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端詳一圈,始終滅有發現上麵有寫字的痕跡。
林意濃不甘心,又點了一盞油燈,將白紙放在上麵熏。
但紙張除了被熏得微微焦黃,始終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林意濃不滿地將紙張一下拍在桌上,咬牙切齒地說,“可惡,居然中計了。”
緩下心思一想,君桉溫和地同自己對話的場景尚且曆曆在目。
居然是騙自己的,真沒看出來,這樣一副真摯的皮囊下,居然藏著另一幅樣子。
妥妥的白切黑。
看來往後和君桉打交道,定然要慎之又慎。
林意濃癱坐在藤椅上,一時有些苦惱。
現下禦書房內的眾位伴讀和自己關係皆是一般,自己又偏偏沒有聽太傅布置的作業。
若是無法及時完成作業,屆時上了禦書房定然是要出醜的。
林意濃抬起腳尖動了動,臉上不由浮現一絲懊惱,這都什麼事兒啊!
晌久過去,始終沒有想出什麼行之有效的方法。
思來想去,似乎還是求助秦如鋒比較靠譜。
想到此處,林意濃彈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又恢複了精神氣,“剛才怎麼沒想到呢?他好歹是個正人君子啊!”
她站起身,調整好情緒後,連忙出了門,偷偷摸摸地摸索到秦如鋒房前,抬手叩了叩門,壓著嗓子朝屋裏喊道:“秦公子,歇下了嗎?我有要事同你相商。”
秦如鋒正坐在桌案前研讀書籍,聽聞敲門聲,又仔細辨析了一下門外人的聲音,很快辯認出了對方是林意濃。
他和好衣裳站起身,打開門後,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意濃,不明所以地詢問,“這個時候了,你不該在房中溫習課業,為明日的功課做準備嗎?”
林意濃訕笑片刻,才開門見山地說,“是這樣的,我忘了太傅交代的要點,能否請你和我再說一次?”
秦如鋒停頓片刻,意味不明地看著跟前的林意濃,禁不住輕笑一聲,“現在才來問?”
“你今日的表現,都落在太傅眼裏,他不刁難你,是看你初入禦書房。”秦如鋒說到此處,語氣轉而有些嚴厲,告誡道:“這是宮裏,不同於丞相府,不是你的樂園,更不是你隨隨便便舊能應付的地方。你不要因為今天逃過一劫就放任自己繼續頑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林意濃沒想到麵臨的會是這樣一通劈頭蓋臉的批評,一瞬間沒忍住癟了癟嘴,不情不願地應聲,“我知道了,我又不會給你惹麻煩。”
“你要是不願意告訴我題目,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秦如鋒對自己這種態度,林意濃覺著也是情有可原的。
早就聽聞秦如鋒很討厭紈絝,自己偏偏還是不上進的紈絝,自然更惹人討厭了。
雖說小時候一起成長,一同玩過好長時間,但她心底跟明鏡似地清楚,像秦如鋒這樣有名的才子,定然是看不上“胸無點墨”的自己了。
如果被拒絕,林意濃還真的不清楚究竟能找誰要到太傅布置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