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喬蘇蘇和傅塵淵的開始忙碌於訂婚宴的籌備。
喬蘇蘇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傅塵淵竟然打算親力親為。
從選擇場地到確定菜單,從邀請名單到鮮花布置,兩人十分默契,穩步推進。
喬蘇蘇沒打算低調,畢竟傅塵淵不差錢,他也不會在乎訂婚宴的成本。既如此,那不如搞得聲勢浩大。
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傅塵淵竟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在許多選擇上竟默契十足,沒有紛爭。
而這會,開始籌備鮮花的選擇。
傅塵淵本打算,花讓喬蘇蘇自己選的。然而當她捧了一籃鮮花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卻微微怔楞。
喬蘇蘇笑容明媚,手裏的花與她的麵容相映成趣。
“傅塵淵,你看這些花行不行?”
她烏黑的雙眼真誠無比,看得傅塵淵不自覺地心跳加速。
他的目光盯視著她,惹得她也有些不自在。
“傅塵淵,你看我幹嘛?”
傅塵淵別開臉,正色道:“以後不許在我麵前笑。”
他為剛剛自己的異樣感到懊悔。
他與喬蘇蘇在一塊,就是為了交易。
她——什麼都不是。
喬蘇蘇不僅不聽話,反而拿著一束花湊近,“你先聞聞看,怎麼樣?”
鮮花的清香從傅塵淵的鼻息之間經過,一如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喬蘇蘇期待的雙眼仍然凝視著他,惹得傅塵淵突然將她推向牆邊。
喬蘇蘇沒想到傅塵淵突然如此動作,緊張地問:“傅塵淵,你、你幹嘛啊?!”
傅塵淵的動作迅速而出人意料,他將喬蘇蘇推向牆邊的同時,一隻手撐在了牆上,形成了一個保護的姿態,卻又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的心跳在胸腔中回響,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隻許你撩撥我,不許我碰你?”
喬蘇蘇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和話語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她能感覺到傅塵淵身上散發的熱力和淡淡的花香混合的氣息,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她與傅塵淵都做過了,再做一次倒是沒什麼。
隻是......
她都已經跟他訂婚了,憑什麼再給他睡?
想著,喬蘇蘇玩味地笑:“怎麼,傅塵淵,你這就把持不住了麼?”
傅塵淵的眼神深邃,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喬蘇蘇,隨即視線猶如想要將她剝光似的,在她身上來回掃動。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每一個呼吸,每一次眼神交流,都在無聲中傳遞著彼此的心跳和欲望。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說著,他抽身離開。
喬蘇蘇看著他背影離開,好似被他戲弄一番似的,氣得咬牙。
“傅塵淵,你有病!”
傅塵淵好像沒聽見似的,漸漸在走廊盡頭走遠。
隻是喬蘇蘇沒注意的是,他帶走了她的一束花。
晚上,別墅內燈光柔和,吳媽端著一盤精致的點心,輕手輕腳地走向傅塵淵的書房。
她知道傅塵淵晚上經常工作到很晚,這些點心是他喜歡的,也是她作為管家的一份心意。
輕輕敲了敲門,吳媽聽到傅塵淵低沉的應答後,便推門進入。她看到傅塵淵正坐在書桌前,目光似乎有些出神,盯著桌上的一束花。這束花正是喬蘇蘇白天帶給他看的那些,此時此刻,鮮嫩的玫瑰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吳媽忍不住微笑,她似乎也有所察覺。她輕聲調侃道:“少爺,這花可真美,和喬小姐一樣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呢。”
傅塵淵被吳媽的話拉回現實,他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別開玩笑了,我隻是在看,這花到底適不適合訂婚宴的布置。”
吳媽將點心放在桌上,不禁好笑:“訂婚宴上的布置固然重要,但少爺的心意更重要。喬小姐是個聰明人,她能感受到您的。”
傅塵淵避開吳媽的目光,“吳媽,那你是想多了。我和喬蘇蘇的關係,隻是一場交易。”
他對她,沒有任何感情。
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傅塵淵說著,折斷了手裏的花。
玫瑰帶刺,刺紮了他的手,惹得他纖細白皙的指尖流出些許血跡。
吳媽輕輕歎了口氣,她走到傅塵淵的身邊,一邊替傅塵淵擦拭傷口,一邊語重心長地說:“少爺,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感情這東西,有的時候就是會突然變得。您對喬小姐,真的沒有一點超出交易的情感嗎?”
傅塵淵沉默了,他望著窗外的夜色,目光幽深道:“沒有。”
因為,他有喜歡的人。
他喜歡的人,曾經在五年前的時候救過他。
而自己肩上那道疤,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
吳媽見傅塵淵沉默,便不再多說什麼,她輕輕地退出了書房,留下傅塵淵一個人在夜色中沉思。
而那束花,靜靜地在書桌上綻放,仿佛在等待著傅塵淵的答案。
另外一邊。
喬蘇蘇還毫不知情,她把訂婚宴操辦得有聲有色。
然而,平靜的生活卻再次掀起了波瀾。
魏茹芳帶著行李衝了過來,直接來到他們的住處。
因而一大清早,喬蘇蘇下樓時,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魏茹芳。
“伯母,早。”
魏茹芳直接無視她,像看空氣似的。
等到傅塵淵下來,她才把自己的行李箱全部扔給了吳媽。
吳媽剛接過魏茹芳的行李,便感受到了魏茹芳的氣勢和權威。
魏茹芳沒有多說客套話,直接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吳媽,把我的行李送到客房。我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好好看看這個家。”
吳媽雖然有些意外,但她作為管家,隻能恭敬地回答:“好的,夫人,我會立刻安排。”
魏茹芳沒有等待吳媽的回答,她徑直往裏走,四處打量著,似乎在審視著這裏的一切是否符合她的標準。
而此時,傅塵淵也從意外中,恢複了平靜:“媽,怎麼突然來了?”
魏茹芳看著兒子,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塵淵,我是你的母親,這個家也是我的家,我有權隨時回來。再說了,我隻有回來,才能照看著,免得別人在咱們家裏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