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隔著一道牆,但隔壁耐人尋味的聲音,都能夠清清楚楚地傳到這邊來。
虞罌下意識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剛才的說話聲傳過去,盯著長桌麵對的這堵牆,眉頭皺了皺。
這牆難不成是紙糊的?隔音竟然這麼差?
還有,這牆上掛著的一個空畫框是怎麼回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招商位一樣,跟茶室裏麵雅致的布置可謂是違和感滿滿。
虞罌心中腹誹了幾句,卻又不自覺地聽起了牆角。
喬璐的聲音正好響起:“去哪裏不行,非要帶我到這裏來,不就是一棟豪華別墅而已,你說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寶貝兒,這你就不懂了。”男人輕笑一聲:“這棟別墅可是陸總的專屬。”
換而言之,就是陸時衾的私有領地。
虞罌愣了愣,既然是陸時衾的地盤,那為什麼劉闕能夠進來?
“少吹牛了,陸時衾的地方,你怎麼有本事進得來?”喬璐質疑的話音落下,又發出了一聲變調的驚呼。
“怎麼樣,你男人有本事吧?”劉闕得意的聲音響起。
“討厭!”喬璐嗔他一嘴,“來別人的地方,你可真夠變態的!”
“這才夠意思!”
沒想到劉闕竟然這麼大膽,敢帶著喬璐來這裏偷腥!
虞罌頓時想要采訪一下被綠當事人陸先生的感受,剛轉身,陸時衾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的身邊。
貼得極近,虞罌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麵躲,卻被陸時衾攬住了腰肢,一個轉身,將她抵在了長桌桌沿。
虞罌驚呼一聲,回想起隔壁還有人,立刻噤了聲,生怕被他們發覺。
但隔壁的人已然打得一片火熱,哪裏有空顧及別的?
聽著那絡繹不絕的聲音,虞罌尷尬得腳下都快要扣除三室一廳了。
“聽別人的牆角的感覺,怎麼樣?”陸時衾的薄唇貼在她的耳畔,說話間,溫熱的氣息盡數落在她的脖頸上。
“不怎麼樣,隻是沒想到陸總竟然還有這種癖好。”虞罌想要將他推開,但和陸時衾相比實在力量懸殊,輕而易舉就被陸時衾撈起來,放在了長桌上。
坐在桌沿,桌麵的涼意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虞罌下意識咬住了唇,抵在陸時衾胸口的手指收緊。
這樣相似的長桌,不免勾起了虞罌記憶裏熟悉的場景。
兩年前,在和這張長度幾乎一樣的長桌上,虞罌身上穿著的衣物被一件一件地剝離。
“第一次?”
她點了點頭,別過頭去,盯著窗外高樓林立燈火通明的建築物。
躺在微涼的桌麵上,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緊張,虞罌的身體像一根繃緊的弦,緊咬著下唇,仿佛能夠嗅到唇間淡淡的血腥味。
下一刻,溫涼的指腹按在了她的唇上,聲音溫和:“別咬那麼緊。”
虞罌轉過頭,正好對上了陸時衾的眼眸,像是晶瑩的玻璃球,在璀璨奪目的水晶燈光之下投射出淺淺的琥珀色。
“放鬆,不會讓你難受。”
他的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惹人沉淪。
時至今日,虞罌仍然覺得那晚的陸時衾溫柔得就像是一個紳士般,而現在的陸時衾,跟之前相比多了許多不同之處,多了幾分不容拒絕的霸道。
除此之外,還有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如深潭般難以揣測的,諱莫如深的心思。
“是嗎。”陸時衾在她耳邊低笑,“剛才聽得認真的人,明明是你。”
一種被揭穿的羞臊感讓虞罌皎白的臉爬上了兩朵淡淡的雲霞,不自然地別過頭:“明明就是你先把我帶到這裏來的。”
現在卻反過來調侃她,不是賊喊捉賊嗎?
與此同時,隔壁的聲音越來越激烈,越發的肆無忌憚。
“慢點......”
“果然換了個地方就是好!是陸總平時沒滿足你嗎?”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還有男人質問的聲音,“我好還是陸總好?”
聽著他們的對話,虞罌抬眸看向了陸時衾。
陸時衾隻是淡淡瞥了虞罌一眼,抿著嘴沒有說話。
沒聽到喬璐的回答,劉闕的勝負瞬間就上來了:“快說,不然別想讓我饒了你!”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和他......”喬璐小聲地回著話。
虞罌有些詫異。
陸時衾和喬璐竟然沒有......嗎?
看到虞罌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陸時衾眉毛一挑:“很意外?”
倒不是意不意外的問題。
見虞罌不說話,陸時衾眼底閃過一抹諱莫如深,垂首湊到她的耳邊,薄唇貼至耳骨,繼而張嘴咬了一下。
“唔!”虞罌眼睛瞪大了一瞬,趕緊咬住了唇,但隔壁還是傳來了喬璐的聲音。
“你有沒有,聽到,好像,有別的聲音?”
虞罌一顆心怦怦直跳,而陸時衾早已離開她的耳畔,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寶貝兒,你就是太敏感了。”劉闕不以為然地回答,“咱們陸總,平時日理萬機,怎麼可能,會到這裏來?”
殊不知,劉闕口中日理萬機的陸總,此時此刻正在他們的隔壁,懷抱著美人,饒有興致地撩撥著。
“不行,我們的合約已經到期了。”
她有權利拒絕,但陸時衾充耳不聞,大手握住了她的腰肢。
“他們還在隔壁呢。”虞罌不死心,想要推開他,但壓根不是他的對手,反被他攫住了手腕按在桌麵上。
“他們就聽不到。”
虞罌被陸時衾圈在桌麵上,唇齒貼在耳畔,拿捏住分寸。
虞罌避無可避,隻能咬著唇不發出聲音。
不得不承認,陸時衾對她身體的了解遠勝她自己,僅僅是親吻,就能夠讓她心癢不已,漸漸地,不由自主地側仰起頭,將細致的脖頸送到他的唇邊。
將她迷離的模樣看在了眼裏,陸時衾眸色漸深,扶在她纖細腰肢上的手慢慢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