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顯然鬆了口氣。
我聽著那邊的動靜,隻覺得心如刀絞。
難道在他那裏,女兒就是一個拖累的存在嗎?
可是是他說會好好珍惜女兒,會把她養成一個公主的。
但自從女兒出生,他根本就沒關心過女兒。
不論是女兒的生活起居,還是學習娛樂。
他都袖手旁觀。
有次女兒因為沒聽見宋歡歡要什麼口味的奶茶,便被宋歡歡一頓指責。
宋歡歡說:“許哥哥都知道我喜歡喝什麼奶茶的,你買了這麼多次還會買錯嗎?”
許之然說:“長耳朵不知道幹什麼的,連個話都聽不見,幹脆你另外一隻耳朵也聾了好了。”
我隻不過是多說兩句,就被他趕出家門。
寒冬臘月,我和女兒蜷縮在樓梯口。
在那時,我就發誓,要帶著女兒出來生活。
於是我晝夜不停工作。
就在今天下午,我剛收到一萬八的工資。
我答應了女兒,發了工資就送她上學,再給她買蛋撻。
可一切都化為泡影。
掛斷電話後,我如行屍走肉般走離的現場。
女兒不會看我自甘墮落下去。
而我也不應該自甘墮落,害死我女兒的人還在逍遙法外,我怎麼能退縮呢?
去到警察局,肇事者連忙看向我。
帶著愧疚和悔恨。
他連連抽了自己十幾個巴掌,痛心疾首道:“我真不是個人!”
我抓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我很想原諒他,可確確實實是他撞死了我女兒。
我很想怪罪他,可他不也是受害者嗎?
“你要我賠償你多少都可以,可是......對不起。”
他在為女兒的去世感到愧疚。
可真正的殺人凶手呢?卻還在怪罪女兒。
我抹了抹眼角的殘淚,強忍住淚意道:“好。”
我拿了四十萬的賠償。
肇事司機幾乎傾盡存款,又借了不少,甚至還掏出重病的母親的醫藥費。
重病的母親聽聞這事,要給我跪下。
我什麼也沒說,隻是不動聲色把另一張銀行卡塞到她的枕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