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蘇蘇穩穩落座,等著傅塵淵和魏茹芳一起坐下。
此時此刻,魏茹芳也沒放棄找茬。
“喬蘇蘇,別以為你能做些菜就了不起!傅家缺的是少夫人,又不是缺保姆。”
喬蘇蘇點點頭,應道:“好好好,但是不管怎麼樣,吃飽了再吵架吧?傅塵淵,你說呢?”
看著傅塵淵動筷,她才拿起筷子。
她慢慢地吃著,品嘗著自己精心準備的食物,每一口都是對味蕾的一次溫柔嗬護。她的舉止優雅,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自然而從容。
傅塵淵見狀,也將早餐送入口中。
隨即,他的動作一頓。
食物的美味超出了他的預期,他的眉毛微微挑起,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喬蘇蘇注意到了傅塵淵的表情變化,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怎麼樣?還不錯吧?”
從小,這些飯菜都是她自己做的,時間一久,她的廚藝精湛,做菜的手藝堪比大廚。即便是像傅塵淵這類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也一定會覺得好吃。
而傅塵淵的滿意,就是喬蘇蘇對魏茹芳最好的反擊。
果然,在情緒的驅使下,魏茹芳突然失去了控製,她抓起桌上的盤子,憤怒地摔在了地上。
乒鈴乓啷得,盤子碎了一地。
清脆的破碎聲在餐廳中回蕩,打破了原本寧靜的早餐時光。
“這算什麼!”魏茹芳的聲音尖銳,透露出她的不滿和憤怒,“煮的東西連垃圾都不如,我兒子怎麼能吃你做的這些垃圾?”
喬蘇蘇當她惱羞成怒了,在旁無所謂地笑笑,“伯母,你不愛吃也沒關係,反正我這傅夫人也不是白當的,菜,我可以天天做,你挑一天不是垃圾不如的東西吃就好了。”
“你——!”
魏茹芳氣極,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她冷哼著甩袖,尖聲道:“喬蘇蘇,誰要吃你做的菜。看著就難吃的東西,還想用來諂媚我?塵淵吃你這套,我可不吃!”
說著,她便喊來吳媽,“吳媽,幫我把我的東西帶上去!喬蘇蘇,從今天開始我就住這了,好好盯著你!”
喬蘇蘇看著魏茹芳上樓,嘴角的笑意諱莫如深。
魏茹芳想住在這裏,她自然也有的是法子對付她。
喬蘇蘇吃好飯就去上班了,她如今自己的公司辦的有聲有色,拿下專利之後,將會是整個雲城最搶手的合作項目。
她早就知道,對付傅塵淵,不能僅僅隻靠勾引。
等一整天忙完,她再回別墅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東西全都被扔了出來。
當中也包括那些小孩子的玩具。
魏茹芳的氣勢迫人,簡直尖酸刻薄到了極點。
“好啊你喬蘇蘇,你這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根本不配和我兒子在一起!”魏茹芳把燦燦的那些玩具一股腦全部當著喬蘇蘇的麵倒了出來,隨即還狠狠踩了兩腳。
喬蘇蘇看著自己曾經當寶貝一樣的玩具被她踩著,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怒意。
她看著魏茹芳那張刻薄的臉,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將她推開。
“喬蘇蘇,你瘋了是不是?你敢推我?!”
魏茹芳不可置信,她這輩子都沒那麼狼狽過。
尤其喬蘇蘇力氣不小,魏茹芳幾乎狗吃屎似的摔在地上。
喬蘇蘇隻顧著撿起地上那些碎掉的玩具,心裏猶如刀割一般的痛。
“我不止敢推你,我還敢殺了你。”
喬蘇蘇回頭,雙眸猩紅。
那眼裏的殺意,真不像是裝的。
魏豔芳心裏一慌,碰巧此時傅塵淵回來,別墅的房門哢嚓一聲打開。
魏茹芳一見傅塵淵踏入門檻,立刻換上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捂著腰間的假想傷痛,楚楚可憐地喊道:“塵淵,你看這女人,竟然對我動手!我不過是說了兩句實話,她就如此失態,這哪裏有一點少夫人的樣子!”
傅塵淵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最後定格在喬蘇蘇身上,眼底帶著探究與不易察覺的擔憂,“怎麼回事?”
喬蘇蘇直起身子,雙手緊握成拳,眸中既有憤怒也有無奈。“她動了我的東西,我一時情急......”
她指了指被踐踏的玩具,聲音裏夾雜著顫抖。
傅塵淵的視線隨著她的手指移向那片狼藉,眉頭漸漸鎖緊。他走近幾步,撿起一個被蹂躪過的玩具,那是一個小小的木馬,雖然舊了,但看得出曾被精心保養。
他自知喬蘇蘇對這些玩具的珍視,他心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轉身麵對魏茹芳,語氣中多了幾分冷硬:“媽,到底是別人東西,你亂動做什麼?”
魏茹芳沒想到傅塵淵竟會維護喬蘇蘇,一時臉色鐵青。“塵淵,我是好心幫她收拾一下,而且——我說她也是為了你好,這個女人明顯不安好心,你看她那個態度,哪有半點尊重長輩的樣子!”
傅塵淵揉了揉眉心。
他看著喬蘇蘇撿起那些碎片,低聲道:“我到時候賠給你,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喬蘇蘇卻不肯。
那是燦燦的玩具,這世上再不可能找到第二幅。
“傅塵淵,別說這套玩具這世上你根本買不到第二套!再說,她弄壞我的東西,我不可能輕易就這麼算了!”
此言一出,魏茹芳氣得臉色發紫,“喬蘇蘇,你什麼東西,我剛剛還聽見你說想殺了我!”
傅塵淵夾在中間,又看著魏茹芳硬湊在傅塵淵麵前的,她那小題大做的傷口,不禁頭疼。
“喬蘇蘇,你別忘了,你來傅家不是來跟我媽吵架的。”
喬蘇蘇不可置信地抬頭,但轉瞬,她便反應過來。
也是,傅塵淵怎麼能共情她的兒子?
那是她的親骨肉,又不是他的。
他能共情的,隻有他現在賴在地上惡人先告狀和撒潑的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