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陸南西半夜掐溫窈
他嗓音從喉嚨中發出,低低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溫窈等待了多久,陸南西低笑一聲,捧著溫窈的頭,頭低下,唇覆在溫窈唇上。
溫窈身體還沒康複,做不了太過激烈的運動。
她是明顯高估了自己。
到一半,進行不下去,溫窈半路當逃兵。
她的手抵在陸南西胸口,她軟弱無力喊陸南西名字。
喊的不是九哥,是陸南西。
突然叫名字,陸南西有些不習慣。
他輕輕撥開溫窕頭發,親她可以盛水的鎖骨。
“寶貝,怎麼不叫九哥了?”
溫窈在他懷裏一抖,她自顧自說:“我有一個大伯,兩個叔叔,我爸排行老二。我小叔三十歲,還沒結婚。還有兩個堂哥,一個已經不在了,我是老幺。”
老幺就是最小,溫窈在溫家年齡最小。
陸南西聽著,他微微停頓,黑暗裏望著溫窈,想知道溫窈想要表達什麼。
溫窈繼續說:“九哥,我跟你在一起五年,隻知道你有個弟弟。除了陸南熾,我對你的家人幾乎一無所知。你能不能跟我講講?”
陸南西身上是薄汗,被溫窈挑起來的火因為她臨陣脫逃散不下去,原本想繼續,卻因為她後麵的一翻問話,興致一瞬散下去。
他眼底起了一層疏淡的冷漠意。
陸南西笑問:“對我家裏人就這麼感興趣?”
他聲音聽著像是笑著,可眼睛裏沒笑意。
溫窈點頭,說:“我還是覺得並不了解你。”
陸南西翻身躺平,單手臂枕著後腦,他眼睛閉著,沒回答溫窈問題。他不想回答的事,任何人都撬不開他的嘴。
屋子裏陷入冷場的寂靜中,各懷心思。
稍後,陸南西開口。
“你小叔叫什麼?”
“溫祈遠。”
陸南西聽說過這個人,溫祈遠,是溫家的第四個兒子,但卻不是原配所生,是私生子。
陸南西又問:“你跟你小叔關係好嗎?”
“很好的。”小叔溫祈遠跟大哥溫隨差不多的年紀,隻是差了一個輩分,他們都對她這個溫家唯一的女孩很寵,偏愛有加。
溫窈聲音柔軟:“雖然不常見,小叔很疼我。”
陸南西“嗯”聲,終止這個話題。
他沒摟溫窈,閉上眼,說:“快睡吧。”
半夜,窗紗輕輕的動。
陸南西睡的沉,眉心緊緊皺著,臉上不安,有些陰戾,表情有些痛苦。
他想說話,想喊叫,卻發不出聲音。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周圍黑漆漆,他站在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荒野裏,身上單薄的衣服凍的他渾身發抖。
他聽到有腳步聲。
陸南西還沒回頭,突然被人掐住脖子按在池塘的水裏。一下,兩下。
一分鐘,兩分鐘……
池塘的水一點點染成紅色。
陸南西睜不開眼,卻覺得眼前的水都是血。
那人咬牙陰狠說:“陸南西,去死吧!你身上的血每一滴都是臟的,你死了,再接下來是你弟弟!”
陸南西又被猛的拽起頭,那人指著一個方向讓他看,陸南熾滿身是血的躺在石頭堆裏,臉和頭被石頭砸的血肉模糊。
陸南熾剩最後一口氣:“哥——”
陸南西渾身顫抖厲害,眼角紅的嗜血,他害怕憤怒,痛苦,極度的絕望讓他腦中隻有一個念頭,讓對方死!
去死!
溫窈翻個身,手去摟陸南西脖子。
陸南西條件性反射翻身,一把跟掐住溫窈的脖子,手勁兒加大。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維中,他分不清夢裏還是現實。
溫窈一瞬被掐醒,呼吸上不來。
她看不見,卻知道是誰。
她掙紮,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手臂拍打抓陸南西手臂,都沒用。
她快被陸南西掐死。
直到枕頭邊手機來一條話費消息,屏幕亮了。
隨後是一個400開頭電話。
打破了夜的靜。
陸南西看到溫窈蒼白的臉,恍惚後,他身體驀地一僵硬,心慌的立即把手鬆開。
他做了什麼?
他差一點掐死睡在他身邊的溫窈。
溫窈坐起,難受的大口呼吸。
陸南西頹喪的垂著手,他在黑暗裏坐著半天都沒動,稍後,他及其冷淡的跟溫窈說了句對不起,起身離開臥室。
一直到天亮,陸南西都沒回來。
第二天,陸南西打給紀沐北,讓紀沐北幫他送溫窈回去,他呆在家裏一上午,書房裏的煙灰缸堆了一層煙蒂。
陸南西沒有煙癮,隻有心情極不好的時候才會去碰煙,會多抽。
這是今年第三次,陸南西半夜出狀況。
第一次,他扭斷了一個爬他床女人的手。
第二次,他拿煙灰缸砸傷了紀沐北。
第三次,也就是這次,他用手差點掐死溫窈。
送回溫窈,紀沐北打電話:“什麼情況,溫窈脖子上的勒痕真的很嚇人。她做什麼了讓你這麼狠的對她下手?”
紀沐北:“何況,她的眼睛都那樣。”
陸南西坐書房椅子上,手指夾的煙灰掉落。
他說:“不是故意想傷害她,我沒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