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許晚晚一根指頭。
第一次,她來家裏做客。
趁著祁妄上廁所的功夫。
自己劃傷了手,卻轉頭誣陷是我做的。
那次,祁妄沒聽我解釋。
第二次,她和我們一起去商場。
趁著祁妄不注意,直接從電梯滾了下去,磕破了頭。
她躺在祁妄懷裏,小聲啜嚅。
“祁妄哥哥,姐姐應該是不小心的,”
那次,祁妄也沒聽我解釋。
反而在眾目睽睽下幫著許晚晚,指責我心如蛇蠍,毒辣至極。
事後,這件事被人拍下發到網上。
我也因此被網暴了很久。
如今,看著祁妄咄咄逼人的醜惡麵目。
我突然就覺得很沒勁。
包括我那些費盡心思對他好的每個瞬間。
都顯得特別沒勁。
我深吸一口氣,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將祁妄一把推出了門外,隨即重重摔上了門。
那聲巨響狠狠砸在了我的心頭。
砸滅了我對祁妄殘存的不舍。
而我對他的愛,在這一刻徹底變成了一首爛尾詩。
其實,我很討厭生活在大城市裏。
可和祁妄在一起,我甘之如飴。
我很喜歡貓。
但祁妄貓毛過敏,我再一次為他妥協。
回想起這幾年,我在這段感情裏似乎已經逐漸失去了自我。
總是一次一次無理由的為祁妄妥協。
現在不一樣了,和他分手以後,我打算為自己而活。
第二天,我準備去公司辭職。
誰知道前腳剛進去,後腳就碰到祁妄。
他抱著一束玫瑰花,麵色複雜地走到我麵前。
語氣有些別扭。
“曉霞,別生氣了。”
我平靜的站在原地,心中沒有一點波瀾。
戀愛六年,這還是他頭一回給我送花。
真是少見。
隻是可惜了,喜歡紅玫瑰的,是許晚晚。
而我花粉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