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意識到,我穿梭平行時空的關鍵可能就出在這個手表上。
我仔細回想昨天的異常,因著自己和張女士吵了一架,失眠了一宿睡不著,快淩晨才有隱隱約約的睡意。
不過在早晨的時候,定的鬧鐘如約響起,我困得要命,自然是不勝其煩地按了手表上的暫停鍵——
然後我人才在這裏,一睜眼就看到小諾。
那麼,這個穿梭時空的媒介是手表呢?
那再按一下手表的暫停鍵,我是不是就能回去?
“嘶。”
還沒等我想明白,這時我左手傳來劇烈的疼痛,像是被人生生撕裂開的錐心的疼。
我的手臂出現一道被利器化拉傷的口子。
又長又深。
此刻,血不斷往外冒。
我瞧著這血淋淋的傷口,血呼呼往外冒,幾乎嚇到我了。
我蹙眉不解:“這是怎麼了?”
我站起身去廁所拿紙巾要擦,沒等我走到門口,傷口已經在漸漸惡化。
隨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傷口出現異常變化,它以驚人的速度加劇惡化,迅速流膿,兩側皮膚合攏形成一塊褐色的疤痕。
起初結疤自然脫落,呈現出藕粉色的疤痕,而後逐漸恢複成完好如初的皮膚。
現在已經看不出一點傷口了!
但誰能想到剛剛一分鐘前,我的左手還是血淋淋的。
我頓了頓,身子一動不動地站著。
我凝視著完好無損的手臂,麵露驚疑之色,剛剛滲出的血跡已然氧化,幹涸成深邃的黑色。
倘若不是親眼所見,或許真會以為那不過是一場錯覺。
但這是確確實實發生的。
腦海裏閃現過一絲念頭,令我頓開茅塞。
我一拍腦袋,完了!
我立馬奪門而出,慌不擇路地跑出去找小諾。
張叔家不遠,她為什麼五分鐘內還回不來?
聯想到那個傷口,我一邊跑,一邊喃喃道:“一定是小諾出事了。什麼情況我會無緣無故受傷,一定是她被我叫出去買東西,在路上出現了無法預測的危險!”
隻有被我煽動的蝴蝶效應,產生了在我成長過程中所沒有的,但她卻有的事情。那麼她作為我的過去,不管她身邊出現好的壞的事情,我都必須一五一十地照單全收。
比如,我本來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她應該等到陳甘霖去接濟她。
但由於我莫名其妙地出現,她有了錢去外麵買吃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尋著記憶裏張叔家的方向,手心都著急出汗了,在一些茫茫的人群中不斷穿梭,終於在無意間瞥到小諾。
不遠處,我瞧見這樣的情形,片刻後瞳孔一縮——
彼時,小諾被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拿著刀挾持禁錮著,手臂流了不少血,整個人被嚇到不行,哭得像個淚人。
三三兩兩的人群遠遠地看著這個神誌不清的女人,起初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但沒有人敢輕易上前。
過了一會兒,有幾個膽大的人開始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腳步,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女人的反應。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了上去,逐漸形成了一個以女人為中心的半圍攏的趨勢。
有個男人舉起雙手試圖穩住女人,“不要動,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和我們說。我們會幫你解決,不要傷害孩子!”
女人不加理會,凶狠地把小刀架在小諾脖子上,並不開口說話。
似乎在等待什麼時機。
一旦女人看到有人靠近,立馬作勢就要劃拉小諾,水果刀在空氣中揮動兩下,震懾他人不要靠近。
一時間氣氛變得囂張跋扈起來。
“姐姐。”
這時,微弱的聲音響起。
在嘈雜的混亂中,小諾眼尖看到了我,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繃不住了失聲痛哭:“姐姐,救我。”
人群中似乎有所感應般,意識到可能是小女孩的家裏人來了,都回頭看會是哪一個倒黴蛋,自覺給我讓出一條道。
我顧不得那麼多,心急地上前,想極力想穩住小諾的心態:“不要害怕,姐姐在這裏。”
果不其然,小諾的左手有個血淋淋的傷口,現在止不住地滴血,十分可怖。
與我原本的傷口一模一樣。
我也害怕。
我怕那個女人失手殺了小諾,一時不敢貿然前進,隻能眼睜睜看著小諾抽泣的可憐樣兒,心裏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緊張到不行。
“害怕嗎?”
那個女人抬頭,陰森森地看著我,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愣住了。
這人......給我的感覺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