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臻那外人稱之為溫柔的笑臉,現在在我麵前就恍如是魔鬼的低吼。
我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膽量,直接脫口而出。
“禮臻,如果你未來的正妃介意我的存在,她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那我可以離開嗎?”
他聽了以後,眼睛裏麵很明顯的閃過一絲微光。
他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是想到一個人了的。
但是他沒有說明,隻是淡淡的朝著我笑了笑。
“如果有那一天的話,屆時會有屬於你的去處的。”
屬於我的去處。
光是聽這句話,我就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讓我死。
禮臻愛過我嗎?我說不準。
但眼下,他心裏全都是華玉,這一點毋庸置疑。
為了換個好心情,我穿了一身淡黃紗裙約溫早早出來逛天宮。
見到我的穿著,溫早早脫口而出。
“蛋黃的長裙,蓬鬆的頭發......”
“夠了夠了。”
我製止住她的歌唱欲 望,把昨天的事情和她說了一番。
溫早早撇撇嘴。
“男人都一個樣,我們家胤殺更是如此,他之前回來見到我還會說兩句話,現如今別說話了,一個眼神都不給我。”
說著說著,她再度打量起我今天的傳達。
“淡黃的長裙,刻意梳卷起來的頭發,還有你身上佩戴著的玉環,季晴兒,這和你之前的穿著截然不同啊!”
我給她解釋。
“太子最討厭的就是黃顏色,我今天為的就是氣他,同樣啊,換個心情,不然的話我才不穿這身呢!”
話音未落,我們二人逛到了天宮第一畫師葉如風的宅邸內。
傳聞他飛升上天之前,乃是一根毛筆,經過多個人界畫師之手,現如今他得到成仙,也成了人們心中的畫仙。
葉如風剛剛飛升上來的時候,門庭若市,來到這裏的人都是想要得到他畫作的仙女們。
傳說他畫出來的仙女,可以聞風而動,似風搖擺。
現如今或許是熱度過去了,葉如風的宅邸外排隊的人不多。
“咱倆也趕一波潮流,讓葉如風給咱倆畫一幅畫吧!”
聽了溫早早的話,我點點頭表示同意,自打穿進這本書裏,我和她都沒時間留下一張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照片。
這回,畫出來的照片也算得上是照片。
我們倆排隊排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見到葉如風了,後者卻冷哼著看了我一眼,然後說出了四個字。
“東施效顰!”
說罷,直接把門關上,讓我們二人拒之門外。
“你給我出來!”
我氣不過,直接大聲吼叫。
旁邊的仙姬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葉畫仙的東施效顰四個大字,還不能表達清楚嗎?人家討厭你處處都學華玉的樣子,嘖嘖,平心而論你的容貌確實是上乘,可惜你這腦子啊過於愚昧,饒是看臉的男人們都看不起你這窮酸樣~”
仙姬的譏諷進入我的耳中,我倒是沒有多少氣憤,可當我又聽到了華玉的名字的時候我就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什麼意思!我又哪裏惹到華玉了?”
仙姬指著我身上的穿著說。
“今天上午華玉上仙才穿了一身鵝黃長衫,你下午就忙不迭的學了一身,難道這還不算東施效顰?葉如風畫仙畫藝精湛,無數美人們的畢生夢想就是被葉如風畫師畫上一畫,可今天見到了華玉,葉如風卻覺得自己的畢生所學也描繪不出華玉身上的仙風道骨萬分之一。”
仙姬們嘲諷的意味格外明顯。
“而季晴兒你現在卻上趕著在葉如風畫仙麵前蹭熱度博眼球,不是找挨罵是什麼?”
我和溫早早對視了一眼,火氣全都被這女主光環給澆滅了。
“我的媽呀,是不是因為咱倆和女主釣的倆男人有關係,所以隻要女主在,咱倆做什麼就都是錯的?”
我罵罵咧咧的從畫仙府邸往出走,溫早早則是在一旁安慰我。
“忍忍吧。晴兒,女主光環頂多能讓咱倆運氣不好點,隻要殃及不到咱倆性命,一切都不用怕!”
話音未落,我們身後的畫仙府邸內,小仙童大叫著往出跑。
“不好了!畫仙葉如風自戳雙眼!為的便是今後不被三界間的聲色犬馬所困擾,餘生隻畫華玉上仙一人!”
這是弄啥呢?
我和溫早早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眼裏看出來不理解的意味。
“畫仙眼睛瞎了,以後還怎麼畫畫?”
溫早早則是眯著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我收回不用怕的說法,我現在挺害怕的,女主光環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