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周亦行，別這麼無恥

反應過來，程一立馬就關門。

“程程！寶貝你聽我說！”

周亦行手臂快速強硬的擋住門板，他稍微用力往裏一推，程一被迫後退。關上門進屋，周亦行一把緊摟住程一。

周亦行真的很想吻程一，好好親親她。

可是他沒敢。

程一兩手垂在身側，她一動不動任由周亦行抱著，就像一條直挺挺的僵硬的死魚，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周亦行特別害怕就是程一現在這個樣子。

她太冷淡了，哪怕憤怒發火吼叫也都行。

可程一沒有，她冷靜安靜著。

周亦行小心翼翼又輕柔的撫摸著程一臉，眼睛裏是愧疚和心疼。他就知道，程一哪裏是真的不在乎，她的眼睛分明都還在腫著。

昨晚程一一定痛了，哭了。

痛的何止是程一，周亦行也很痛。

周亦行忍不住想要吻程一，她偏頭躲開，目光裏是厭惡嫌棄，聲音冷硬：“別碰我！”

周亦行身體一僵，臉色頹然的灰沉。

他死死盯著程一，臉色隱忍難看，態度強硬冷聲：“程程，我不答應分手。不可能！”

程一像聽了笑話笑起來：“你哪兒來的臉跟我說不可能！周亦行，是你出軌不是我出軌，你覺得我會饑不擇食到跟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共睡一個男人嗎？對不起，我會惡心。”

周亦行臉色更加難看，一個字沒說。

他不敢辯駁一個字，因為程一說的是事實。

他的確出軌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的看著對方，明明房間裏隻有兩個人，可呼吸的空氣壓抑又沉悶，隻能聽到樓外空調外機的運轉聲。

周亦行煩悶的想抽煙，他忍住了，深深吐了一口氣，語氣低緩的懇求程一，帶著討好。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可是，程程，能不能再重新給我一次機會，我承認是我一時沒能管好下半身。可是，我真的愛你。”

程一平靜：“你怎麼還有臉說愛我。”

以前她怎麼沒發現周亦行這麼的無恥！

“你沒錯，是我的錯。我眼瞎愛錯了人，不能怪別人，這是我的問題。”

程一轉身拿了煙和打火機過來，她倒出一根手指夾住點著，丟了打火機跟煙盒，她眉眼冷淡的靠在壁櫃上抽煙。

她說：“周亦行，別這麼無恥。你知道，我是真心的愛過你。”

程一輕輕吐一口煙圈，抬眼看著麵前這個眉眼英俊優雅魅力她足足愛了三年的男人。

說不痛，那是假的。

但是，有些事情需要及時止損，她哥教的。

“別讓我覺得我這三年不值。周亦行，我希望你放過我，也對你自己好。”

該說的也都說了，程一懶得說廢話。

周亦行不是程一，不會甘心，道歉已經沒有用程一也不會聽。

他依舊辯解，隻是嘶啞了聲。

“程程，從頭到尾在我的心裏都沒有別人，隻有你程一一個。是，是我沒管好自己的下半身這是我的問題，是我該死！可是程程，我再愛一個女人我也依舊是一個男人，隻要是男人都會不經大腦的犯錯。我可以跟別的的女上睡在一起，可以上床，但我不會愛她。”

“你可以說是我狡辯無恥，可這是事實。”

“程程，除了你，我也不會愛別的女人。”

程一突然嗤笑一聲，不屑的。

她心底是真的失望。

哪有人出軌了還這麼理直氣壯，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就不怕他那個溫淺予聽到會傷心？都說她薄情無情，周亦行他就不薄情麼。

周亦行是愛溫淺予還是一種生理上的尋求刺激意義，對程一來說都不重要。

她是鐵了心的分手。

沒有回轉餘地。

一根煙抽完，周亦行還是賴在家裏不走，程一再裝的淡定也還是會厭煩暴躁。她盯著周亦行的臉，他縱是憔悴也格外的深有吸引力。

她問他：“多久了？”

知道程一問的是他跟溫淺予的事，周亦行閉了閉眼，坦白回答：“半年前認識的。”

程一眼睛睫毛輕微抖了抖。

她又問：“你們第一次睡是在什麼時候？”

周亦行深呼口氣，苦笑：“四個月前吧。那次公司辦了一場酒會，我那晚喝醉了就沒回家，在酒店開的房間。然後，我並不知道她怎麼在我房間裏，她身上有你的味道，我跟她稀裏糊塗的就睡了。”

所以，後來就一直睡了？

程一壓製不住心底升起的澀意憤怒，聲音顫抖的問：“你跟她，睡過多少次？”

周亦行心臟被揪的生疼，這個時候他不可能再撒謊圓謊，程一並不傻。

他黑眸鎖著程一，艱澀回答：“很多次。”

程一冷聲：“最後一次什麼時候？”

“你給我打電話那個晚上。”

那個晚上，程一抱著腿在陽台看星空。

程一整個人一晃差點站不住。

她心口發涼，手指氣到發抖，心臟細細密密疼的厲害。她再也控製不住，衝到周亦行麵色狠甩了他一巴掌。

程一吼：“你剛睡過我夜裏就急著去找她，周亦行，你究竟把我當做什麼？！”

程一氣不過又給了一巴掌，用足了勁兒。

打完周亦行，她的手都麻了，很痛，抖的凶。

程一突然蹲下身，胃猛然難受的要死，她緊緊抱著自己胳膊，覺得身體哪哪兒都冷，冷的她嘴唇顫抖發寒。

周亦行剛要扶程一，被程一厭惡避開：“你別碰我！把你的手拿開。”

話落，程一捂著嘴一陣幹吐。

周亦行訕訕拿開手，起身到一半，他突然怔怔的僵硬住，下一秒就變了臉蹲下身抓住程一肩膀，急切問：“程程，你是不是……”

是不是，有了？

程一厭惡撥開周亦行手，冷淡說：“還真是對不起，你想多了。我隻是惡心你，沒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