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想到,蘇玄塵敢在這麼多人麵前,公然擊殺執法堂弟子,要知道這可是死罪啊!
“蘇玄塵,你竟殺執法堂弟子,我勸你趕快束手就擒,隨我去執法堂伏誅,不然......”
這時,又衝進來三位執法堂弟子,成犄角之勢,將蘇玄塵團團包圍,殺氣騰騰。
蘇玄塵知道,外門執法堂長老是蕭寒的人,執法堂早已烏煙瘴氣。
“哈哈哈......”
蘇玄塵狂笑間,蘇玄塵無視四名執法堂弟子夾擊,踏步走向被白布遮蓋的餘玄,顫抖著手緩緩揭開。裏麵餘玄靜靜的躺著,麵色慘白,早就沒有了生命象征,渾身血肉模糊,雙臂雙腿已然不知去向。
僅是一眼,餘玄的慘狀就看得蘇玄塵麵容扭曲,彌天殺氣衝天而起。
“都得死!”蘇玄塵起身,冷眉橫掃,令人不敢直視。
在蘇玄塵的注視下,那四名執法堂弟子竟是感覺像被一頭地獄惡鬼盯住了一般,心裏莫名一股恐懼感席卷心頭,讓他們不敢一戰,更是不禁朝身後倒退幾步。
但在眾目睽睽下,他們四人豈能退縮!
一名執法堂弟子強裝鎮定,向前踏了一步,威脅道:“蘇玄塵,你還不束手就擒,等會執法長老前來,你必死無......”
噗!
他話還沒有說完,蘇玄塵的身形驟然爆射,隨著一道驚豔劍氣激蕩而出,那人喉嚨一涼,緊接著便是身首異處。
“哇!”
圍觀弟子立馬掀起軒然大波,他們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蘇玄塵非但沒有膽怯,而且還在瞬息之間,連殺兩名執法堂弟子,最重要的是,這被殺的兩人弟子全是練氣境九重修行,但在蘇玄塵的手下卻是毫無還手之力,宛如螻蟻!
他得有多強?
不但圍觀者感到震驚,另外三名執法堂弟子也是驚懼。
蘇玄塵側過身,露出嗜血笑容,朝另一人走去。每步落下,就如同巨錘打在那人心頭,令他驚恐,不由自主的後退,心虛道:“蘇玄塵,你...你...你真的要藐視縹緲宗的宗規嗎?你可知是何下場?”
“死!”
蘇玄塵聲音淡漠,右手一揮,帶起一抹驚豔的劍芒。
“我和你拚了!”
那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橫劍揮來。
鐺!
長劍轟然斷裂!
“怎麼會......”
他一臉不可置信,與此同時,一道劍芒在他眼中快速放大!
噗!
頭顱高高拋起,鮮血噴湧而出。
“呼!”
全場驚呼,看向蘇玄塵的目光,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露出了深深的忌憚。
“你找死!”離那人最近的執法堂弟子見此,一聲驚呼,就朝蘇玄塵撲來。同時手臂一揮,靈氣噴薄而出凝聚劍上,形成一頭蛟龍劍影。
蘇玄塵不為所動,催發吞噬神脈,長劍一揮,劍氣似鏡花水月般,彌漫而出。
哢嚓!
那人連同蛟龍虛影,一分為二,鮮血噴湧間,他至死都想不明白,這蘇玄塵怎會突然變得如此蠻橫!
看著仿若是魔鬼的蘇玄塵,最後一名執法堂弟子瑟瑟發抖,不停的向後倒退,手中的劍都快要握不住!
見到蘇玄塵緩步朝他走來,他驚恐到了極點,顫顫巍巍道:“蘇玄塵,你住手!你這樣亂殺戮,執法堂不會放過你的!”
蘇玄塵漠然。那人見其不為所動,再也顧不上什麼顏麵,驚懼後退,很快就撞到人群中。
那些圍觀者哪敢停留,似群驚鳥,轟然散開。
“死!”
劍光一閃,那人慘叫一聲,一命嗚呼。
做完這些,蘇玄塵掃了一眼圍觀眾人,便背起餘玄的屍體,向著執法堂趕去。
現在,他要去找執法堂,為餘玄主持公道。雖然執法堂有蕭寒親信,但在外門他們想要申訴冤屈,也隻有執法堂這一路可走。唯一希望,便是那主堂主能秉公執法。
而蘇玄塵背著生機全無的餘玄,一路而來引起眾多弟子議論。很快,蘇玄塵便來到一座雄偉莊嚴大殿麵前!
執法堂宮殿!
執法堂宮殿大門處,四名巡邏弟子見到蘇玄塵背著一個死人到來,不禁眉頭一皺,寒聲喝道:“這裏是執法堂,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否則殺無赦!”
蘇玄塵抬頭看去,淡淡道:“幾位師兄,我是外門弟子蘇玄塵,而我後背上這是被宗門弟子無故害死,我要找堂主替我們主持公道。”
領頭那位守門弟子冷冷道:“嗬嗬,見堂主?堂主日理萬機,不是所有小事都能見堂主的,你還是找執法堂弟子,讓他們替你朋友洗刷冤屈,也是一樣。”
蘇玄塵搖搖頭,無奈說道:“不行,那執法堂有他們的人,找他們也隻會陷害,被汙蔑,還望兩位通融,讓我去見堂主。”
那名弟子淡淡道:“嗬嗬,你是聽不懂人話,堂主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見你的,你若再不走,擾亂秩序,可休怪我們不客氣。”
“不見堂主,我是不會離開的。我不能讓我的兄弟白白死去,那惡人逍遙法外!既然你們不放行,那我隻能得罪了。”蘇玄塵表情決然,音落便是舉步向前,想要硬闖。
四名守門弟子拔出長劍,頓時凝靈境四重氣息迸發而出,怒斥道:“蘇玄塵,你可知強闖執法堂可是死罪!”
“大丈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堅守心中正道。今日,我必須要進去!”蘇玄塵拔劍出鞘,氣氛陡然一緊。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執法堂內走出幾位弟子,領頭之人看了一眼蘇玄塵,笑道:“蘇玄塵?我正要找你,沒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哈哈,這樣也好。讓他進來,堂主有請!”
四位守門弟子微微一愣,深深看了蘇玄塵,便是讓出一條道!
蘇玄塵麵露驚疑,但還是背著餘玄走了進去!
“進去吧!”
很快,執法弟子帶著他在執法堂主殿門口停下,對著蘇玄塵做出一道“請”的手勢。
蘇玄塵深吸一口氣,背著餘玄,踏入大殿!
大殿整體呈暗金色,牆壁用白玉堆砌。大殿麵積方圓百米,每隔二十米有一道雕刻金龍巨柱,氣勢十足。
上麵坐著三位長老,下麵站一青年。一襲白衣,麵容俊俏,在蘇玄塵入殿的時候,他便一直盯著他,眼眸之中,殺意十足。
蕭夜!
這蕭夜消息是真的快,竟然比他還要早到執法堂!
蘇玄塵走到殿中央,朝著三位長老,躬身一拜,“弟子蘇玄塵,見過堂主,兩位長老!”
“堂主大人,就是他,昨夜在亂葬崗殘忍殺害五位同門,今日又當眾誅殺四名執法堂弟子!他如此蔑視宗規,當罪該萬死,還望堂主即刻將此人誅殺。”蕭夜語速極快,很是激動,他恨不得將蘇玄塵千刀萬剮,以報昨天一劍之仇。
“還有此事?哼,蘇玄塵,你好大膽子,還不跪下認罪?”
高殿之上,白袍長老一聲大喝,宛如驚雷,震耳欲聾,在大殿內回蕩不已!
這白袍老者便是蕭天!
恐怖的靈壓席卷而來,蘇玄塵隻覺膝蓋一軟,好似有萬噸壓頂,差的跪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靈壓,若是心誌不堅者,恐怕是要被直接嚇得癱軟在地。但蘇玄塵骨骼嘎吱作響,血肉扭曲卻是依舊直挺腰板,一聲不吭。
身為前世天獄劍主的他,怎能下跪!
“他們奪我靈脈,欲讓我隕落亂葬崗,我不反抗,難道要作繭自縛,任人宰割?”
“他們闖我住處,殺害餘玄,難道要我袖手旁觀,視而不見!”
“餘玄做錯了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
蘇玄塵將餘玄緩緩放下,近乎咆哮道。
蘇玄塵一番怒吼,一時讓三位長老啞口無言,也讓蕭夜臉色難看起來!
“一派胡言。”
這時,蕭夜站了出來,冷掃蘇玄塵一眼,躬身道:“堂主,餘玄之死經過執法弟子勘查是自殺,但蘇玄塵不服,反而殘殺執法堂弟子。而蘇玄塵靈脈被廢之事,我也有所耳聞。見他久久不歸,擔心他安危,才派人尋他。誰知他不領情又反過來殘殺同門。這般目無宗規之人還請各位長老嚴懲不貸,殺一儆百,以立宗威!”
“自殺?可笑!孰是孰非,等宗醫驗證便知。至於我亂葬崗殘殺同門,哈哈哈,你們看看,有這樣尋人的嗎!”
說完,蘇玄塵將上衣掀開,露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每一道再深分毫都足以致命。
“誰幹的!敢毀我宗門弟子靈脈!”堂主見蘇玄塵說他靈脈被毀,頓時暴怒起來。要知道蘇玄塵的九靈脈,這等天資可是縹緲宗外門重點培養的對象,假以時日,定能進入內宗。
“敢問長老,他們尋我這經脈盡會的廢人,需要這般?”
“這...”就走長老驚疑之時,蕭夜直起身來,走到蘇玄塵麵前,指著他大聲道:“就算餘玄是他們所殺,你也當場報仇了,但你一個靈脈被毀的廢物,怎可能一夜之間修行恢複。你這般處心積慮隱藏實力隻有一種可能。”
“為了不讓他人察覺,好竊取我縹緲宗的情報吧,嗬嗬,蘇玄塵,你莫要繼續偽裝了,你就是他宗間諜!”
蕭夜唇槍舌劍,瞬間給蘇玄塵戴上間諜的帽子!要知道宗門間諜,是各大宗門最忌諱的東西,一旦發現無需言語,直接誅殺。
“蕭夜所說不錯,老夫早發現蘇玄塵形跡可疑,那五名弟子是老夫派去監視他的。”長老蕭天順著蕭夜的話題,將蕭夜派人追殺蘇玄塵的可疑行動巧妙化解。
刹那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堂主和另一位長老的目光都是瞬間落在蘇玄塵身上,帶著憤怒和審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