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楚瑤體內的藥劑正在暈開呢,我一抱住她,她立馬水蛇一般癡纏上來,手腳嘴三者兼用,瘋狂需索。
我抱著她,努力克製心頭蕩漾著的旖念,但總覺得通體狂躁,怎麼都無法安靜下來。
黑衣人氣勢如虹,“攔住他們,將他們一並抓獲俘虜!”
“快跳,要抗不住了!”神秘女子催我。
我往下一看,狂躁的身體立馬冷靜了,下麵烏黑淵深的,什麼也看不到,真跳下去,我生命那一首涼涼就唱定了!
黑衣人攻勢不減,嘴裏循循善誘,企圖瓦解我們抵抗的信念,“乖乖束手就擒吧,跳下去就是死路一條!別傻了,何苦跟生命過不去?”
張嘉豪也慌了,吼了起來,信誓旦旦,“土包子,你放下楚瑤,我擔保,你會平安無事,我不為難你了!”
白衣人愈發吃緊,神秘女子見我猶豫不決,直接趁我遲疑恍惚之際,伸手見我往外一推。
夜風淒厲,在我耳畔呼嘯奔騰,眼前氤氳一片,也分不清下方是河麵還是地麵,萬一砸地上,我豈不是要成模糊肉泥?
雖說有楚瑤在懷裏,那樣也算個風流鬼了,但跳水是為了求生啊,可以活的話,誰願意死呢?
樓上黑衣人麵麵相覷,張嘉豪那禽獸在聲嘶力竭的怒吼,“瑤瑤,我的瑤瑤!土包子,你要死就死,為什麼拖上我的瑤瑤?”
得,這滾球從不反省檢點!
又有人氣急敗壞怒喝,“廢物,一個二個都是廢物,這麼多人全是飯桶!愣著幹嘛,還不給我下去搜河,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真是無知者無懼,懷裏的楚瑤對身外之事渾然不知,還在對我抵死癡纏!
我調整姿勢,背部向下,聽天由命吧!
嘭!
不大一會,隨著一聲巨響,我背部與水麵狠狠的撞擊在一起,我渾身氣血翻滾,隻覺得嗓子眼一甜,然後就徹底昏沉了過去......
我悠悠醒轉時,是個陽光清亮的早晨。
這是個靜雅的臥室,我躺在舒適的雙人床上,一張大紅花被將我掩蓋。
透過寬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麵明媚一片,有晨鳥在快樂的吟唱個不停。
室內布置著水晶燈,古香古色的案幾,水族館裏水草搖曳,養著七彩斑斕魚類,不遠處還放著古箏長琴等樂器。
這是哪,我不是跳河了麼,楚瑤如何了,咦,怎麼我渾身沒感覺到墜河痛感?
身體是有點隱隱作痛,但絕不劇烈。
一連串問題紛至遝來,我一驚,掀了被子就要起來,然後我立馬又蓋住了。
太羞怯了,大紅花被下的餅哥我,居然不著寸縷!
然後就聽到有女子在快樂的清唱,歌聲清揚婉轉,極為賞心悅耳,這聲線音色,磁力汩汩流淌,一聽就將你的心撥弄個不休!
我向門口處眺望,隻見一個穿著簡易睡裙的年青女子,一手輕捏裙角,一手在頭頂托著一個果盤,載歌載舞,雪白陀螺一樣,旋轉著走進房間來!
她將果盤放在床邊的檀木案幾上,回首見我醒了,莞爾而笑,“你醒了,吃水果吧!”
“你是......楚瑤還是陸眉?”
我嚇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跳到一半我想起了我被子下的燈光,急忙摁住了被子。
尼瑪,腦子倒是清晰得很,可墜河後怎麼到了此處的的事情,我是丁點兒也想不起來啊!
我居然......睡了楚瑤或陸眉,其中之一?
要真睡了我心裏還是要美滋滋的,但關鍵是我自己壓根沒這個記憶啊!
“討厭,吃完了還打算抹幹,連人都認不出來了?”
她撚起果盤裏的葡萄,一個個往我嘴裏塞,不怒自威的道,“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看她的言行舉止,絕對是陸眉的風格,可最後這威儀逼視讓我遲疑了一下,這口吻分明很楚瑤啊!
我沉吟了兩秒,試探著,“陸眉?”
她的氣勢愈發磅礴淩厲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也很楚瑤。
我心裏那個巨慫啊,這都什麼事啊,我是抱著吃了藥的楚瑤墜河的,按道理是她沒錯,但那載歌載舞的跳脫樣,明明又是陸眉啊!
完全分不清,我索性沉默了,無仔的血葡萄很甜,但我吃著總覺得嘗不出滋味來。
“說不說?”她一副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過去了麼的表情,伸手就來掐我手臂上的肉。
“啊!”
我慘叫一聲,動搖了,“所以,你是楚瑤?......”
她怒了,柳眉直豎,又一擰我的胳膊,嬌斥,“搖擺不定的,究竟是哪個?”
我痛得臉都扭曲變形了,都有選擇恐懼症了,“我......不清楚啊!”
她笑了,眨著溜亮的眼睛,遞我一瓶營養牛奶,問我,“我漂亮麼?”
這不廢話麼,話說她一出現,我的目光壓根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
淡雅的睡裙,襯著她玲瓏窈窕的身材,在你麵前招搖,那麼像是個嫵媚的妻,大清晨的給你準備好糕點早餐什麼的,氣氛特溫馨了。
我目光灼灼,吞了吞口水,老老實實,“漂亮,很漂亮!”
她誘惑我,“那就清楚嘛,快點清楚起來嘛,答對了有特殊福利噢!”
我眼睛一亮,“獎勵啥?”
她瞥我一眼,羞怯了,低低道,“還能啥呢,你可以為所欲為唄!”
我心中狂喜,就衝這羞怯,還有墜河事件,一準沒跑了,我脫口而出,“楚瑤!”
啪!
她狠狠刮了我一耳刮子,轉身走了出去,冷笑不止,“狼心狗肺的,老娘給你陪吃陪喝陪睡,你喊我表姐的名字!”
我淩亂了,真特麼應該相信第一感覺啊,早該想到啊,威儀和羞怯一準是她故意混淆視聽的手段!
我默默喝著牛奶,吃著葡萄,卻對她說的陪吃陪喝陪睡產生了懷疑,吃喝可以理解,真陪睡了麼,但不是的話,她看樣子似乎真生氣了啊?
片刻之後,陸眉氣鼓鼓衝進來,直接砸我一把幹淨利索的衣服,嘴裏喝道,“穿上走人,我這裏容不下你了!”
她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