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薑茴眼神冰冷的掃向眾人,“你看我敢不敢!”
薑星文朝她的方向,箭步上前,薑茴怎麼會不知道他想搶自己的手機,順勢一把抓住薑星文的胳膊,借著衝擊的巧勁,薑茴肩膀作為著力麵的載體,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完成。
薑茴拍了拍手中不存在的灰。
居高臨下的看著薑星文,“菜雞。”
看到這一幕的薑家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還是他們印象中的薑茴嗎?
薑朝生驚訝:這還是她那委屈隻會哭鼻子的女兒嗎?
方琴大吃一驚:這還是她那什麼都不會的女兒嗎?
薑星洲驚愕:她還有這身手?
薑星辰驚詫:這還是印象中隻會軟弱討好的她嗎?
薑星月詫異:她不是個廢物嗎?
薑星文駭怪:不可能!這鄉巴佬絕對被鬼附身了!
“哎喲......哎呦......”
寂靜的客廳裏,響起薑星文遲來的慘叫聲。
愛子心切的方琴,最先回過神,心疼道:
“星文你沒事吧?”
“媽!我全身哪哪都疼!”
方琴連忙道:“快打120!”
見薑星月真的準備打120,薑茴被逗的嘴角直抽抽。
“不是吧,阿sir?薑星文是紙糊的嗎?不僅是菜就算了,原來還中看不中用啊!”
“你說誰菜?”薑星文氣的一個鯉魚打挺,指著薑茴怒吼道:“你才是紙糊的!你才中看不中用!”
“喲,被摔還能來個鯉魚打挺,原來沒被摔壞啊!”薑茴眼神鄙視的看向,剛還母子情深的母子兩,“一個敢裝,一個眼瞎,簡直絕配,眼瞎就去治!就這還打120,浪費公共資源!簡直缺德!”
“你......你......!”
一生富貴的方琴,哪裏受過這種氣,險些被氣暈過去。
薑茴才懶得看這個蠢掉渣的女人,收回視線,再次看向眾人,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隨後譏笑道:“有一份,就會有無數份,根本就刪不完。”
“小茴,一家人沒有必要鬧到這個地步。”薑朝生試圖勸解,“家和才能萬事興,小茴你說呢?”
“想要家和萬事興也可以,今天給我扣屎盆子的人給我下跪道歉,這個事情我就算了,視頻備份什麼的,我二話不說,立馬當著你們麵刪完。”
刪完了也沒關係,姐還能給你恢複無數份!
薑茴嘲諷的掃向眾人,“怎麼樣?”
“倒反天罡!你在開什麼玩笑!”
“嗬嗬,是你們先開的玩笑。”
方琴臉上精致的妝容,都遮蓋不了,她此刻黑如鍋底的臉。
方琴憤怒上前揚起手,一巴掌朝薑茴的臉上扇去,“你個畜生!我怎麼就生出你這樣的女兒!反天了!”
她擒住方琴的手腕,“就你,也不配做我的媽!”
她狠狠地將方琴的手腕甩了出去。
方琴被突然的一甩,身形不穩,踉蹌退後兩步,薑星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沒摔倒。
“嗬,還真把我當原來的薑茴,任你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薑茴的轉變讓薑家人猝不及防。
“姐姐,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們?明明我們對你......”
薑星月像受了天大委屈,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見薑星月哭了,兩個哥哥連忙出聲安慰。
薑星辰:“星月別傷心,不值得!以後就當家裏沒這號人就完了。”
薑星洲:“星月別哭,眼睛腫了就不漂亮了,哥哥明天帶你去買T家新款!”
方琴看到這一幕,倍感安慰,“一家人就該是這副模樣,哪像你,到哪哪裏雞飛狗跳!”
“一家人!好一個一家人!”
薑茴目光如炬,眼神犀利,“方女士,我才是你親生的!那兩個人不過是個野種!”
薑朝生臉黑了,“說什麼胡話呢!當年我把他們抱回來養大,陪在我們身邊也有這麼多年了。
在我眼裏,沒有什麼野種和親生的區別。
你自己說,自從你來到薑家,物質條件上,我明明是更偏愛你一些,家裏就你和老大有榮升的股份!我自認對你是公平的!”
薑茴譏笑,“是啊,都一樣。
兩個野種住著家裏最大的房間,而我住著雜物間!
兩個野種出行都有專職司機,我卻每天得步行一個多小時,擠公交!
我還知道他們兩個每個星期的零花錢有多少,這些都可是薑星文告訴我的。
他們倆每個星期的零花錢最起碼有五萬,方女士的副卡他們也是人手一張,隨便刷。還不談幾個哥哥每個月給他們的零花錢和各種禮物!
而我連上學的學費,也要自己去掙!
這些你知道嗎?”
“那並不代表我對你不公平!”薑朝生低聲吼道。
薑茴抬手製止他繼續開口,“我才是薑家血脈的薑家人,你所謂的公平,就是對我最大的不公平!
我回到這裏,麵對的不是你一個人,而是一家人。
隻有你一個人的公平算什麼公平?
當年你們迷信把我拋棄,現在又把我找回來,不彌補這些年缺失的親情就算了,還對我這麼不公平!
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孩子!他們兩連個私生子也算不上!”
一句野種,兩句野種的,一句私生子,薑朝生臉上佯裝的慈父形象繃不住了。
“我們當時誤聽誤信,早就後悔了,千辛萬苦找了十幾年才把你找回來,本以為能養好你,沒想到你就是這麼對待家人的!
星月生性善良,一直把你當做姐姐看待,你就這麼對她?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薑星洲冷著臉開口,“薑茴,你太讓我失望了!”
薑星文補刀,“她就是個養不熟自私的白眼狼,幸虧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家人。不然非惡心死我不可!”
“姐你別哭!你才剛出院!為這樣的人哭不值得!”
方琴泣不成聲的看著三個兒子都去安慰的薑星月,轉過身對薑茴說:“你!太狠心了!”
薑茴冷眼看著麵前的鬧劇,沒有悲哀也沒有憤怒,隻感到十分荒唐。
突然笑了笑,“我是親生的吧?”
客廳裏的人都一言不發的瞪著她。
方琴:“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是不是親生的重要嗎?”
薑朝生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瞬間消失不見。
薑茴盯著薑朝生道:“您說呢?是不是親生的,重要嗎?”
薑朝生陰沉著臉,深深歎口氣,“唉......”
方琴看向薑朝生,兩人四目相對。
隨後,方琴擦幹眼淚,長歎口氣道:“把你帶回來,真是個錯誤。自從你回來,家宅不寧!
現在你又動手傷人,是我這個做媽媽的沒有教好你。
這是我的錯。
也是我們全家的錯。
對你,還是太過於縱容了。
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沒有一件不讓我對你感到失望!
不,我對你已經絕望了!既然你能對你妹妹下這麼重的手,薑家容不下你了,你走吧!回你鄉下那吧,你隻是姓薑而已。
身體裏僅僅留著薑家的血脈而已。但你,不是薑家人。
你不配!”
薑朝生臉色大變,“琴琴......”
方琴抬手擺了擺,“就這樣吧。今天她能因為一個誤會,推星月。明天就有可能為了利益殺人!
太可怕了!
我們薑家不能留下這個禍害。”
薑朝生欲言又止。
“既然如此,麻煩你們把這個簽一下。”
薑茴從包裏拿出一式兩份的文件。
接過文件,不過兩眼,薑星辰神色複雜的看向薑茴,“你確定,這真的是你想要的?”
“比珍珠還真!快簽!簽完不用你們說,我馬上走!”
薑星辰這才相信她沒有開玩笑,是認真的。
方琴看過文件,氣的渾身發抖,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名字。
薑朝生神色複雜的看向薑茴,在方琴的催促下也簽上自己的名字。
薑茴十分滿意,
“踏出這個門,我希望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在見便是陌路人!”
薑茴看向麵色鐵青的方琴,笑容明媚,“方女士,給你一個建議,那兩個人是你的養子,但也僅僅是你的養子。”
薑朝生死死盯著薑茴身影消失在大門外。
薑茴大步流星的離開,鑰匙隨手也丟進垃圾桶裏。
她終於做到上輩子她想做沒做到的事情了。
方琴這麼蠢,能聽懂她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