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遠的李家村,
教育條件差得可憐,十年才出一個大學生。
“李澈放著好好的大學不上,跑回村裏幹啥呢?”
“你沒聽說?好像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被學校趕回來了!”
兩位村婦邊洗衣服邊八卦。
“趙嬸,李嬸,你們聊什麼呢?”
李澈笑眯眯地出現在兩人背後,不知已聽了多久。
“沒啥,你背個筐是要去幹啥?”
李嬸臉皮厚,又是村長夫人,不怕人聽見。
“我媽病了,想去山上挖點草藥。”
李澈隨口答道,轉身往山上走去。
“嘁!家裏窮得藥都買不起,早先我就說李成立別供兒子讀書,讀再多書有啥用,還不是被踢回來了。”
村長夫人平時就高傲,尤其看不慣李澈。
當年李澈和村長兒子李大龍一同高考,可惜李大龍學習差,根本考不上大學。
村長夫人疼兒子,想買李澈的大學名額,卻被李成立堅決拒絕,從此結下了梁子。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李澈已到采藥地,一邊辨認草藥一邊揮鋤。
“大力哥,別這樣,你知道的,我和李澈快要訂婚了。”
這話雖拒,但那柔媚的尾音卻似在挑逗。
此女正是李澈下月即將訂婚的對象,王芳。
“李澈就是個窩囊廢,家裏又窮,跟著他哪有好,不如跟我,我家可是有大磚房!”
王大力得意地說著,手不安分地摸向王芳柔軟的手。
“那你去我家提親,隻要我爸同意,我就嫁你!”
王芳羞澀地依偎在王大力身上,小臉緋紅,眼神似水,看似純情實則誘人。
王大力哪裏經得住這等誘惑,就要猴急的親上去。
記憶裏的王芳總是羞澀,見他就臉紅。
可在這深山中,卻與王大力偷情。
李澈緊握藥鋤,萬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
雖對王芳無甚感情,但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未婚妻出軌,更別說親眼目睹。
“你們真是不要臉的狗男女!”
李澈大吼,正欲進一步的二人瞬間分開。
“嚇老子一跳,原來是這家夥。”
王大力全無偷情被抓的覺悟,見是李澈反倒是鬆了口氣。
“王芳,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吧?為何如此對我?”
李澈仍存一絲僥幸,想問個明白。
“你家那麼窮,難道讓我嫁過去吃苦?我還有個弟弟等著彩禮娶媳婦,你家拿得出多少彩禮?”
王芳慢悠悠地理著衣服,一臉鄙夷。
“聽見沒?小子,最好裝作沒看見,等小芹去你家退婚,你爽快答應,否則別怪我揍你!”
王大力威脅道,忽略了李澈眼中的怒火。
“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李澈熱血上湧,舉鋤衝向二人。
可他隻是個瘦弱書生,哪裏是天天幹體力活的王大力的對手。
咚!
王大力一腳踹出,李澈被踢飛數米,頭撞在石上。
“他怎麼不動了?別鬧出人命吧?”
王芳躲在樹後,見李澈不動,心中一驚。
王大力也怕出事,連忙上前查看。
“糟了!沒心跳了,怎麼辦?”
王大力慌了,他本不想鬧出人命,沒想到李澈這麼不禁打。
“後山沒人來,幹脆把他扔這兒得了。”
王芳環顧四周,天已黑,不會有人發現。
“後山有個深潭,把他扔進去,也不會有人找得到,找到了也不會想到是我們幹的。”
王大力冷靜下來,迅速想出對策。
“行。”
王芳幫王大力扛起李澈,快步走向潭邊。
二人用力一拋,李澈劃出一道弧線,噗通落入潭中。
事畢,二人匆匆回家,也沒心思繼續苟且。
“我死了嗎?”
李澈艱難睜開眼,四周漆黑,冰冷感告訴他似乎在水底。
“還沒,但也快了。”
蒼老的聲音在李澈腦中響起,平靜地描述他的處境。
“你是誰?”
四顧無人,李澈忍不住問道。
“我是你的老祖宗。”
蒼老的聲音透出威嚴,讓李澈一愣,腦袋嗡嗡作響。
“老祖宗,您能救救我嗎?我不想死!”
他感到身體越來越冷,若再泡下去,恐將命喪於此。
“你現處於李家村後山深潭之下,若繼承我的衣缽,便能重獲新生,不會死在此地。”
老祖宗要傳他衣缽,讓他活下去,他自然不會拒絕。
“好,我繼承!”
李澈高聲應允,話音剛落,身體就被一圈光芒包圍,冰冷的潭水被隔絕在外。
“你身體太弱,必須承受重塑肉身的痛苦,方能繼承衣缽。”
繼承老祖宗的衣缽自然要經曆一番磨難。
“好!”
前一秒還堅定的聲音,下一秒就被撕心裂肺的痛打斷。
“啊!啊啊!”
李澈感覺全身骨骼都在斷裂,痛得意識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身體已不再屬於自己。
那種痛徹心扉的折磨終於過去,他憑借頑強的意誌挺了過來。
“你這後輩還算可塑之才,將我的衣缽傳於你,我也就放心了。”
這是老祖宗最後的話,隨後一團光芒射入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