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謹寒心急如焚,一路疾馳,可真到了沈知知的房門前,卻有些躊躇,沉吟一瞬,墨謹寒放輕了動作,輕輕推門。
入眼便是沈知知沉睡的小臉。
屋內炭火的溫度很高,但是床上的人兒依舊蓋著厚厚的被子,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墨謹寒心裏一緊,腳步愈發輕了些......
候在一旁的阿碧正想行禮,看見墨謹寒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便屈膝退了出去。
夕陽的餘輝映照在沈知知的臉上,一片祥和,墨謹寒坐在床邊,忍不住伸手想去碰碰那瓷白的臉頰。
“太子哥哥......”床上的少女就在這時睜開了眼睛:“太子哥哥怎麼來了?”
墨謹寒伸出去的手一僵,轉而掖了掖沈知知的被子:“知知感覺怎麼樣?可是好些了?”
沈知知笑的溫暖:“太子哥哥別擔心,知知沒事。”說話間,沈知知伸手,想要撫平墨謹寒眉頭的褶皺。
“知知,你怎麼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是清平郡主和林婉兒到了。
沈知知收回手,眼底滿是笑意:“我好多了!別擔心。”
這會兒才見清平郡主和一個丫鬟扶著林婉兒緩步走來,林婉兒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沈知知擔憂道:“婉兒怎麼了?”
清平郡主無奈道:“她聽說你寒疾發作,非要我帶著騎馬回來,這不,傷了腿!”
林婉兒麵色微紅,有些嗔怪的瞪了清平郡主一眼,沈知知笑著打圓場:“好啦,我沒事,你們快去休息會兒,婉兒去上點藥。”
清平郡主還想說什麼,林婉兒連忙將人拉住:“那你好好休息,清平跟我去上藥吧!”說著又看向太子:“太子哥哥,知知就交給你了!”
墨謹寒點頭,兩人便離開了。
“婉兒,你拉我做什麼?我還想多和知知待會兒呢!”走出沈知知的屋子,清平嘟嘴抱怨。
“你沒看見太子哥哥臉都黑了嗎?”林婉兒小聲道。
“可是為什麼呀?”清平郡主滿是疑惑,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可能驚訝的捂住嘴巴:“難道!!”
林婉兒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清平郡主:......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那我們先去上藥,然後找個人問問,知知怎麼就突然寒疾複發了!”說到這個,兩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暖春閣是有清平郡主和林婉兒的房間的,以前她們也時不時的在這邊留宿,因此身邊的丫鬟對這邊也熟悉。
不多時林婉兒就上好了藥,兩人也知道了沈知知寒疾複發的原因。
清平郡主氣的雙拳緊握:“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娘親?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扔在京城十多年不聞不問,一朝歸來,不想著怎樣彌補,竟然偏心至此!”
林婉兒也眉頭緊皺:“原以為沈將軍和沈夫人回來了,知知便也和我們一樣,有了爹爹娘親的疼愛,卻不想竟是這般光景!”
“讓知知搬去王府,我看誰還敢欺負她!”清平郡主越想越覺的可行。
反正母妃也說過好多次,想讓知知搬過來。
林婉兒也覺得可行,她倒是也想讓知知搬到丞相府,但是她家到底還有個哥哥,到時候免不了閑言碎語!
兩個小姐妹就這樣商量好了沈知知的去留;“但是我還是覺得不解氣!”清平郡主氣鼓鼓道:“知知那個姐姐,我倒是想會會。”
“放心吧!有的是機會!”林婉兒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一口,眸光幽深。
同一時間,太子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頓時渾身戾氣翻湧,看著身邊的竹蕭沉聲道:“我記得沈將軍回京之後還沒有領職吧?”
竹蕭聞言默默地為沈將軍捏來了一把汗,躬身道:“未曾!”
“你去跟父皇說一聲,沈將軍戍邊辛苦,就先歇息一陣吧!”竹蕭領命而去:果然,沈小姐就是殿下的底線。
京城勢力錯綜複雜,多的是人見風使舵,沈將軍短時間無法領職,日後想要快速融入朝堂怕是難了!
當天晚上,清平郡主和林婉兒是在暖春閣過夜的。
三個姑娘就像小時候一樣,裹著一個被子聊天。
阿碧三人守在外麵聽著裏麵時不時傳出的笑聲,臉上都掛上了笑容。
第二天,沈知知給老夫人知會了一聲,便直接去了賢王府。
沈將軍知道後有些不悅:“一個女兒家去別人府邸居住算是怎麼回事,母親也是,怎麼就答應了!”
沈夫人怒氣更甚:“她倒是有能耐,有本事就不要回來!”
“你看看你這是當娘的該說的話嗎?要不是你處處針對,她也不會和我們鬧到這種地步!”沈將軍難得厲聲道。
沈夫人眼淚一下就出來了:“你這是怪我?”
沈雲軒見到這樣一副亂糟糟的場景隻覺得一陣煩悶,默默的退了出去。
沈知畫眼眸微閃,沒有錯過沈雲軒眼裏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