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奏折,嚴淮湛覺得頗有意思,召來文官詢問是得知了什麼流言蜚語。
文官扼腕回答:斷袖之癖。
這四個字一出,嚴淮湛就猜到了是誰在宮外放消息。
如此緊盯他與沈歸薏不放的人,不就隻有曲燕秋麼。
被文官憚赫,嚴淮湛並不生氣,打發走他後又悠悠哉哉回到養心殿。
而養心殿內,沈歸薏卻做不到那麼舒心。
早朝有文官憚赫聖上的事情全後宮都傳遍了。
聽人說,文官納諫皇上是斷袖之癖,偏寵宦官、霍亂宮闈。
這幾個大字一出,沈歸薏膝蓋中了箭。
她可是嚴淮湛的貼身大太監!每日嚴淮湛除了上朝就棲息在養心殿!
嚴淮湛可沒有後宮,與女眷待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沈歸薏多。
如此說來,沈歸薏不就是那傳聞中被豢養的麵首嗎?!
沈歸薏可不想因為自己連累嚴淮湛,於是等嚴淮湛回到養心殿後連忙請罪:
“求皇上責罰!是奴才的過錯才會讓陛下被文史官吏戳脊梁骨!從今以後奴才會自請調離養心殿,不會再與聖上有任何煩憂!”
嚴淮湛挑眉:“朕煩憂什麼了?”
“自然是......”沈歸薏小臉一紅解釋,“是那些歹人,汙蔑陛下有龍陽之好。”
聽到這話,嚴淮湛反問:“你如何得知朕沒有龍陽之好?”
“啊?”
沈歸薏呆愣住,一臉驚恐。
嚴淮湛喜歡男子,怎麼可能呢?!
見女人呆呆傻傻的模樣很是可愛,嚴淮湛鐵了心想再逗弄一番。
清了清嗓子冷言斥責:“沈公公,一月餘過去了,朕命你找到爬上朕床榻的女人你一無所獲。作為賠償,不也就是讓沈公公替換上?恰巧,朕覺得沈公公身為男子身材太過矮小,或許沈公公更適合女子裝扮。”
......!
嚴淮湛成功把沈歸薏嚇住了。
“皇上,奴才是男兒,怎麼能身著女子衣服......”沈歸薏怯怯道。
嚴淮湛心下冷嗤,她是男是女,他還不清楚?
思此嚴淮湛故意湊近了沈歸薏身邊,高大的氣勢壓迫嬌小的身影。
沈歸薏害怕的往後退,但書房就那麼大,很快後背抵上書架。
嚴淮湛伸出手,支撐著書架,也將沈歸薏圈在了懷中。
他低頭捏著沈歸薏下巴:“沈公公,既是朕的人,朕說你是男是女,是生是死,你都得遵從朕得吩咐。”
聽這話,沈歸薏鼻子一吸,忽然碩大得淚水滾出來。
嚴淮湛一愣。
這女人,怎麼又哭了?
沈歸薏委屈極了,她聽到憚赫驚心膽顫,以為天塌了,生怕嚴淮湛帶著一群朝臣回養心殿賜死她。
好的是事實沒那麼可怕,她也是看出來了,嚴淮湛存了逗弄她的心思,並沒有責怪於她。
可是......無論真逗弄還是假威脅,都叫沈歸薏清楚意識到在宮中如若浮萍的卑微。
她的生死,是真全權由嚴淮湛掌握。
一開始本想拿了玉佩就遠走高飛,再也不見嚴淮湛。
而現在玉佩回到她手中了,怎麼她覺得愈發身不由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