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管家尷尬的狂咳,愕然的看向塗山嬌。
“你怎麼敢跟大少開這種玩笑?”
龍太太驚訝的以手掩唇:“我的天!”
就連龍波一麵癱的小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女人,你不要命了?”
龍肆祁極輕的磨了磨牙,瞳仁淬著冰碴:“把好像去了!”
塗山嬌嘖了一聲,冷拽的歪頭看他。
“瘸哥,咱能不能別這麼小心眼?”
“噗!什麼?瘸?瘸哥?”齊管家嚇的都“花容失色”了。
龍太太愕然的看著塗山嬌。
“你?你們?認識?”
塗山嬌和龍肆極快的對視一眼。
一瞬間宛如“離婚的夫妻”厭惡的快速彈開。
竟然異口同聲——
“不認識!”
“不認識~”
齊管家疑惑的蹙了蹙眉。
不認識?敢這麼說話?
這麼沒有邊界感的嗎?
塗山嬌莫名有點煩躁。
淦!嗶係統給她安排這個副本幾個意思?
塗山嬌不想再廢話了,她站起身,雙手插兜,吹了個口哨。
龍波一像一條訓練有素的邊牧幼崽。
瞪著亮晶晶的大眼睛,條件反射的看向她。
與此同時,龍肆祁正在陰暗爬行的黑眸,也幽幽向她拋去眼神。
塗山嬌一抬手,拍了龍波一腦門一下。
“你這孩子這麼不會來事兒呢?我晚上睡哪兒?帶我去房間瞅瞅!”
龍波一揉著腦門,溜溜達達的走過去,拉住了塗山嬌的手。
嘴硬的抱怨:“女人,你可真麻煩!”
“憋嘚瑟,給你爹帶路!”
塗山嬌拉著龍波一的小手,與龍肆祁擦身而過。
粉色的發絲,撫過龍肆祁冷酷的臉頰。
龍肆祁背脊一僵,抓著輪椅操縱杆的手背,青筋一根根鼓起。
塗山嬌揉著龍波一的小腦袋,扯著他的小手來回晃,笑的狐狸眼彎成了月牙兒。
“崽子,我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後我的吃住都得你包,憋給我摳摳搜搜的!”
“知道了!女人,你好煩~”
龍波一雖然小臉臭臭的,但是跟塗山嬌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呲著,缺了一顆下牙的小奶牙。
露出犬類幼崽特有的乖萌。
小孩子心性單純敏感,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其實他們比大人看的透。
“唔~”龍太太捂著嘴,差點又感動的哭出聲。
女兒啊,這位塗小姐,是你找來保護博億的嗎?
龍肆祁的瞳仁幽暗,唇角極輕的冷嗤了一聲。
龍太太眼圈紅紅的,追上塗山嬌,用很複雜的眼神盯著她,突然低聲道:
“塗小姐你就住博億旁邊的那間吧,那是我女兒的房間,裏麵有她的衣服,還有她的一些遺物。”
“她已經不在了,如果你不嫌棄,她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用......”
齊管家呼吸一窒,匪夷所思的看向龍太太。
夫人瘋了嗎?她明明那麼寶貝二小姐的一切!
怎麼把二小姐的房間隨便給陌生人住?
還讓陌生人穿二小姐的那些寶貝旗袍?
龍波一腳步微頓,抬起小下巴,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塗山嬌。
龍肆祁眉心微蹙,側眸看向塗山嬌。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反應。
而塗山嬌......
“哎嘛,真的嗎?那可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奧!”
“啥嫌乎不嫌乎的,都是自家人,跟我客氣啥啊?”
塗山嬌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龍太太的好意。
她正好沒帶行李,身上這套老破運動服,都穿了七天了,都快餿了。
“女人,你好丟人!”龍波一低下頭,小嘴偷偷勾了勾。
龍肆祁沒放過龍波一的表情,眸光愈發冷暗。
龍太太捂著唇,眼含淚花,不住的點頭。
“你和純兒的身材很像,純兒的那些旗袍,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要是純兒知道她的旗袍,是由你來穿的,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因為你是我們博億的恩人......”
深夜。
塗山嬌哄睡了兔崽子龍波一,回到自己房間,舒舒服服洗了個玫瑰精油泡泡浴。
看到一整個衣帽間的手工高定旗袍。
塗山嬌瞳孔地震。
饒是見多識廣如她,也被眼前五百多件頂奢旗袍,晃瞎了氪金狗眼。
塗山嬌在一件件絕美旗袍前麵停留了片刻。
眸光一掃,看到了梳妝台上擺放著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穿著素色珍珠旗袍的少女,手拿著一株含苞待放的海棠花枝。
雖然花枝上都是花苞,沒有一朵開放。
但是這紅紅的骨朵,沁著清靈的水汽。
更襯的少女絕美的五官嬌憨可人。
龍波一跟她長的很像,尤其是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她應該就是這個房間的女主人。
龍家二小姐——
旗袍仙子龍純兒。
在原書中,這位集萬千寵愛的豪門大小姐,愛上了俊美變態的法外狂徒。
最後被渣男虐殺分屍,落下屍骨無存的下場。
龍純兒是整個帝京上流圈獨一無二的純美白月光。
就連這本弱智文的女主,所謂的旗袍美人顧茹歌,都是偷了她的光環。
恐怖世界降臨,顧茹歌霸占了龍純兒五百多件絕版旗袍禮服。
就這樣她靠著這些華服,成了末世讓所有癲子瘋狂跪舔的旗袍仙子。
可以說這五百件絕版旗袍,就是顧茹歌靠美貌稱霸末世最大的金手指!
眼下龍純兒的五百件旗袍,塗山嬌可以隨便穿?
她這是無意中搶了偷係女主顧茹歌的金手指了?
嗬,搶她的就對了!
像顧茹歌這種穿著龍純兒旗袍,還要陰陽怪氣辱罵龍純兒的綠茶。
她本也配不上龍純兒的心愛之物。
塗山嬌倒是要看看,當旗袍小嬌嬌沒了旗袍。
顧茹歌頂著那張寡淡鯰魚臉,還怎麼浪到飛起?
塗山嬌坐在梳妝台前,環視了一圈。
龍純兒雖然不在了,但是看得出來,龍太太對她的愛絲毫沒有減少。
就連她的房間,都讓人打掃的一塵不染。
甚至她死了這麼久,她梳妝台上的化妝品,都是新的,一看就有人定期更換。
塗山嬌抹完護膚品,用茉莉花香體乳把自己醃漬入味。
她伸了個懶腰,一個哈欠都沒打出來。
突然聽到,從樓上傳來一聲大提琴的聲音。
她動了動耳朵,呼吸都慢了三分。
大提琴?誰拉的?
我去!是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