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到北京就這麼點距離,蟬鳴在使館區的槐樹上扯著嗓子嚎,我和二呆貼著蘇聯大使館西牆根蹭陰涼,汗津津的白襯衫黏在後背上,雲燕拿草帽扇著風,脖頸上的紅紗巾被汗洇成深色,二呆說道:“瞧見崗亭後頭穿布拉吉的毛子娘們沒?郭八可說了,那是專收條子的秘書,得趕在午休前把盧布和關係人寫的條子塞她網兜裏,誒,那小子說去找關係,現下哪去了?”
我捏著郭八兌來的美元,紙幣邊角已經被手汗泡軟,我說道:“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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