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不高興地皺眉:“不就是一個戒指嗎?借我戴戴唄,晚點再還你。”
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我忍著怒火,伸出手,又說了一遍。
“我不借,拿下來,還給我!”
這時,沈知念從房間裏出來,看了一眼謝安手上的戒指,說道。
“他隻是好奇,你大度一點,讓他戴幾天,反正又值不了幾個錢。”
沈知念似乎早就忘了這枚戒指是她送給我的,又或者她記得,但是在她眼裏,隻不過是一個便宜貨。
哪怕是再貴重的東西,隻要謝安想要,她必然會依著他。
誰叫謝安現在是她心尖上的人。
可是她如何寵謝安是她的事情,決不能拿我的東西去討他的歡心。
我冷冷道:“既然都說了它不值錢,那他還拿,他是連一百塊錢都沒見過嗎?”
我轉頭看向謝安,眼神冰冷:“我再說一遍,拿下來!”
沈知念皺起眉頭,擋在謝安麵前,一副維護他的姿態。
“陸淮川,你有完沒完?不就是一個破戒指嗎?”
“你是想借題發揮,跟小安過不去吧?我還在這呢,什麼時候輪到你撒野了?”
“怎麼?我現在說話都不管用了?你才敢這麼挑釁我!”
“你再像個潑婦一樣不依不饒的,我就斷了你媽的阿基侖賽注射液!”
這藥是治療我媽的病最有用的藥,上百萬一針,如果斷了,我媽也就活不久了。
我聽著她的威脅,渾身如墜冰窖一般的冷。
明明我才受害者,是謝安擅自拿了我的東西,可沈知念卻二話不說地袒護他,甚至不惜拿我的軟肋來威脅我。
她明知道我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親人。
我愣在原地,半垂著眸,壓下眼底的情緒。
“隻不過是一個戒指,沈總,你沒必要為了我跟陸秘書鬧得這麼難看,畢竟的確是我不對,我不該私自拿他東西的。”
“既然他不肯借,那就還給他好了。”
謝安說著,走到我身邊,摘下戒指:“陸秘書,還給你。”
他沒有放到我手上,而是直接朝我掌心上扔。
戒指跟我的手掌擦肩而過,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順著地板滾了一圈,停在了我腳邊。
我低頭看著那枚戒指,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冷靜地蹲下身,撿起來。
我下意識將戒指帶進無名指的位置,然後看向沈知念,沉聲提醒道:“沈總,上班時間快到了,該出發了。”
我把來時在路上買的早餐遞給她:“這是給您準備的早餐。”
如果換做以前,我會和沈知念感興趣的男人競爭,用盡手段逼退對方,甚至是和沈知念吵架。
我愛她,所以也想為自己爭一個名分,哪怕隻是情人,她身邊也隻能有我一個。
沈知念一開始還會和我吵,讓我不要無理取鬧。
後來直接無視我,直到我自己低頭認錯。
因為我舍不得不理她,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一直跟她粘在一起。
沈知念知道我會低頭,所以後來我再怎麼吵怎麼鬧,她都隻是冷靜地看著我,襯得我像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