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放過我。”
是夜。
暴雨如注,驚雷劃破天際。
豪華臥室內,兩米寬的大床上,陸星眠纖弱的身子被人壓在床上,她用力掙紮,卻依舊無法逃脫。
直到後半夜,賀燕櫪滿意了,才終於放過了她。
陸星眠濕熱滾燙的淚,順著眼瞼落下,滴到了賀燕櫪的手上。
他絲毫不憐惜,反而再次俯身壓到了她身上,冷嘲道:“當初你給我下藥,等的不就是這一天,現在又在矯情什麼。”
兩人身體親昵,曖昧也親密。
但賀燕櫪的聲音,卻那麼冰冷無情。
“我說了,我沒有給你下藥。給你下藥的是我姐姐陸星悅,我是陸星眠。”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找錯人了?“
賀燕櫪冷笑,順手拿起一旁的手機,解鎖點擊,從圖庫裏找出一張圖片,將手機懟到陸星眠麵前,質問:
“那這是什麼?”
手機屏幕上,酒色迷離的會所裏,女人穿著會所服務員的衣服,趁賀燕櫪不注意,把一顆小藥丸放在了他的酒水裏。
而她,和陸星眠長的一模一樣。
陸星眠看著屏幕上女人的臉,手止不住的發抖。
她想湊近手機,看的更清楚一點,才剛有所動作,就被賀燕櫪狠狠掐住了下巴。
“你又想說那個女人不是你,是陸星悅?如果不是你,你為什麼會和她長的一模一樣?”
“我......”
“京市的人都知道,陸振華隻有一個女兒,叫做陸星悅,他沒有第二個叫做陸星眠的女兒,你想我放過你,扯謊也高明一點,借口這麼爛我想放水都做不到。”
火上心頭,賀燕櫪重重的將陸星眠甩了出去。
陸星眠額頭撞在床架上,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但她卻沒心思卻糾結這個,隻反複堅持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陸振華的女兒,小時候因為意外,流落到了外麵,前些年才回家。我很少出門,外麵認識我的人不多。”
“我真的不是陸星悅,我是陸星眠。”
憑什麼,要她代替陸星悅,承受根本不是她犯過的錯?
“夠了,你不要在說了,陸星悅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南笙根本不會出車禍,所以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既然你喜歡我,那今後就待在賀家吧,我要你永遠活在痛苦之中,為你的過錯贖罪。”
賀燕櫪話落,驚雷作響。
銀白色的閃電劃破天際,將他眼底的憎恨和厭惡映照的清清楚楚。
陸星眠看著他充滿恨意的眼睛,好似墜入了一個永遠也醒不來的噩夢中,她拚命想逃,卻怎麼都逃不出來。
“叮叮叮......”
來電鈴聲乍然響起,陸星眠猛地睜開眼睛,批著薄被從床上坐起。
偌大的臥室,靜悄悄的,隻有她一個人。
賀燕櫪不在家。
“是夢。”
雖然已經過去三年了,但陸星眠仍舊會不時想起賀燕櫪把她抓到賀家,說要和她結婚,永遠報複她的那一晚。
每想起一次,她就痛一次。
疼的她連睡覺都不得安寧。
有些人,注定是要糾纏在一起的。
來電鈴聲還在響,好似她不接,就會一直響下去。
陸星眠伸手,拿起手機接通,立刻有聲音衝了進來。
“星悅,別睡了,再睡你老公真要和別的女人去開房了,你趕緊去看看,把燕櫪帶回來,否則小心你賀太太的位置不保!”
即便隔著手機,賀老太太的聲音也火急火燎的。
想來是真著急了。
“奶奶,別著急,他是不會和我離婚的。”
他說過,要折磨她一輩子,讓她為‘她’贖罪的,又怎麼可能中途放過她呢!
“你說的輕巧,我怎麼能不著急呢!那臭小子說他不會和你離婚,你就信了,萬一他又看上別人了,那該怎麼辦?”
“算了,我們別在這討論這個了,我把地址和房號發你,你趕緊去把他帶回來。”
話說完,賀老太太就掛了電話。
隨後將今晚賀燕櫪和人開房的地址和房號發了過來。
陸星眠起身,簡單穿好衣服,下樓上車,去抓奸了。
三年前,陸星悅看上了賀燕櫪,被人刺激,頭腦發熱的給他下了藥,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就範和她結婚,卻不想因此害死了賀燕櫪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兒。
陸星悅擔心被賀燕櫪報複,偷摸跑了。
她爸陸振華,為了家族和陸星悅,幹脆的把和陸星悅長的一模一樣,卻因意外走失,才剛回到陸家沒多久的她送到了賀燕櫪手上,隻求他別遷怒陸家。
賀燕櫪果然沒遷怒陸家,他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了她身上。
結婚三年,她沒一天好過過。
他堅持不懈的給他找事兒做。
抓奸,她已經習以為常。
半個小時後,車在市中心一頂級會所麵前停下。
陸星眠下車,上樓,來到對應的房間,開門的人是個陌生女人,長相清麗婉約,額前掛著幾縷細碎的劉海,綽約又有風情。
“你是......”女人問,看陸星眠的視線透著戒備。
這樣的眼神,陸星眠看的太多,心裏半分漣漪都沒有。
“賀燕櫪他老婆。”
“啊......是賀太太,賀先生在裏麵,你......進來吧。”
女人聲音輕柔,臉上表情怯怯的,好似一朵初生的,純淨無暇的白蓮花,偏生話卻說的,好似她才是賀燕櫪的老婆一般。
這是白蓮花,升級了?
陸星眠冷笑,麵上卻絲毫不顯,直接抬腳走了進去,寬敞的包廂裏煙霧繚繞,四四方方的桌子旁,坐滿了男人女人。
但凡能來這玩兒的,沒一個是善男信女。
可即便如此,賀燕櫪仍舊是其中最惹眼不羈的那一個。
此刻他斜斜的坐在靠椅上,修長的腿不羈的翹起,墨藍色的真絲襯衫虛虛的籠在身上,渾身散發著慵懶的貴氣。
脖頸處的扣子早已被解開,精致的鎖骨掩映其間,若隱若現的,在加上燈光的照射,看得人口水直咽。
活脫脫一妖孽。
此刻,妖孽抬頭了,燦若點漆的眼掠過陸星眠,看向了她身旁的林柚,道:
“站那裏做什麼,過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