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簡在地上躺了很久,這個姿勢不舒服,腿都麻了。
看來薛妄真的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記住雲念念是不能冒犯的,一直沒傭人來給她收拾。
薛妄回來的時候快十點了,他上前,把洛知簡扶起來。
沒嫌棄她臟,抱著她去了浴室,一點點把洛知簡洗的幹幹淨淨,換上香軟的睡衣。
洛知簡從頭到尾不說話,隻是偶爾有眼淚滑落,很快就會被薛妄小心擦去。
薄繭蹭在臉上,很舒服。
薛妄摟著她,給她把長發吹幹淨,梳的黑亮順滑,在吹風機的尾聲裏輕聲說,“好了,怎麼這麼不禁嚇?”
洛知簡不想說話。
她還沒想好怎麼處理薛妄。
洛知簡自認是個底線負三米的人,但薛妄最近做的太過火。
“好了,我把白白還給你就是了。”薛妄親吻她,額角,眉眼,臉頰,脖頸,最後是鎖骨。
洛知簡眼睛一下子亮了。顫聲,“還...還給我?難道你...我就知道的,姐夫,你最好了,你怎麼忍心殺了白白?”
她想,原來薛妄是在嚇唬她。
原來那不是白白,隻是薛妄從菜市場買的和白白很像的兔子。
雖然她不在意白白到底是死是活——畢竟隻是這十年裏凹人設的一個道具。
喜歡小兔子的女孩,總是會讓人潛意識裏和天真無邪好拿捏聯係在一起。
但戲演到了這個份上,氣氛烘托到了這裏,兔子養了十年,也不在乎多裝出一刻鐘的深情。
“是啊,還給你,”
薛妄看得出洛知簡情緒的波動,看得出她的靈魂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軀殼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是因為洛知簡的開心而開心。
然後他說,“你把白白養的很好,它的皮毛手感順滑,我本來打算給念念做一對護腕的。但看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樣,還是留給你算了。就在陽台曬著,你去取吧。”
~
洛知簡在小小的墳塋前呆了很久。
一直到江風打手勢提醒,薛妄快回家了。
薛妄這三個月時間裏把洛家別墅伺候的傭人換了個遍,自然也包括洛知簡的私人助理。
江風就是三個月前來洛家的。
薛妄之所以讓江風這樣一個異性守著洛知簡,那是因為江風是個啞巴,也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啞巴意味著可以保守秘密,孤兒意味著沒人給他撐腰。
江風打手勢,【我可以殺了他,很簡單的。】
洛知簡笑著搖頭,打手勢,【我們說好了的,不要再殺人了。】
江風不依不饒,比劃,【可是,他殺了你最好的朋友。】
洛知簡比劃,【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江風神色有些不自然,轉身整理神情,掩飾尷尬。
正對上後麵薛妄犀利的目光。
“知簡,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會手語。你和小江聊的很開心啊,在說什麼?”
薛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直接就來了花園。
洛知簡笑盈盈,“姐夫,我隨便比劃的,誰知道小江什麼意思。”
“是嗎?”
薛妄走過去,輕輕撫摸洛知簡的臉頰,“花園裏有監控,我這就去調,我會找專業的人來破譯,你很快就知道小江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