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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很快到達現場，

是畫展上那名刑警。

秦如海賠起笑臉，

「同誌又見麵啦，這人血畫多半是我那孽障兒子搞的鬼了，

「我申請撤案，別浪費司法資源。」

警察並未理會，

「不管自殺還是他殺，或是存在故意傷害，我們都會介入。

「血跡是不是都屬於秦辰本人，還需勘驗，

「建議發布尋人啟事，找到你兒子。」

秦如海憂心忡忡地追問，

「可萬一他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會影響我另一個孩子吧？」

沈琪野惱怒得立時拔高音量，

「你是眼瞎嗎？血量這麼多，是個人恐怕都死透了！」

話糙理不糙，

可秦如海還是不信，

「他的命又賤又硬，從小不管打多重都能活，死不了。

「哼，他殺了別人來威脅我倒是有更大可能，該發通緝令！」

「閉嘴！」

沈琪野努力控製著情緒，拿起桌上的抑鬱藥，

「阿辰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他忍受過多少欺淩，都還保持善良，

「就算內耗到抑鬱，也還努力學著我反抗，

「可你個當爹的卻什麼都不知道！」

秦如海滿不在乎地撇撇嘴，

「抑鬱？那不就是心理扭曲嗎？

「我要是能抓到他，絕對大義滅親！」

他邊給秦昇發信息，

叮囑他最近小心我尋仇，

邊往外走，嘴裏還念叨著，

「列祖列宗保佑秦昇邪祟勿近......」

「站住！」

警察大喝一聲，

他嚇得哆嗦回頭，

盯著警察從顏料桶裏提出了一隻斷手。

血淋淋的小指上，

套著我媽唯一丟下的東西，

她和爸爸曾經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