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蘇蘇斂眸,低聲道:“沒什麼。”
這個疤,她記得清清楚楚!
世界上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如此巧合。
傅塵淵......也許真的是五年前那個男人!
這事,她問晨朗就知道了。而在此之前,她先找一些有關傅芊芊的信息,到時候一起給晨朗送去。
想著,喬蘇蘇的麵色恢複如常,從傅塵淵的懷中抽離開來。
溫熱的觸感一離開,喬蘇蘇也不禁覺得麵前一股涼意。她將傅芊芊的房間全都看了一遍,怎麼也沒看到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到時候傅芊芊的抽屜裏,放著一盒壞掉的巧克力。
傅塵淵掃了一眼,“這沒人打掃麼?”
吳媽上前解釋:“這不是沒人打掃,哎!是芊芊小姐不讓人打掃,她說她就要這麼留著,放著......如今人都不在了,誰還敢亂動呢?”
聽著她歎氣,喬蘇蘇倒是直接將那盒巧克力拿了出來。
壞掉的巧克力,差點黏在抽屜裏,下麵全是各種惡心的爬蟲。
喬蘇蘇壓根沒注意,等蟲子爬在她的手上時,她才知道害怕。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就往傅塵淵的懷裏躲。
男人低沉的模樣在她的頭頂上方盤旋。
喬蘇蘇尷尬地笑了笑。
此時此刻,蟲子早就掉在地上,灰溜溜地逃走了。倒是她,始作俑者都跑了,她也不知道怎麼跟傅塵淵交代。
“我不是故意的!”
傅塵淵有種被人撞破的尷尬。
進門之時,喬蘇蘇就撞進他的懷裏。再加上剛剛她輕撫他肩上的疤。
曾經,也是有那麼個女人,與他在同一張床上,用纖長的指尖輕撫他肩上的疤。
傅塵淵雖對她的靠近有幾分心動,然而瞧著她那撩人的姿態,想起今日看到的視頻,心裏難免有些膈應。
“我對你,沒有興趣。”
傅塵淵說著,轉身就走。
留著喬蘇蘇愣在原地,不禁疑惑,“他怎麼生氣了?”
吳媽偷笑,“少爺哪是生氣了?分明就是害羞了!”
喬蘇蘇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
傅塵淵也會害羞?
那不是他的性格,他這個人,野得很呢!
......
喬蘇蘇很快就整理好了信息,去找了晨朗。然而這幾天晨朗出去了,她去偵探事務所的時候撲了個空。
喬蘇蘇原本打算買一些菜帶回去的,誰知在路上,竟然被一輛車攔了下來。
喬麗嬌跟喬偉強同時下車。
喬蘇蘇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喬偉強調查材料交完,出來的日子。這不,他一出來就來找她。
顧不得周圍人的目光,喬偉強一看到喬蘇蘇,便怒氣衝衝地向她走來。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揚起手,給了喬蘇蘇一個響亮的耳光。
喬蘇蘇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打得一個踉蹌,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感到一陣眩暈。
"你這個白眼狼!"喬偉強怒吼著,"我養你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喬蘇蘇捂著臉,整個人摔在地上。
她的臉火辣辣的疼,瞬間浮腫,差點連嘴都張不開。
她從小到大,被喬偉強毒打過的次數不少。但是他今日這麼不顧他在外麵的形象,當街打她,還是頭一回。
喬蘇蘇捂著臉,不緊不慢地爬了起來。
喬麗嬌幸災樂禍地笑,“爸,我就說喬蘇蘇一定在這!你看,她搶了我的未婚夫,又找了證據把你弄進監獄,現在竟還錄音在名流圈說我們父女強迫她陪老男人!今天咱們必須得狠狠教訓她才行!”
喬偉強雙眼全是血絲,目眥欲裂地瞪著喬蘇蘇。
這次的調查,他廢了好大的勁才出來的。那些調查,幾乎扒了他一層皮。
他本來油水豐厚,如今全部上交。
而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喬偉強豈能輕易放過她?
“不用你說,這個賤人也早就該收拾了!”
旁邊路人圍觀之時,喬偉強又變了張臉似的。
“喬蘇蘇,喬家從小把你養大,可你做了什麼!?你竟然偽造證據舉報我,現在還搶走你姐姐的未婚夫,嗬,你真是下賤!”
旁人一聽說搶了姐姐的未婚夫,一時之間斷定這是一出當街毆打小三的戲碼。
“搶別人老公確實該死!”
“就是!”
“打得好!”
喬蘇蘇勢單力薄,顯得尤為孤立無。
她捂著被打的臉頰,眼神中透露出堅毅和不屈。盡管疼痛和羞辱感讓她幾乎站立不穩,但她並沒有就此屈服。
喬蘇蘇緩緩站起身,她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喬偉強和喬麗嬌,她的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我沒有偽造過證據,我隻是說出了真相。至於未婚夫,他有選擇的權利。”
“賤人,你就非得這麼說?”
喬麗嬌氣死了。
“喬蘇蘇,你真夠惡心的,明明你也是喬家人,但你竟還為了一個男人害的爸爸坐牢,你有良心麼?”
喬蘇蘇嗤笑,“坐牢?我沒看出來他坐什麼牢呢。”
“這個女人真壞啊,家裏人卻被她坑完了。”
“就是!”
喬蘇蘇聽著周圍人的謾罵,依舊毫不在乎。
隻是,不在乎歸不在乎,她那不吃虧的性子,豈能讓他們父女二人如意?
“喬偉強,你怎麼還敢來找我麻煩?你就不怕,我再送你進去?”
喬偉強的眼裏閃過稍縱即逝的怨毒。
“送我進去?你以為你有這本事?”
喬蘇蘇冷笑,“不好意思,我還真的有。”
她對付喬家之前,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喬偉強的證據,在她手裏還真不少。
“但是我不會拿出來。”
喬麗嬌雙手環胸,冷笑著道:“喬蘇蘇,你不會以為,靠著你那個偵探朋友,你就能掌握喬家所有證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