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一座秦思業不常居住的莊園。
沈辭每月至少有五次會被秦思業帶到這兒,名為懲罰莊園——秦思業專為她打造的牢籠,讓她常年累月的在這兒贖罪。
沈辭被他拽下車,緊接著就被扔進浴室。
知道會有這幕的沈辭,已把新換手機放入包中,以致於她無法接通曉雯撥打的電話,而她也不能接。
秦思業打開浴室內最大的花灑,被扔在地上的沈辭,被迫承受一場刺骨的冰雨。
她瑟瑟發抖,周身全濕。
“脫!”
男人卻極其殘忍,黑眸眯的沒有一絲光地命令她。
沈辭知道,秦思業是讓她把自己洗幹淨或檢查她身上有沒有霍華德留下痕跡。
有一個他就毀掉一個。
沈辭記得,霍華德第一次對她出手時,因為她還抱著秦思業會救她的心,拚命抵抗以致於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是掐痕。
霍華德雖然從未得逞,但秦思業也不會相信,每次霍華德來江城,秦思業都這樣折辱她。
沈辭不想脫,她心裏無比絕望,可他既然可以一次次的棄她不顧,又何必管她臟不臟。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麼?
“舍不得?還是害羞?”
秦思業將她拎起,拿過身側二號花灑,衝著沈辭的臉。
沈辭被冰冷的水衝的睜不開眼睛,秦思業也不會在乎她冷不冷,怕不怕,就將沈辭扒光。
他說,“霍華德是不是不行?”
秦思業不明白。
果然很臟!
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沈辭如被打撈上的魚,任由秦思業檢查,看到她脖頸紅痕,他就用手掐用手扣。
沈辭被他掐的很疼。
她很疼!
但是她反抗不了,曾經,遭受秦思業這樣羞辱的她問過秦思業,“既然那麼在意別人碰我,又為什麼掉頭走人?”
她不是沒求過,也不是沒期盼過,可當一次又一次求饒,換來都是絕望,自然而然就不再求了。
秦思業要折磨她,沈辭又得自保,有時她絕望的想,就這樣讓霍華德得逞算了,她是不是也報複了秦思業呢?
可她不能。
她可以忍受秦思業,但卻不能忍受其他男人。
有時,秦思業表現出對她的在乎,都會讓沈辭莫名有種錯覺——其實,他還是愛她的。
他隻是因為他爸爸的死,宋月被糟蹋而無法釋懷。
可沈辭也清楚,這是愛麼?
不是。
這就是羞辱!
見過秦思業曾經愛自己的樣子,所以他不愛的模樣她比誰都清楚。
那個曾經可以為她不要命的秦思業。
她的四哥,早就不愛她了。
沈辭推開了他。
屈辱使的她情緒崩壞,“不勞秦總動手,我自己來。”
沈辭沒有力氣反抗,大拇指使勁搓著秦思業剛才反複戳、抓的地方。她沒有看鏡子,也不知道這塊皮膚成什麼樣子了。
秦思業一把握住她,諷道,“沈秘書,用這麼大的力幹麼?明早想讓公司所有人看到,昨晚你跟霍華德如何激情四射?”
沈辭氣笑,“是,公司不是早就盛傳麼?既是事實,怕什麼?”
秦思業怒了,他總是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就那麼好麼?”
“好啊。秦總不都誇了麼?我魅力大,霍華德每次來江城都指明我接待,他不好,我怎麼接呢?”
啪!
秦思業給她一巴掌。
手中的花灑落在地上,將他打濕,他卻沒察覺似的。
沈辭更不會察覺,她趴在冰冷浴室裏,頭上花灑未間斷灑下冰冷的水。
“沈秘書,這是又不乖了?又開始忤逆我了?”
沈辭發不出任何音節來,她冷的隻有本能防禦,加之心臟劇烈抽痛,她不想回答秦思業任何問題。
是。
她就是想忤逆他。
忤逆他又能怎樣?
除了懲罰加重、小輝出來延期外,沈辭真的想好好忤逆他一次。
“秦總說錯了,沈辭最乖了,沈辭怎麼會忤逆您呢?”
沈辭逼自己仰頭,逼自己擠出笑容看著秦思業。
哪怕她心疼的溢血,也要笑。
“真乖,趕緊把自己洗幹淨,別磨蹭。”
沈辭笑了,眼淚在打轉,“好,沈辭會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
半個小時後。
沈辭顫著雙腿走出浴室。
她冷。
冷的肌膚沒有一絲溫度。
秦思業仰靠在沙發上,黑色浴袍,散發芳香紅酒,讓他看起來像個十足嗜血惡魔。
他見沈辭出來,搖晃著手裏紅酒杯。
這又是他的規矩。
每次霍華德碰過她,讓她洗淨後,秦思業都會碰她。
他說,在臟,也不會有她的心臟,他不會讓霍華德留一絲痕跡在。
沈辭走到他的身邊,半跪在他腿側。
拿下遮擋胸前的雙手,她顫著手解開秦思業浴袍係子,秦思業極其欣賞以及享受,兩人未成仇人時,秦思業最喜歡沈辭的主動,即便現在,他依舊喜歡。
她推不開秦思業,亦如他們反目成仇那天晚上。
每次這種時候,沈辭都還是會想。
明明他們曾經那麼要好,那麼相愛。
之前秦思業無論在哪兒無論做什麼,都會把她抱在懷中,哄孩子哄她,“四哥在,小辭。”
可現在,男人隻會說,“真是肮臟的身體。”
這時,秦思業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起,欲昏厥的沈辭睜眼掃了眼,來電人是宋月。
男人接通電話時眉宇間都帶著柔情,與對她的態度截然不同。
“思業,怎麼辦?你在哪兒?睿睿從樓梯上滾下來,頭出了好多血,思業,我怕,你回來陪我好不好?”
秦思業呼吸猛地一怔,“別急,我馬上回來,先送睿睿到醫院,小月,別怕。”
被他如破布扔在一旁的沈辭,還是沒出息的讓眼淚從眸眶中爬出來。
被霍華德欺負的時候也怕啊,可無人在意......
“趕緊起來穿衣服,睿睿額頭流血了,你得給他輸血。”
嗬!
沈辭忘了。
她還是他跟宋月兒子的移動血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