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蘇蘇這會反倒靠在椅背上,懶懶的,好整以暇地說:“我能知道什麼?我與傅先生身份懸殊,高攀不上呢。”
聽到這話,喬老太太臉色才緩和不少。
“那是!塵淵可是咱們嬌嬌的未婚夫!打小嬌嬌潔身自好,保留身子幹淨清白,就是為了嫁給塵淵的!而且嬌嬌一直待你不薄,你可不能搶了她的男人!”
待她不薄?
喬蘇蘇嘴角掛起嗤笑。
她曾經也以為,姐姐待她不薄呢!
從小到大,她事事為她著想,依賴又聽話。喬家人獨寵喬麗嬌,她就在喬麗嬌身後當個小跟班。
結果就是——
喬麗嬌給她下藥,害她生了個孩子。
又以她的名義,將她的孩子抱走,五歲大的孩子,停在醫院的太平間裏,器官都被挖空......
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死得那麼慘,她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喬蘇蘇清亮的眸子裏燃起一股仇恨的火焰,她調笑著起身,“奶奶,今天是您的壽辰,怎麼倒是讓我喧賓奪主了?你們吃,我去洗手間。”
她剛一走,喬老太太那滿臉橫紋的臉刷的一下暗了下來。
“真夠不要臉的,跟她那個小賤蹄子母親一般模樣。”
話音才落,她又兀自看向身邊傅塵淵的座位。
那傅塵淵竟然也不見了蹤影,座位空蕩,隻留助理在那善後,“傅總臨時有事。”
眾人這才繼續祝壽。
傅塵淵哪裏是回去了?
他是去堵喬蘇蘇了。
洗手間外,喬蘇蘇在鏡子麵前整理儀態。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白皙的側臉被喬麗嬌打得極腫。
她剛想從包裏拿出氣墊補妝,結果微微一抬眸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傅塵淵。
高身林立,帥氣逼人。
他竟到這來堵她了。
她回頭,對上他冷雋雕刻的臉,微微訕笑,“傅先生怎麼跑到這來了?怎麼,難道因為我那句玩笑話,還讓傅先生記恨上了?”
傅塵淵精致的臉緊貼喬蘇蘇,逼仄的身形緊挨著她。
他目光淡漠幽深,透著些許警告,“喬麗嬌,是你引過來的吧?”
他傅塵淵可不是那種會輕易被女人勾引的人。
喬蘇蘇離開席位之前,留下了一條絲巾。而那絲巾,是他妹妹的遺物。他循著蹤跡前去,適才發現喬蘇蘇剛剛擦槍走火,想與他發生什麼關係。
又提前告訴喬麗嬌,好讓喬麗嬌來捉奸。
喬蘇蘇的手腕被男人大力扣住,迫人的氣息恍如大軍壓境。
她被他逼到洗手台上,卻依舊笑著抬頭,“傅先生,你說笑呢?我要勾搭姐姐的男人,怎麼會讓姐姐知道呢?”
傅塵淵愈發靠近。
喬蘇蘇的臉上,瞬間出現一絲裂痕。
不對,她不就是想搶喬麗嬌的男人麼?
喬蘇蘇很快又反應過來,迎合起他來。她纖長的指尖劃過他的脖頸,輕輕挑弄,朱唇迎上,大膽又熱烈。
男人身子一怔,竟忽然起了反應。
他大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架在洗手台上。周圍靜謐無聲,有傅塵淵在,這裏無人膽敢靠近。
喬蘇蘇羞赧地咬唇,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縷酥酥麻麻的感覺直衝脊.....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門口清冽的嗓音傳來。
“對不起,打擾......蘇蘇?”
情事再一次被打攪,喬蘇蘇不自覺的往門口看去。
進來的,正是她的前男友顧雲深。
顧雲深整張臉在看到他們的刹那間變得灰敗又陰鷙,但很快就消失了。
喬蘇蘇驚愕之際,傅塵淵似是慍怒又疑似挑釁,指尖捏著她的下巴,朝她的櫻唇上深深吻了上去。
喬蘇蘇身子癱軟,連躲的力氣都沒了。
熟悉的聲音透著一股倉皇,顧雲深很快就反應過來,轉身離去,“打擾你們了,抱歉。”
接踵而至的,是惑人的性感聲線在她耳邊的挑釁,“刺不刺激?”
喬蘇蘇這才反應過來!
顧雲深是傅塵淵“特地”放進來的!
她咬牙,氣惱的樣子像是抓耳撓腮的貓。
“你算計我?”
男人的動作輕緩,居高臨下地享受著她的姿態。
“調查你的資料,隻要三分鐘。”
喬蘇蘇認栽了。
傅塵淵果然是A市最不好惹的男人!
情事亦然。
喬蘇蘇倔強地抬眼,勾起殷紅的唇瓣,嬌嬌的聲色透露鋒芒,“希望傅先生在這方麵也不止三分鐘。”
“你膽子是真的大。”
傅塵淵修長的指節落在她的脖頸上,倏然收緊。
恍惚之間,喬蘇蘇嗅到危險的味道。
然而她壯著膽子抬頭,對上他銳利的雙眼。
“傅先生,今天配合你是我的誠意,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但喬蘇蘇能感覺到渾身骨頭都幾乎被碾斷似的。
男人同樣如此,五年再無動靜的心臟在剛剛死灰複燃似的跳動。
傅塵淵沒有想到,他一向潔癖,最是碰不得其他男人碰過的女人。
唯獨被喬蘇蘇幾下撩撥,就把持不住了。
隻是......
他眼裏容不得沙子,這才提前把顧雲深引過來觀摩了這場好戲。
“說說吧,你的計劃。”
喬蘇蘇從洗手台上下來,雙腿一軟,險些站不穩。
然而清亮的眸子詭異地堅定。
“傅塵淵,我們的目的都隻有一個——喬麗嬌。所以,我希望我們能互相配合,你覺得呢?”
“配合什麼?配合做麼?”
傅塵淵也不得不承認,剛剛他們二人在這,親密無間,默契十足。
但是還不足以讓他允許她提出條件。
他捏起喬蘇蘇的下巴,目光審度得打量著。
“喬蘇蘇,你名聲不好,撐死了隻能當我的情人。除非——你能給我一份驚喜的大禮。”