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最賤的事兒,就是給沈知念做了三年私人秘書兼情人。
我付出了一切,她卻一句膩了,新找了個年輕鮮活的小狼狗。
還為對方把我流放到旮旯角。
而我為了母親的醫療費,還要跪舔她!
她卻不知,約束我的那份合同,隻剩下一個月到期。
等我轉身離開,女影後倒追,死對頭給我送業績,還有首富親爹臨死前的天價遺產繼承。
和沈知念再遇時,她端著紅酒杯,高高在上的姿態道:“對我餘情未了,又追過來了?”
我輕輕笑了笑:“宴會的主人是我,但我好像沒邀請你。”
沈知念:???
......
房間裏光線昏暗,床上兩道身影重疊在一起。
我一手勾著沈知念的脖頸熱吻,一手在她身上放肆遊走,拉著她一起塵淪。
火熱的情事過後,沈知念抬腳踹了一下我的腰,甩過來一個枕頭:“下去!”
每次做完,沈知念都不會留我在床上一起睡,而是讓我在床邊打地鋪。
這三年來,我早就習慣了。
我接過枕頭,沉默地從櫃子裏翻出另一床被子,熟練地鋪在地上。
我剛躺下,沈知念有些困倦的聲音突然響起。
“對了,明天吳氏集團的吳總會親自過來談合作,你替我好好接待,要是怠慢了人家老總,你知道後果的。”
我表情一怔,捏著被角的手猛地收緊。
吳氏集團吳樂薇是出了名的凶惡難搞,脾氣大不說,但凡有點姿色的男人,就能被她看上。
她在床上那檔子事在圈內傳得人盡皆知,她有特殊癖好,但凡上了她床的,就沒有幾個能完好無損地下來。
但我在意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沈知念的態度。
吳氏的合作一直有專人負責,現在突然把我推出去,明顯就是玩膩了我,準備把我拋給下一個人。
說的好聽點是讓我去談合作,實際上就是想把我賣個好價錢,榨取我身上最後一絲價值罷了。
吳樂薇財大氣粗的,我要是被她看上,公司這次的合作收益就賺翻了。
沈知念對我的膩煩的事情早就有跡可循,她甚至已經新包養了一個小鮮肉,就放在我眼皮底下,指名帶姓讓我帶。
小鮮肉叫謝安,剛大學畢業不久,年輕好看,意氣風發,一如我當年的模樣。
我知道終將有人會取代我的位置,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我緩緩呼出一口氣,輕聲道:“能不能讓別人去?比如謝安,畢竟這個項目不是必須要拿下的。”
“他在我手底下這麼久,還沒有自己談過項目,這次正好讓他出去鍛煉鍛煉。”
話落,沈知念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聲音陡然清醒,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陸淮川,你明知道吳樂薇是個什麼人,你還把小安推出去,你安的什麼心?”
我心裏一片苦澀,原來她也知道,卻還是選擇把我推出去。
沈知念冷冷道:“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別去招惹小安,小安單純陽光,不是你這種心思陰沉歹毒的人能比的!”
“要是被我發現你暗中針對他,你就可以收拾東西滾了!”
我木然地回了一句:“知道了,沈總。”
房間裏重歸安靜,我閉上眼睛,胸口那股鑽心的疼痛愈發劇烈。
也怪我自己,真是賤,居然愛上自己的金主。
明知道沈知念心裏沒有我,隻是把我當一個暖床工具,我卻控製不住的淪陷了。
算了,反正任職合同還有一個月到期。
等時間一到,我就會離開沈氏,這份不該存在的感情也會隨著時間淡化。
我是清華高材生,原本該有光明的未來,可是畢業那年,我媽得了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