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兩個孩子麵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年輕的醫生紅著眼,說:“快去跟孩子告別吧。”
我狼狽的趴在病床前,女兒睜開眼,看了看我身後,麵露失望:“媽媽,我好疼啊,為什麼爸爸不來救我?”
聽著她虛弱的聲音,我淚如雨下,心揪疼的厲害:“笑笑,對不起,是媽媽沒用,爸爸他不相信你出了車禍,若他知道了,一定不會不管你的。”
她小小的手撫上我的臉頰,要給我擦眼淚:“媽媽,不要騙我了,爸爸是不是在陪真真阿姨?”
這一刻,我的呼吸都滯住了,心裏湧起滔天的恨意。
“媽媽,你不要哭。”
我抱著她,泣不成聲,我的笑笑為什麼這麼懂事。
“笑笑,爸爸他是愛你的。”
她搖搖頭,眼裏有光在簌簌落下:“媽媽,我走了你也要好好生活。”
“下輩子,我再也不要做爸爸的女兒了。”
說完這句,女兒的小手滑落,遺憾的閉上了眼。
那邊,小侄子也咽了氣。
整個病房,都是我和閨蜜絕望崩潰的哭聲。
既然他們為了白月光的貓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救。
那麼孩子的最後一麵他們也不配見。
我和閨蜜默默處理了孩子的後事,親眼看著原本活蹦亂跳的孩子,轉眼就成一捧灰裝在冷冰冰的骨灰盒中。
我心如刀絞,肝腸寸斷。
我實在不明白,為何兄弟倆願意陪著林真真,照顧她的貓,卻不相信我們說的,一度讓我覺得是不是我這個妻子做的太失敗。
一連幾天,二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電話都沒有,我想他們眼裏,隻有林真真是最重要的,就連她的貓都比我們重要,比我們的孩子重要。
我和閨蜜捧著孩子的骨灰盒站在選好的墓地旁,跟他們做最後的告別。
心如刀絞,眼淚止不住的流。
迎麵看見了消失了幾天的兄弟倆。
他們一左一右扶著虛弱的林真真。
林真真的懷裏抱著一個精致的骨灰盒。
沈清珩一見我,就出言嘲諷:“許橙,你還要不要臉,居然跟蹤到這。”
“現在你看到了,真真的貓死了,你開心了。”
“你趕緊回家,不要在這裏打擾我們給咪咪下葬。”
我和閨蜜冷冷的看著他們,一句話也懶得說。
現在把孩子的骨灰安放好才是正事,我剛越過他身邊,就被他抓起胳膊,用力往外甩。
我內心一驚,為了護住懷裏的骨灰壇,我硬生生摔在地板上。
疼的我渾身冒汗。
“讓你回去你沒聽到嗎?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閨蜜連忙過來扶我,她憤怒的對著他們咆哮:“你們怎麼不問問我們為什麼要來墓園,一見麵就說我們是跟蹤你們?”
沈清池冷笑,開始數落閨蜜:“陳安安,除了跟蹤我們,還能是因為什麼事?”
閨蜜含著淚,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跟蹤你們,你們也配。”
“我們是陪孩子來的,跟你們無關,以後你們愛去哪裏就去哪裏,你們自由了。”
沈清珩看著我,皺著眉頭, 十分生氣:“孩子呢?你們帶孩子來這裏幹什麼,趕緊帶回去。”
“我陪真真把咪咪安葬好,就回去,你聽話,別鬧了。”
他到現在還在認為我在鬧,我抱著骨灰盒慢慢靠近他:“以後我再也不鬧了。”
話音剛落,沈清珩眼睛猛的一頓,視線落在我懷裏的骨灰盒上,那邊沈清池也注意到閨蜜懷裏的骨灰盒。
兩人震驚開口:“你懷裏抱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