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向晚叔伯嫂子王巧芝,她男人跟向晚是同一個老太爺。
今年三十出頭,能幹的很,向晚叔伯堂哥一年到頭都在外麵打工,家裏基本就靠她。
去年的梨也是她一個人一趟一趟給賣了的。
今年她家還沒開始,聽說向晚今天出去賣梨見她回來這不趕緊端了飯碗就過來了。
“咦,晚晚我聽二媽說你今天賣梨去的呢?沒去啊?”
向晚笑笑也不隱瞞,“去了呀,這不賣完了想著晚上還得下梨就直接過來了,嫂子中午吃的什麼啊?”
“嗨,這季節不就地裏長啥咱吃啥,韭菜炒香幹,青椒炒雞蛋!你今天在縣裏賣的還是下村裏賣的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麼好賣的嗎?”
胡翠梅聽到王巧芝打聽這個正要給向晚使眼色,讓她別說,可向晚卻看也不看她脫口說到。
“我去了麥草鎮,這不今天逢集,人不少,價格挺不錯,賣的還快!”
“真的,哎呦,麥草鎮我去年也去過的呀,今年那麼好賣呢?你賣多少錢一斤啊?”
胡翠梅嗓子眼都要咳冒煙了,向晚卻跟沒聽見一樣直接把自己的賣價給說了出來。
“一毛錢一斤?我的老天爺啊晚晚,你是真敢要價啊,一毛錢一斤,那碰上大點的一毛錢不就買一個梨?”
王巧芝被嚇到了,她是真不敢想她們這個梨能賣到一毛錢一斤。
前幾年大集體的時候村裏賣出去最低的時候還有兩分錢一斤的,一毛錢給七斤八斤。
如今這才幾年時間,一斤就能賣上一毛錢。
“昂,那可不,我今天有個大主顧直接撿了一袋子,一塊五毛錢!”
王巧芝砸吧著嘴,直抽牙花子,“哎呦,現在人日子是真好了,這麼舍得吃!”
王巧芝帶著若有所思回去了,胡翠梅透過窗戶看著她走遠了才過來一拍手滿臉懊悔。
“你說說你那嘴怎麼就那麼快,我在這邊嗓子眼都快咳啞了你就跟沒聽到一樣。
現在好了,就王巧芝那張嘴都不用等天黑咱們一個莊上的人都得曉得你今天在麥草鎮賣了一毛錢一斤的梨!”
看到大路邊向朝朝提著飯盒回來,向晚笑眯眯的一邊收拾桌椅準備吃飯,一邊回道。
“我就是要這個效果,不然過幾天別人都去賣三分五分一斤,我這一毛錢一斤還賣給誰?
媽,咱們這附近三個縣二十多個鎮隻有咱們家這邊幾個村有果樹園,隻要咱們團結起來,這個價錢就能穩住,多賣點錢對大家都好不是。”
隻要大家夥齊心,不亂卷,她敢保證這個價格一定能穩住一個夏天。
向晚的話胡翠梅聽的半懂不懂的。
“什麼意思啊,你是說大家夥一起漲價?那能賣出去嗎?”
“我今天不是賣出去了?好了媽,別尋思了,我都快餓死了,趕緊吃飯吧!”
吃過飯還得睡會兒,早上起的太早不午睡一下還真扛不住。
向朝朝一回來看到向晚也在先是一驚,隨後又掛下臉。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向晚聽的一般。
“真不知道哥是中了什麼邪居然還向著你說話,你們一個兩個就是眼皮子淺,隻看到眼前看不到以後,哥天天點燈熬油的用功你們是半點看不到,那一年的日子是人過的嗎?如今還想讓哥再重頭來一次,你們簡直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