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敘身軀靠近時的氣息很好聞,涼爽裏混雜著雪鬆林木質煙草的清冽醇厚,與男人穩重成熟的魅力相匹配。
他不動聲色握住她的細腰,指節陷入塌陷軟肉裏,緩緩往上攀,指尖不經意繞過對方的發絲。
“你換發型了?”
“對,我這幾天做了新頭發,弄了一堆化妝品首飾衣服,連眼鏡換成了隱形眼鏡。”
沈姒笑問:“怎麼樣,和我以前區別很大嗎?”
“你自己喜歡就好,與我而言沒變化。”霍敘鬆開她,倚靠到前麵軟沙發上戴耳機翻開筆記本電腦辦公。
沈姒越過畫板往他的方向瞥了眼,低聲道:“真會說話,可惜男人本性到最後隻有珍珠和魚目。”
漂亮女人投入作畫的細微窸窣聲,和英俊男人遠程會議嘴裏吐露著流暢自然的語言在靜謐的空間裏響起,和諧地融合在一塊。
沈姒畫完了海底主題的作品,搬到工作桌架上擺放,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去弄了塊新的畫紙板,坐下動筆。
霍敘忙碌工作中發覺有道視線頻頻向他投來,便回望了過去沈姒大方地與他對視,繼續手上的動作。
霍敘看出來,她在畫他。
於是低頭繼續處理工作了。
沈姒很少畫人像,隻給岑赴延和周梨畫過,就在剛剛看到霍敘時候頓時來了靈感。
他私底下工作的侃侃而談,氣場低壓而深沉,五官鋒利深邃,藏身在暗區光影下宛若沉伏的豺狼。
不經意間瞥過來有種驚心動魄的撼。
沈姒現在不是醉酒為非作歹的狀態,隻能在畫作裏大膽張揚釋放自己的瘋狂靈魂,手上都沾染了顏料汙漬。
畫完後,她看著眼前這幅畫,徹底清醒過來,紅暈可恥地爬上臉頰。
沈姒第一反應就是找塊布遮住這個令人心潮澎湃的畫,結果霍敘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側按住了畫板。
“這是我?”
隻見畫板裏的男人裁剪修身西裝,領帶工整,紐扣到第一顆都緊緊箍著,透著生人勿近的禁.欲感。
看似正常的畫麵,但一些細節和氛圍出乎意料有種另類的床事誘惑,指引探索著藏匿黑襯衣裏的侵略性。
仿佛在叫囂。
邀請。
......
岑赴延來到東城美術館,下車前順便給小叔叔打了個電話:“叔,你手表落我家了,過來拿還是我明天帶給你?”
電話那頭沉默中傳來交纏的喘.息聲,急促而曖昧,許久以後才抽空回幾個字。
“我自己拿。”
岑赴延捕捉到了耐人尋味的信息,玩味道:“行,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想不到啊,多年黃金單身漢居然有人了,家裏知道豈不是要炸鍋,也不知道這位嫂嫂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本事。
岑赴延進來便往熟悉方向邁步,手裏百無聊賴地玩轉著手機。
嗬,他倒要看看沈姒玩失聯有什麼解釋!
結果走到畫室發現門好像被鎖了,窗幕被放下,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岑赴延眉頭緊皺,試圖敲了幾下門。
“沈姒?”
無人響應。
隻因裏麵正在展開一場桃色情事。
腰間力量猛然收緊,沈姒被堵住了嘴,霍敘輕輕啃咬舔.舐著她柔.軟的唇瓣,舌尖撬開牙關探尋糾纏,唇齒親密無間。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上床什麼都做了,唯獨沒有這個。
沈姒有點緊張。
雖然和岑赴延交往這麼多年,但兩人都好像是個性冷淡,他很少吻她。
所以沈姒現在毫無酒精麻痹而進行出格的行為,她是生澀和被動的,手指攥緊了對方的衣角。
這時突然響起敲門聲,還有一道熟悉的呼喚。
沈姒哆嗦了下,身體僵硬地往回靠。
霍敘察覺到小舉動,並沒有為難,而是離開了她的唇。
沈姒重新奪回呼吸,輕緩了會,轉頭看著門的方向:“是他。”
霍敘手也沒閑著,將對方掐住腰抱起跨坐在自己腿上,聲音低沉沙啞:“你很在意?”
“我隻是回過神,上次衝動地把你無辜扯進我和他的關係裏是不道德的,何況你們是叔侄。”
霍敘垂眸望著她思考的模樣,遙想起當年岑赴延當年高中畢業典禮,表哥忙著操手項目沒時間。
就叫剛從部隊回來的他去帶束花祝賀,靠在車身上等待時,瞥見前麵十步之遙的女孩身子單薄清瘦,穿著深藍校服和舊帆布鞋,書包掛在肩膀。
她解散垂落的黑發有紮過馬尾兒的痕跡弧度,捏著信封深呼吸,鏡片後那雙漂亮的眼睛好似要哭了又硬生生憋回去。
接下來就是少男少女的告白。
她成功了,對象是他侄子。
她笑起來很好看。
霍敘道:“無辜?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怎麼知道不是我想撬牆角呢。”
沈姒盯著他深邃的眼眸,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她不由自主往後撤。
撕啦——
腰間皮帶扣飾竟然不小心勾破了黑絲.襪,開了個長口,露出白.皙的肌膚。
沈姒心疼道:“這就壞掉了?我第一次穿。”
霍敘道歉:“抱歉,我買新的給你。”
沈姒微愣,被他的反應逗笑。
哎,之前怎麼沒發現小叔叔還挺有意思的,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