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是爸爸最好的女兒,爸爸永遠愛你永遠不會丟下你。”
“所以你不要怕,告訴爸爸,那個叔叔還說了什麼,好嗎?”
我循序漸進一點點讓囡囡安下了心,她便鬆了口氣似的繼續斷斷續續的說著。
“叔叔說我是個沒有愛心的賤小孩,打了狗狗就要付出代價。”
“他還說,說我和爸爸一樣,骨子裏都留著低賤的血。”
“爸爸,什麼叫低賤?”
她歪著頭問我,我卻毫無心思去聽,滿腦子都是那句“打了狗狗就要付出代價。”
女兒是個特別善良的小女孩,根本不會去打小動物,唯一一次動手,還是因為前兩天妻子帶回了她白月光的狗,我做不到愛屋及烏,自然不喜歡那條狗,可女兒卻喜歡的緊,主動攬下了給它喂食的任務。
那小狗一時到了新的環境,還有些應激,女兒剛去給它喂食它便衝著女兒呲牙。女兒嚇了一跳,下意識便打了那小狗的頭一下。
樁樁件件聯係起來,我似乎突然有了頭緒,想明白是誰害的女兒這樣。
於是我強忍著怒氣出門用公共電話給妻子撥去了電話,可接電話的確實一個男聲。
“有什麼事嗎?婉寧在洗澡,有事的話和我說就好。”
似乎在驗證他的話似的,下一刻嘩嘩的流水聲便透過聽筒傳了過來,我一時怒火中燒,衝著電話那頭便開了口。
“是你對嗎?是你因為一條賤狗剜了我女兒的手筋。”
他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隻帶著高高在上的笑,輕蔑的開了口。
“怎麼能叫一條賤狗呢,沈先生,福寶的身價比你和你女兒兩條賤命加起來都貴。”
“能讓你們兩個照顧我們家福寶,是你們的榮幸。”
我手上青筋暴起,捏著公共電話的手都在微微發抖,剛想出口反駁,那頭便傳來了張婉寧的聲音。
“誠然啊,誰的電話呀?”
許誠然沒有回答,而是把手機直接遞到了張婉寧耳邊,我緊咬著牙開了口。
“因為一隻賤狗,許誠然挑了女兒的手筋,這件事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原以為張婉寧聽後會大驚失色,心疼至極,可她隻是沉默了一會兒後,便平淡的開了口。
“誠然隻是說要小小懲罰她一下啊,可能是她不服管教亂掙紮才鬧的這樣嚴重吧。”
“再者說,犯了錯誤就要承擔,不過是一條手筋而已,又不是恢複不了了。”
“我和誠然大學認識那年就一起養了福寶,這麼多年來都沒舍得打罵,剛在咱們家寄養兩天,就被打了。雖然她失去了一條手筋,可我們福寶也是嚇了一大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