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內
林知瑤同樣在家等了數日不見花向晚對自己的邀約。
要知道在她未出嫁之前幾乎日日都會讓人送來拜帖。
可自從嫁入楚家若非自己前幾次去尋找,想必她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
“姑娘,還在等花大小姐?”
林知瑤微微歎氣進京城內與她親近的人唯有花向晚一人,其他那些拜高踩低的人,根本不屑於理會自己。
可為了能夠盡快的和那些貴女們打為一片,林知瑤隻能讓花向晚幫助自己。
“等到用過早膳後,派人前去楚家送拜帖。”
“諾!”
林知瑤在讓婢女對自己梳洗時特地帶上了之前花向晚為自己挑選的玉釵。
楚府
楚懷野在戰場上回來之後便一直派人暗中調查當初事情的真相。
他並不相信憑著父親和兄長的本事無法逃脫,可如今自己能力卑微,能查到的東西寥寥無幾。
“若是我有能力便可以為父親還有兄長洗清冤屈,並非在這裏苟且偷生!”
淩雨反倒覺得小少爺沒必要把過錯都歸結於自己。
“小少爺,您的能力向來出眾,隻是如今事情緊急,才會使您相對來說有些困難,但您明年就可以參加府試!”
淩雨這一番話點透了楚懷野,倘若自己當上了秀才那便屬於選擇了為官的仕途。
到時候憑借著自己的努力,真正踏入朝堂之上時,便可借由此向聖上提出重新調查楚家冤案。
“如今還有一年的時間,對我來說足夠了!”
楚懷野決定先與嫂嫂商議一番,便派人將花向晚請到了書房內。
花向晚雖不知為何但想來楚懷野應是重要的事情與自己商議,便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了書房!
“懷野!”
“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與嫂嫂商議,所以才會如此倉促請嫂嫂前來書房!”
“無妨!”
等到花向晚坐下,楚懷野便將自己想要去參加府試的消息重述了一遍。
“如今父親和兄長含冤而亡,每每夜間,我便能回想起他們護著我時的場景!”
花向晚此刻明白楚懷野心中的壓力有多大。
但是她也不是很建議可以采用這樣的方法,可楚懷也現在對於自己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如今楚家的大小事宜都扛在你的肩上,倘若再加上府試你的身體,可否能夠承受得住?”
楚懷野苦笑一聲。
“嫂嫂嚴重了,大多事情都是由嫂嫂來處理,懷野並未幫上什麼忙!”
花向晚總覺得自己在這個過程當中似乎忘記了他也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因為自己隻記得他上輩子有多麼厲害。
所以自以為他不需要任何幫助。
可如今看來他也不過是個十六七的孩子。
“嫂嫂明白你是想為父親和夫君申冤,於情於理嫂嫂都沒有任何的理由阻攔你,隻是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身體。”
楚懷野聽後便對花向晚鄭重的行禮。
“若非嫂嫂這些日子一直在家裏操持著,楚家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恢複過來,我能做的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參加府試。”
花向晚知道楚懷野隻是通知自己所以並沒有太過於反對。
在結束交談後花向晚來到了後花園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她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不應該將所有的重任都交到楚懷野的身上。
所以當花向晚看向夜空時問出來自己心中的疑慮。
“若夫君在世是否會責怪我對於懷野實在是太過於嚴厲?”
可如今楚家就隻剩下楚懷野一人,他身後沒有任何的依照隻能靠自己。
花向晚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何決斷,兜兜轉轉之際來到了楚夫人的院中。
楚夫人並不知道花向晚的憂愁,隻一味的分享自己的喜悅。
“向晚快來,這是我今日派人從府外找出來的幾株名貴花草!”
楚夫人未發現花向晚如今整個人都散發的憂愁。。
“怎麼樣?前些日子那人還跟我說這花草......”
未等楚夫人說完花向晚便主動打斷了話題。
“母親。”
看到花向晚嚴肅的表情,楚夫人先是將手中的工具放下而後遣散了婢女。
“怎麼啦?”
花向晚便將今日之事全部說了一遍。
“母親,我總覺得懷野有心事。”
楚夫人擔心花向晚多想直接開口寬慰她。
“這孩子平日裏總把事藏在心裏從不主動與別人訴說,如今肯將這件事情與你商議,那便代表著他把你當成了最親近的家人!”
隻是當楚夫人說到這裏臉上略帶苦澀。
“自他出生之後,我的身子骨便一直虛弱,他從小便是由他大哥養大的,所以和我之間或許顯得生疏些!”
母親的這一番話也讓花向晚明白為何楚懷野為何難以抉擇時才將事情告訴自己。
“母親希望你能夠給他一些正向的反饋,或許在他心中,現在把你當成了他的大哥!他向來都是做事果斷的性子,如今也許有些累了!”
花向晚不知如何寬慰母親隻能先應下。
“母親,我明白了!”
楚夫人心存感激的看著花向晚開口。
“孩子,其實我對你更多的是感激,感謝你沒有在楚家出事的時候果斷離開,感謝你在這個過程當中一直事無巨細地幫助著楚家!”
“母親,我既然已經嫁到楚家,那便是楚家的一份子,您是母親是長輩應該是我感激您!”
其實楚夫人更多想說的是,如今她的身子或許支撐不到懷野成年之後。
也許過不了幾年,便前去陪著夫君和大兒子,她不忍心讓自己的小兒子再一次經曆骨肉分離的痛苦。
所以這就是為何在聽說兒子主動去跟大兒媳商量時自己並沒有做出太多反感的情緒。
“若有一日懷野需要你的幫助,母親請求你看在母親的份上幫他一把!”
“母親何苦這樣說,如今我是楚家的一份子,懷野就是我的親弟弟,不管他出現任何問題,作為大嫂我都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去幫他!”
聽到這裏楚夫人才覺得略微心安,她已經有太多太多的對不起想要跟小兒子訴說。
“他本應該在衣食無憂安逸的環境下長大,是我做母親的沒有做周到!”
“母親,您從來都沒有任何的過錯,您賦予他的生命便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舉動,從來都沒有責怪過任何人,有些事情或許是他人生中必須要經曆的。”
花向晚說完以後開始直接轉移話題,聊到了花卉上。
“我來時母親說有這兩株名貴的花草,隻是我未曾看出他們有什麼不同?”
楚夫人聽後感受到了這孩子的孝心,便接著順著花向晚的話茬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