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有些奇怪。
手術都結束了,秦茹意卻沒有急著去查看黎江城的術後情況。
而是直愣愣地站在我的身邊。
呆呆地看著幾乎沒有剩什麼好皮的我。
這副軀體血肉模糊的,有什麼好看的?
秦茹意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
她急切開口詢問著一旁的護士。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的聲音有些隱隱發澀。
“病人的身份確認了嗎?”
護士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暫時還沒有人過來認領。這次的事故範圍太大了,警方這邊估計需要一段時間。”
秦茹意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我腰上的那道扭扭曲曲的疤。
好像在確認些什麼。
曾經,我覺得這條疤很醜,像蚯蚓一樣。
可現在它成為了我這副破碎身體裏唯一能看的東西了。
秦茹意的手突然像是被燙到了一樣。
又迅速收了回來。
我聽到她喃喃自語道。
“這天底下做過換腎手術的人多著去了,隻是湊巧罷了。”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
如果不是我一直在她身邊。
我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