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瞞把蘇桃護在身後,他麵色冷沉。
“蘇桃是我的妻子,你沒有那個權利。”
蘇桃心底發暖,這是她嫁給劉瞞這麼久,他第一次如此護著自己。
劉老母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氣的渾身都有些發顫,眼神記恨看著劉瞞。
“好啊,劉瞞,你為了一個小賤人,居然敢忤逆不孝,我一定要找村長評評理!”
劉瞞見劉老母蠻不講理,索性也不忍了。
他麵色依舊清冷,眼神卻十分的有威懾力,看的劉老母身子一顫,心裏瞬間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不想下一秒就應驗了。
“我並非你劉家的人,你也從未真心對待我。”
“更何況你收了那人的銀子,我還未死,那人會輕易放過你?”
劉老母瞬間變了臉色,手指攥緊,身子有些發軟。
她瞬間沒有了針對劉瞞的勇氣,她冷著臉怒視劉瞞。
“滾!老娘再也不想看到你!”
見劉老母如此說,劉瞞牽著蘇桃的手,轉身就離開了,絲毫沒有半點挽留。
劉老母心底酸楚,這個逆子當真是絕情。
屋子內,蘇桃有些苦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看著劉瞞。
男人卻麵色格外的清冷,好似不是這凡間的人。
整個人透著一股矜貴的氣息。
“有話直說。”
蘇桃幹咳一聲,她倒是不怕劉老母,隻是現在鬧得如此僵,“劉家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劉瞞沉吟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
“明日清晨,我們就走。”
蘇桃聞言才稍作安心。
劉瞞不知什麼身份,但是他不願多說,怕是有什麼內情。
眼下和劉老母撕破了臉皮,那幕後的人,會不會容不下他們四個人?
蘇桃的心裏難免有些憂心。
這一夜,蘇桃睡得十分不安穩。
一整夜都在做噩夢,夢到了末世的事情,還夢到了劉瞞,夢到他渾身是鮮血,被人追殺。
蘇桃猛然被驚喜,發現天色已經亮了。
她起來簡單收拾一番,劉瞞和兩個小的也醒了。
介於昨日的事情,蘇桃和劉瞞分工合作,背著東西,牽著兩個小的準備離開。
門外,劉瞞看著這間破舊的茅草屋,一時間心裏五味成雜。
他最後牽著阿喜和阿毓率先走了。
昨日他就和村裏的牛車說好了,今日搬家。
劉老母原本是準備起來給興哥兒做早飯的。
聽到隔壁院子內有動靜,就看了一眼,看著劉瞞帶著蘇桃,絲毫沒有半點留戀上了牛車,她的眼眶紅了。
心裏罵了一句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在院子裏洗漱一番,心情煩悶回了屋子,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此刻正在翻箱倒櫃的找銀子。
劉老母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此刻劉二姐還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劉老母看在了眼裏。
她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隻聽一聲怒吼,嚇得劉二姐臉色一白。
“放下!”
劉二姐立即把銀子藏在了後背。
“娘。”
“我讓你放下,這是我們最後的銀子了,若是沒了以後怕是活著都艱難!”
劉二姐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怎麼甘心放下。
她立即跳下了地,“娘,您別那麼小氣嗎,這一切到最後還不是興哥兒的?”
“你給我放下。”
娘兩因為二十兩銀子差點打起來了。
劉二姐五大三粗的,劉老母再潑辣也不是她的對手,還是被她逃脫了。
劉二姐帶著興哥兒,拿著銀子準備去投奔自己的相好的。
隻是讓劉二姐沒有想到的是,她一臉歡喜去了趙家村,才發現趙德柱早已經有了新歡。
她看著倚靠在趙德柱身邊的妙齡女子,氣的臉色都黑了。
“趙德柱,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我為了和你在一起,差點害死朱棠安,被告上公堂,我以為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卻在這裏另尋新歡?”
趙德柱懷裏的女子渾身嬌軟,挽著他得胳膊,“趙大哥,我有點害怕,這位姐姐是誰?”
趙德柱看看懷裏的美人,再看看劉二姐,瞬間沒了興趣。
“劉二姐,你會蠢到真以為我會娶你吧?要不是以為你能得到朱家的財產,我才不想和一頭豬做那種事情!”
劉二姐是真的喜歡趙德柱,現在被如此辜負,瞬間紅了眼眶,一臉憂傷看著趙德柱。
“趙大哥,人家害怕這位姐姐,能不能讓她離開?”
劉二姐這暴脾氣,瞪了一眼趙德柱懷裏的女子,作勢就像打人,被男人一把無情的踹開。
劉二姐一臉痛苦捂著肚子,眼神不敢置信看著趙德柱,忽然她哭的哭的就笑了。
“滾出去,別弄臟了我的院子!”
劉二姐滿心歡喜來找自己的相好的,現在卻灰溜溜的回去了。
隻是她才走到半道上,就遇到了伏牛村的村民。
看到她立即追了上去。
“你快回去一趟吧,你娘出事了!”
劉二姐瞬間慌了,劉老母就是她最後的底氣了,若是劉老母出事,他們孤兒寡母該如何活下去?
她一臉焦急往回趕。
等劉二姐回去的時候,村長已經命人請了郎中。
“如何了?”
村長磕了一下焊煙鍋子,眼神疑惑看著郎中。
“老劉家的是受了刺激,加上中風才會變得如此。”
劉二姐忽然衝了進來,看著床榻上口眼歪斜的母親,瞬間抱著劉老母哭了起來。
村長心裏多少有些同情劉老母。
畢竟一個村子裏住著的。
“可有什麼法子嗎?你也瞧見了,若是劉老母倒下,這個家怕是要散了。”
郎中點點頭,示意自己心裏有數了。
“這是方子,去鎮上抓藥,三碗水煎成一碗,給你娘喝下去,七天一個療程就差不多會好轉。”
劉二姐一臉感激接過方子,朝著村長和郎中行禮,表示感激。
因為受了趙德柱的刺激,劉二姐這些日子也鬱鬱寡歡的。
加上劉老母病了,總算是消停了幾日。
過了十日,劉老母的情況總算好轉了不少。
這日,劉二姐麵色凝重看著劉老母。
“娘,女兒有事想和您商量。”
劉老母自從銀子被偷後,對這個女兒也徹底失望了,冷漠的坐在一側。
“我想去鎮上做生意,興哥兒就交給您照顧了。”
劉老母氣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老劉家世代都是泥腿子,你大字不識一個,你能做什麼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