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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進來的邵兵抬眼,緩緩看了一圈。
開始翻箱倒櫃,一點也沒有發現躲在角落裏的戈玫。
這麼蠢。
還能做賊?
戈玫扯起嘴角,瞅著一個他背對著自己的時機。
在牆角摸了一根棍子,舉到頭頂。
突然......
一道閃電在天空劈開。
戈玫舉棍子的身影倒映在牆上,邵兵一個警醒,猛地轉身,護著頭。
“臭娘們,你敢打我。”
戈玫頭頂的棍子馬上換了方向,毫不猶豫地落了下來。
“打的,就是你這個賊。”
一聲悶哼,棍子砸到了他的腰上。
“啊——”
邵兵躬著身子,捂著吃痛的腰。
戈玫立刻又換上了防狼噴霧,和水果刀......
回過神的邵兵紅著眼,瞪著戈玫,眥目欲咧。
“你這個**,敢打我,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戈玫一瞬間,全身繃得緊緊的,手中攥著防狼噴霧,還有刀,對著眼前的人吼了一聲。
“邵兵,你看清楚,我戈玫可不是好惹的。”
她晃了晃手中的刀,威懾道,“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捅死你,正好為民除害。”
“哈哈哈,就憑你......”
邵兵滿臉的不屑。
這臭娘們,以前就連我媽都不敢反抗。
今天還敢跟我鬥,真是稀奇。
邵兵赤紅著眼,瞪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戈玫,慢慢逼近。
他才不會將這個柔弱的小女人放在眼裏,捏死她,就好像捏死一隻小蟲子似的。
戈玫雙眸微眯,他這樣輕敵更好......
像看笑話一樣,邵兵再次威脅,“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把我媽的錢交出來,否則......”
還未等她話音落下。
突然,戈玫跨前一步,對準了邵兵的雙眼,揚起手上的防狼噴霧。
“噗呲──”一聲。
一片水霧晃過。
“啊——臭娘們,你給我噴的什麼。”
邵兵捂著眼睛,痛苦哀嚎起來。
窗外,又是幾道雷劈,閃電的光映得屋裏雪亮。
隨即,大雨傾盆而下。
戈玫顧不了太多,她攥緊了刀,手心裏全是汗。
趁著閃電的光,她看清了對方的位置。
猛地,衝上前,舉起手中的刀......
可此時,邵兵已經反應過來,勉力睜著眼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另一隻手高高揚起,“啪——”一巴掌,打到了戈玫臉上。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戈玫腦子一片空白。
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
好在她反應快,及時穩住身形,抬起一腳,就想狠狠地踹過去。
卻不料邵兵也有兩下子,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掙紮間,戈玫再次舉起水果刀,狠狠紮向他。
“呲——”一聲,刀紮進了對方的胸口。
卻因為她腕力不夠,穿不進肋骨,隻是紮破了皮肉。
邵兵吃痛,手一鬆,放開了戈玫的腳踝。
捂著胸口的傷,咬牙切齒。
“你這個**,居然敢捅我!”
此時,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本就體弱的戈玫已經精疲力竭,她喘息著,在意念裏喊。
“Rose,快幫我!”
“主人,您的等級過低,隻有三次機會,是否要開啟防疫係統?確定要消耗一次嗎?”
戈玫抿著唇,看向窮凶極惡的邵兵,正準備回答。
下一秒,一道高大健壯的身影,突然從窗戶外翻了進來。
他扔了手中的東西,立刻向邵兵撲了過去。
掄起了拳頭,狠狠朝著他的麵門砸。
邵兵還想反抗,可男**拳到肉,下起手來毫不留情。
很快,就揍得他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隻是一味地招架,嗓子裏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哀嚎。
戈玫愣了愣,但她沒忘讓Rose把三個娃從空間帶了回來。
這才慢慢打量起眼前的人。
幫她揍人的這位男同誌,身材健碩,比起一米八的邵兵還高了一個頭。
這伸手還不錯,看上去像練過把子的人。
揍起人來毫不手軟。
她看著都疼。
末了,男人打得邵兵抱頭求饒。
“別......別打了......饒命......饒命......”
哼——
戈枚嘴角輕揚。
還真是——
欺軟怕硬的慫包一個。
看著跪地的邵兵求了饒,男人這才罷了手。
低吼一聲,“滾!”
捂著腦袋的邵兵,都不敢抬頭看那人是誰,就連滾帶爬的翻窗跑了。
看著高大威猛的背影,戈玫微微皺眉。
並沒有放鬆警惕,仍是緊緊握住水果刀。
這男人還不知好壞。
他是誰?
男人緩緩轉身,掃了一眼床邊一臉警惕的小媳婦。
捋了一把滴水的頭發,慢條斯理地解開打濕了的外套。
“怎麼,不認識我了?”
那聲音低沉,透著隱隱的熟悉感。
戈玫的心一跳。
邵勝!
居然是原主通報死亡的丈夫。
戈枚起身,暗暗拽緊了手中的刀,帶著滿臉不可置信,脫口而出。
“你......你不是死了?”
邵勝麵色沉了沉,看著眼前震驚的小媳婦兒,穩步上前。
可他進一步,戈玫就退一步。
男人一直把她逼到牆角,高大的身體抵著,居高臨下,一把抓著她的手,“摸摸看,是死人,還是活人。”
戈玫顫抖的手指,觸到了他的臉。
雖然有些涼意,但明顯是淋了雨,骨子裏還是透著溫熱,特別是頸部的血管明顯的有搏動感。
戈玫倏地一把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退,你退後......”
男人寬大的胸膛居然把自己壓得死死的,讓戈枚莫名一陣心悸。
這氣場好強大。
戈玫不是一個怕事的人。
難道是自己對陌生人的緊張感?
又或者是原主記憶裏對他的恐懼?
眼前的男人,高大威猛,而戈玫體態嬌小。
逼在她麵前,像是一堵牆擋住了所有的光,居高臨下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邵勝對她的話沒有半點反應。
還一手撐上了牆,盯著懷裏的人,上下左右,仔細打量。
那眼光堪比精密的測謊儀。
又像是審訊室裏典獄長的目光,充滿了威壓。
戈玫皺了皺眉頭,不喜歡這種感覺。
咬牙,口氣嚴厲了些,“邵勝,你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