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外。
嚴風見肖陽出來趕緊上前。
“少宗主。”
“怎麼樣了。”肖陽有些分心,還沒從剛剛的消息緩過神來。
“她給容祁處理好傷口就離開了,說要等容祁醒來後才能做決斷。”
“嗯。”
嚴風看肖陽有些不耐煩,有些猶豫要不要說上官九離開前的話,再三考慮了事情的重要性,還是硬著頭皮彙報。
“她還說,最好是給容祁換個好點的環境,以防傷口感染,她也不好治療。”
肖陽皺眉,覺得上官九真是麻煩,不過轉念之間他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上官九?秦師門下?
嗬,還真是主動送上門來。
“知道了,這件事我來處理,現在你去幫我查一件事。”
驛館。
“你怎麼才回來,我都快急死了!”
上官小小見上官九回來,趕緊把她拉進屋裏。
“急什麼?”上官九被她弄的莫名其妙,但看她這麼著急,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我能不急嘛!你是不知道,今日你一走,那些人就紛紛送話來說要挑戰你,若是你不答應......”
“我答應。”
“你瘋了?”
相比上官小小,她要冷靜得多。
“說出的話,總要算數。”
沒空理會上官小小,上官九揮了揮手便回到自己屋裏,她還在想到底怎麼才能從容祁嘴裏問出話來。
上官小小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也懶得再管。
上官九回到屋裏做著計劃,外麵卻突然熱鬧了起來。
她被吵的實在安靜不下來,隻能出去一看究竟。
隻見一群人圍在院內,手中還拿著衣服配飾比來比去的。
前麵一位公公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瞥見上官九出來了,袁公公臉上才算是有些好臉色。
“你便是執掌侍吧。”
“正是。”
聽見她們的對話,周遭也稍微安靜了些。
袁公公冷笑出聲:“三日後的接風宴,你手下的人若還是這般上不得台麵,皇上若是怪罪下來…”
“草民未見過世麵,還望公公多指點。”
上官九不卑不亢,倒是讓袁公公多了幾分好感。
上官九也明白,他不過是趁著這話,嘲諷周身這些人,好讓自己心裏舒服些。
等真正進了宮,怕是也容不得這些人造次。
袁公公揮了揮手,身旁的侍衛便上前把衣服遞給上官九。
“三日後穿上來赴宴吧。”
袁公公掐著嗓子眼的說話,下巴有意無意的揚起,隨後瞥了一眼周圍的人,趾高氣揚的離開。
周圍的人何時受過這種氣,說他們上不得台麵?
他們再怎麼說也是世家的公子小姐,就算是宮裏的人,也不能隨意這般諷刺吧。
“什麼貨色也配說我們小姐,自己還不是個太監!”
“小荷,不得無禮。”
薑淑敏聽自家的丫鬟口出狂言,趕緊出聲製止。
“小姐,您又沒爭沒搶,他怎麼可以一筆帶過。”
“清者自清,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薑淑敏眉頭微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早知當初就不該讓你跟來,咳咳......”
“小姐,您沒事吧,你別生氣,小心身子。”
小荷扶著她,又把披風拉攏了些。
“外麵風大,您身子弱,小的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薑淑敏搖了搖頭,隨後看向了上官九這邊。
“你且在這裏等著。”
“小姐,我跟你......”
“你若是再不聽話,我明日便送你回去。”
小荷看她下定決心的模樣,隻好趕緊閉上嘴,要是真被送了回去,恐怕她就會被夫人打死了。
薑淑敏也是無奈,見上官九也把這一幕看在眼中,不由苦笑。
“見過執掌侍。”
“無需多禮。”
上官九連忙把她扶起,也是覺得驚訝。
“您是?”
上官九看她麵生,今日比試定是沒有見過此人,可又有誰會不在意這繼承令牌。
“在下薑淑敏,乃是這次的旁聽生。”
“旁聽生?”上官九還從未聽過有這個說法。
薑淑敏苦笑解釋道:“我自幼體弱多病,多少良醫都束手無措,所以我便立誓一定要做一名濟世懸壺的醫師,奈何學院不收我,我隻好自己學習,如今也算時機成熟,便想多出來學習學習,所以才向家父求來這次機會。”
“原來如此,薑小姐真是人美心善。”
“愧不敢當,還是執掌侍厲害,白天的事,我略有耳聞,隻是沒想到您年齡輕輕就能有這番作為,真是讓人羨慕。”
“即是學習,便一定會有所收獲,希望你如願以償,晚上涼,早些休息。”
上官九禮貌的笑了笑,轉移過話題,準備先回去休息。
薑淑敏本來還想說什麼,最後也隻是笑著道別。
看上官九走遠,顧珊珊才跑過來拉著薑淑敏。
“淑敏姐姐,你剛剛跟那個討厭鬼說什麼呢,看她都不怎麼搭理你,真是欠教訓。”
“沒有,隻是想請教些問題。”
薑淑敏溫柔的望著顧珊珊,不想讓她對上官九產生誤會。
“向她請教?舒敏姐姐,你的醫術比在座所有的人都厲害,你幹嘛還需要向她請教。”
顧珊珊可沒有參雜一點假話,在燕京薑淑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多少世家小姐和夫人,出了點什麼問題,都希望薑淑敏能出麵給她們看看。
再加上,薑淑敏為人和善,又是有求並應,凡是上門尋求幫助的人,她都從未拒絕過。
並且還不收一分錢,薑淑敏在燕京的名聲可不是一般的好。
顧珊珊隻要一想到白天的事,就想到上官九,想到她就生氣。
“舒敏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對誰都客客氣氣的。”
“阿珊,你就是性子太急了。”
薑淑敏摸了摸顧珊珊的頭,並沒有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能當上執掌侍,就必定是有過人之處,隻要有一絲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接風宴前夜。
寒獄內。
肖陽在得知嚴風送來的消息後,完全不敢相信,中堡村的人竟全死了!
“看屍體腐爛的程度,應該是前不久發生的。”
嚴風跟在肖陽身邊這麼多年,是最了解他的人,可在此刻他竟完全摸不透肖陽到底怎麼了。
中堡村究竟和少宗主有什麼關係,竟讓他失控至此。
肖陽冷笑:“嗬,怪不得上官九比別人提前了來了兩日,原來是因為這場變故,可她和另外一個女人怎麼會活著,來了陽城竟然還對中堡村的事隻字不提?!”
“她究竟想幹嘛?”
“屬下這就去查。”
“不必了,我自有打算。”
當務之急,還有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