狂的暴血熊突兀呆愣。
下一秒,脖間血線浮現。
碩大熊頭滾落。
無頭熊軀轟然倒地。
場麵一度安靜。
趴地上的白依凜小嘴久久未能合上。
高合滿臉驚奇、不可思議。
就連高眉那張冷臉也有一絲驚撼。
遠處的蒙五則是臉色鐵青,額頭突突地跳。
這也太踏馬變態了!
白銀境暴血熊,幾乎被秒殺!
他總算知道自己派過去的那四個暗影殺手怎麼失敗的了。
秦良,遠遠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什麼青銅境,這根本就是白銀境以上的實力!
就是不知道那把靈兵,給了他多大助力。
秦良望了眼懷裏的月霜劍,著實被驚到了。
他有想過李如煙這把靈兵對自己加成很大,但沒料到會恐怖到這種程度。
白銀三階的暴血熊,竟一下就讓心意馭駛的月霜劍給斬了?
恐怖如斯!
不過......
不能太過依賴靈兵。
畢竟,不是自己的。
白依凜等人神情他都看在眼裏。
蒙五那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嘖嘖。
存在感這麼低的家夥,居然是問題最大的那個麼。
秦良對這幾人的定位越來越清晰,現在,就差一個契機了。
眼看另外三人走來,秦良摸著劍鞘,滿臉驚疑:
“誒?這把劍怎麼自己飛出去把凶獸殺了?”
白依凜起來後拍拍身上的泥塵,重新用緞帶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她怕待會自己的白眼會翻上天。
實在太能演了。
不過她不打算拆穿秦良,因為......那家夥的餘光時不時就掃過來,神情還似笑非笑。
赤裸裸的威脅。
可惡的秦無良,怎麼不去死啊啊啊!
高合看向秦良懷裏的月霜劍,笑道:“難道李老師這把劍有劍魂?如果有劍魂,那可不得了。”
蒙五也恢複了原本的人設,瞅了瞅暴血熊的屍體,驚奇道:“沒想到這把靈兵有劍魂,這可真是不得了。”
高眉則盯著秦良腰間的酒葫蘆看了很久。
“高美眉怎麼了?這時候想來兩口?”
秦良不禁調侃道。
高眉搖頭,“好奇。”
“好奇什麼?”
秦良饒有興趣地望著她。
高眉話語依然簡潔:“好奇,釀酒師。”
秦良麵帶笑意,“你好奇我是釀酒師?”
高眉點點頭。
“這有什麼可好奇的?我的職業本來就是釀酒師。”
秦良笑意不再,眼神落寞,摸了摸酒葫蘆。
“如果不是被廢了,我倒是可以現場為大家展示一波釀酒技術,可惜啊......嗯?”
他正準備煽情一波昨日往事呢,不料通向靈疆鎮內部的馬路上突然出來了幾道人影。
一行人定睛看去,這些人的穿著並不像軍方的人。
難道是存活的鎮民不成?
這幾個人稍微靠近了些,秦良等人才看清他們的特征。
一雙雙赤紅眼眸,在陰沉天空的襯托下,是如此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