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這也不怪他,畢竟在外這麼多年是真不了解我。
我自信的回道,“我是你侄子,親生的,還能騙你?”
三叔沒了脾氣,苦惱的搖頭道,“這事怪不得別人,是我自己沒能耐,接了任務完成不了,客戶抓我也是為了逼我還錢,我認了。”
“那就是說,三叔你真在外麵看事,這是好事呀。”我歡喜的再問去,“爺爺知道這事?”
提到爺爺,三叔更是自嘲道,“你爺爺要是還活著知道今天這事,非扒了我皮不可。”
“那也是,爺爺雖是個半吊子,但從來沒丟過臉。”我聳聳肩如實道。
三叔有些尷尬,畢竟這出醜的事被我知道還差點鬧出大事,長輩的威嚴蕩然無存。
“術業有專攻嘛,三叔你別急,先跟我說說來龍去脈,或許我能搞定。”我安慰著三叔坐到一旁說明。
三叔知道我能看氣,又帶著黃皮過來,也想看看我的能力,便死馬當活馬醫了。
原來就在半個月前,三叔接到中介李明輝的電話,說是有單大生意。
已經半年沒開工的三叔急需一筆生意來穩住陣腳,於是便跟李明輝一同見到了馬田的秘書梁青。
梁青告訴三叔馬總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被人從十八樓推下,墜樓中又看到了蘇梅索命。
馬田驚醒後竟聽到蘇梅的哭聲,家人被半夜傳來的哭聲嚇得不輕,可就在開燈的瞬間竟看到了滿身是血的蘇梅。
馬夫人當場被嚇出心臟病,差點要了命。
馬田被折磨得不像人樣,隻好從家裏搬走,原本以為這樣就能安然無恙,沒想到公司又出現虧損,生意被奪走,對手竟莫名其妙的說是蘇梅讓他們來的。
眼看事情不可控,馬田便主動找了一名大師幫忙,結果大師看到馬田被嚇得不輕,硬是說這事搞不定,拚了命的逃走。
馬田意識到情況危急,接連又找了幾名自稱是大師的人,結果兩人當場逃走,還有一人說馬田遇到了大事,得加錢才能搞定。
可笑的是收了錢,第二天就發現大師掛了,而且在屍體旁發現了蘇梅留下的鞋。
馬田徹底慌了,命令梁秘書花重金找大師救命,最後是通過李明輝找到了三叔。
三叔了解情況後,嘴上說確實很難,但沒完全拒絕,隻說要思考幾天。
馬田聽到這話當場就給了五萬訂金,說是事成之後再給十萬,但一定要快。
三叔沒見過這麼多錢呀,硬著頭皮接了訂金,結果到家裏什麼都沒發現。
三叔是個老實人,可眼看這麼多錢擺著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就在家裏設壇擺陣這麼一做,外行看熱鬧,這事就算這麼解決。
馬田對三叔很信任,當天就回到家裏過夜,還真是安然無恙。
三叔也以為事情過了,便準備在三天後收尾款。
不料就在第三天,馬田突然在公司門口看到了蘇梅,血淋淋的站著,惡狠狠的要弄死馬田。
馬田嚇得躲進車裏死命打電話請三叔出麵,三叔聽到這事也慌了,當即趕到公司依舊什麼都沒看到。
可馬田是金主,且他一個勁的說蘇梅纏著自己,讓三叔想辦法馬上解決。
三叔實在是無從下手,但拿錢辦事也沒辦法,隻能按要求再次設壇作法。
這回還真碰到了硬骨頭,蘇梅說這是她與馬田的事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會連他一塊處理。
三叔不信邪,當場就要滅了蘇梅,可還沒等出手就被掀了陣壇,自己還被打得吐血。
這一幕全在馬田眼下發生,當場說三叔就是騙子,先揍了三叔一頓然後讓他退錢。
三叔的訂金剛好用在爺爺的葬禮上,且三叔之所以那麼著急回城就是馬田催得著急。
錢肯定沒得退了,隻能硬著頭皮解決問題,說是能搞定蘇梅還不要尾款。
這一等就是三天,馬田雖是繼續找大師解決,但也沒放棄過三叔。
這回是找到了洪大師,所以才上演了光天化日之下綁走三叔的畫麵。
得知這一切,我是無語了,這哪能怪馬田心狠手辣,原來三叔是半吊子,收了錢辦不成事也就算了,關鍵是這訂金還退不了。
別說馬田現在是狗急跳牆,給了誰也下不了火呀。
我深吸了口氣,心裏就更納悶了,於是便問道,“三個問題,第一,蘇梅是誰,怎麼死的,跟馬田有什麼關係。”
“第二,三叔你到底有沒有看清蘇梅的真麵目,如果真是陰魂不散為何能大白天的看到。”
“第三,三叔去了馬田家裏就沒發現任何異常?”
被我這一問,三叔瞪大著雙眼不知所措,好像從未想過這些事。
這樣子要是被爺爺知道,非得從棺材裏爬出來揍他,還繼承衣缽,這純屬神棍。
“既然不清楚,隻能從頭開始,要搞定難度也不大,但三叔得聽我的。”我沒敢責怪他。
三叔雖是趕鴨子上架,但也怕我搞砸了牽連我,連連擺手道,“還是我來,你先回去。”
“事關唐家顏麵,我作為唐家人決不能置身事外。”我執拗的說道。
“喂,還不趕緊滾留在這廢什麼話?”梁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羞辱道。
身後的電梯裏隨即走出洪大師幾人,眼看三叔要解釋,洪大師笑嗬嗬的說道,“梁秘書不必跟這種人計較,騙子遍地都是,讓他退錢就行。”
“馬總,我們真可以搞定,你再給我一天時間......”
“少廢話,我沒時間跟你耗費。”說完便笑著朝洪大師恭敬的伸手示意。
洪大師傲氣的往外走去,三叔還是追了上去,我剛轉身就看到黃老九回來。
張開布袋接過黃老九並提到耳邊,黃老九一陣嘀咕後,我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手法隻能說是賊。
“洪大師敢跟我打個賭嗎?如果我贏了,你當麵道歉,並公開你不如我唐家。”我一步上前霸氣的喊去。
“你說什麼,賭?”洪大師嘴角一斜,回頭冷冷的笑來,“小子,你拿什麼跟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